“白荷,你不信我。”
白荷心中咯噔一下,未等回過神,韓擎已經上的下,強迫抬起頭看著他。
男人的眼神倒映出一點霜寒的月,凌厲而有迫,兩人之間親無間,眼神錯間卻隔著一層薄霜,白荷目淡淡的看著他,任憑他拇指挲著自己的下。
“是誰?”他低聲開口,語氣不急不緩。
“……什麼?”白荷輕輕問。
“為誰,在我面前撒謊?”韓擎聲音有些抑,他生氣了,語氣明顯。
白荷覺得下有些吃痛,指尖落到韓擎手腕上試圖阻止:“侯爺……這是冤枉妾。”
韓擎陷沉默,白荷眼尾分明有點淡淡的紅,而且這個時間,往日裡早便睡了。今晚用的飯,他方才去問過,本沒用過多。
“不說?”韓擎低頭看,哼笑一聲:“好,是我的錯,沒跟你說過這個規矩。”
白荷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他……他語氣好涼。慢慢坐起來,咬看著他。
韓擎生氣很嚇人,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嚇人,武將上都帶一煞氣,平日裡往那一站,他若是自己神和善還好,他稍微一繃臉,就是尋常的男子也會覺得周遭帶一迫。白荷自詡在宮裡待過許多年,面見皇帝也是神平平,可每次被韓擎這麼一看,心裡仍覺得有些發怵。
他攬著的腰把送到自己面前,白荷跪坐著抬頭看他,韓擎開口道:“,不能騙我。”
“我在床下不打人,但在床上,你不是沒領教過,嗯?”他低聲問,白荷耳尖瞬間紅了一片。又聽他道:“聽話,我把命都給你。但若是騙我……”
白荷微微睜大眼睛,眼尾又紅了一片,忽然想起此前剛剛嫁過來那一夜的場景,韓擎似乎猜到心中所想,低笑一聲道:“你以為新婚那晚便是罰了?”
他有十分克制了九分,他這個人在床上絕談不上溫,不過是心疼才多加忍自持而已。
大小姐稍微用點力就要眼淚汪汪,哪捨得真盡興。只是這個規矩立不住,事事都不對他坦誠。他知道白荷不但聰明,還警惕得很,不信任他。
那就得慢慢磨到信任為止。
跪坐在上的人此刻顯然是有些嚇到了,倒是沒有還口——的確有些心虛,的確是不敢相信。韓擎方才的眼神裡有一瞬間暗下去——他知道,他知道的防備,他是有些失的,但是這些失轉了慍怒。
“你想清楚,不要一會兒又紅著眼睛求我,到時候再說想真話,我也不聽了。”他一字一頓,慢條斯理地說。
韓擎大手著的腰,在那一段白膩纖細的面板上出一點紅痕,好瘦,雖該有的都有,可肩膀和腰卻都是纖薄得弱不經風,當真楚楚人,一抬頭,卻是一張端著一點清冷而嫵的臉,此刻有些倔強地看著他,眼神裡閃著怕,然而眼底卻是倔強的。
這是打定了主意不鬆口了。
同韓擎關係好的兄弟,要麼是怕老婆,要麼就是桿一個。唯獨他娶了一個最文氣又清冷的,不會撒,也不知道示弱,什麼事兒都自己忍著,更不會強地要求他給自己什麼。活一個木頭似的人,有那麼一瞬間,韓擎突然回憶起十六歲時聽方雁遲在酒宴上說的那些話。
他的確還是太自信了,他以為白荷不會待自己像對待方雁遲那樣。
韓擎低頭看著哭得眼睛紅紅的人,又忍著怒意哄著問了一句:“乖乖,到底是誰?誰跟你說什麼了?”
白荷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沒有……”
“你知道你不說,我也能查的出。”
白荷眨眨眼睛:“侯爺……去查便是。”
韓擎快氣笑了:“白荷,你不像我的媳婦兒,你像我前日審過的犯人,骨氣夠的。”
白荷挑眼看了他一眼,一抬眸,水淋淋的眼裡一顆眼淚下來,經過下尖,落到韓擎手背上。
“好,”韓擎慢條斯理地道:“自己。”
***
“沒出來吃飯?”荔兒怔了一下,停下正在收服的手。
小梨有些擔心地道:“夫人和侯爺平日起得都早,今日早上日上三竿也沒開門,早膳都熱了一遭。我便去敲了敲,過了一會兒侯爺出來應門,接了餐食又關上了。”
臉有點紅,小聲道:“中午門兒倒是開了,我進去收拾,屋裡卻沒人。好像去後麵湯室中了,午飯也沒吃。這會兒都要晚上了,不然將晚膳送到溫泉那邊吧……”
荔兒想了想:“不要去了,將晚膳溫著留在小廚房便是。備些換洗裳放在後邊湯室門外就好。”
小梨點點頭,有點崇拜地看了一眼荔兒,這姑娘比們年紀都小,辦事卻條理清晰,臉上也毫無緒,總是妥帖又自然。忍不住問了一句:“荔妹妹,你何時來的侯府?”
荔兒一笑:“若是說年紀,沒準我要姑娘妹妹呢。我如今已經十九了,從前是韓家夫人邊兒的,你可見過我們夫人,左氏的大小姐左娉婷?”
小梨點點頭,倒是瞧見過幾次,怪不得,夫人平日裡明強幹,連邊的小丫鬟也這般伶俐。
荔兒將收好的服遞給小梨:“姑娘將服收了,便快去用晚飯吧。我知道姑娘擔心夫人,但我也在韓家多年,侯爺不是沒有分寸之人,你且放心。”
***
“有人告訴了你什麼?”韓擎繼續問:“沈囂?還是……昭瑜?”
白荷聽見那個名字,猛然間緩過神來,頃刻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可是真的沒力氣了,被韓擎問的,被這裡的水汽蒸的,被他一遍遍地折磨的。他不知道哪來的天賦,兩個月前還是隻知道用蠻力的傻小子,如今已經知道怎麼吊著的慾讓不上不下了。
白荷小聲道:“夫君……求你。”
韓擎微微一怔:“你說什麼?”
“求你……”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臉已經紅到了極致,也當真累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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