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更重要的是桑林其實剛醒不久,他可是剛從鬼門關邊上走了一遭回來的人,誰都知道他不能激。
可此時護工看著他那樣子,卻是連勸都不敢勸一聲。
桑旎倒是很淡定。
在忍過了小上那被灼燙的痛覺后,便一步步走了過來。
桑林顯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敢這樣沒皮沒臉地過來,直接拿起手上的杯子就要砸過去的時候,桑旎卻將他的手一把按了下去。
然后,看向旁邊的護工,“你先出去吧。”
護工原本也覺得留在這邊十分不合適,聽見桑旎的話后立即松了口氣,當即走了出去。
桑旎也看向了桑林,“公司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說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傅宵寒是什麼人?當初能將洲項目給你就是一個圈套!這是不是你們兩個一起設計好的,就為了今天……”
“桑瑜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原因并不是洲拖垮的。”桑旎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最應該怪罪的人是高達,還有你自己。”
桑旎的聲音冷靜,桑林聽著,整個人也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沉了下來,但 反駁的話剛說了幾個字,桑旎已經繼續說道,“難道不是麼?如果不是因為高達卷走了大筆的錢,虧空了整個資金鏈,桑瑜會落到這個地步麼?”
“還有,無腦信任他的你也有責任,包括現在東權益和 壞賬一塌糊涂,不都是你這些年不作為的結果?”
“你忙著結別人,忙著將自己的兒送出去換取利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桑林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桑旎一口氣把話說完。
桑林先是愣了愣,但他很快又笑了出來,“現在可算讓你逮著機會了是吧?這些話你是不是憋很久了?我怎麼經營公司還不上你來指點!還有,高達為什麼會突然卷錢跑了你不知道?”
“要不是傅宵寒給他下套,帶他去什麼聚會派對,他能跟那群玩基金的人混到一起?這件事從始至終就是傅宵寒設計好的!”
這一點,桑旎倒是不知道。
不過也不意外。
高達在公司這麼多年了,甚至之前擔任寅城總經理的時候都沒有出過什麼 差錯,會突然惹出這麼大的事來,必定是他的生活發生了什麼變化。
而桑林說的基金,大概是m國華爾街的那群人。
之前桑旎和傅宵寒還是夫妻的時候就知道他跟那邊的人有聯系。
但從來都不過問,而且那群人雖然玩得瘋,但傅宵寒卻很理智也有分寸,所以當時也沒有什麼擔心的。
可高達就不同了。
那地方一旦坑,沒個幾十億的家本不夠圈。
只是不知道,傅宵寒是什麼時候帶他的?
決定和季煜垣結婚,他們談崩了后?
桑旎想……應該不是。
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高達在商場上混跡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想要他坑,傅宵寒必定付出了更多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他們談崩之前,其實傅宵寒就已經打算這麼做了。
也打算借此機會,將整個桑瑜集團……吞并。
整件事,和桑旎并沒有關系,如今讓低頭求他,不過是他順便做的 事罷了。
桑旎的思緒是從未有過的清醒和理智。
其實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他一直……都是那樣的一個人。
只是此時桑旎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段時間他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他的態度,所以才讓桑旎產生了一種,自己可以隨便對待和報復他的錯覺。
現在才知道,這都是他的偽裝。
這個認知不足以讓桑旎覺得詫異,可笑的是,此時竟然還會覺得……難過。
但要說痛,也沒有多痛。
只是皮上如同被人劃了一刀。
傷口不深,只是剛好劃在了之前痊愈的地方,那新長出來的尤為敏,才會對那痛覺如此的……無法忍。
不過因為傷口不深,所以鮮很快止住了,片刻后,卻是連一塊廉價的創可都不需要用。
“就算是這樣,結果也只能如此了。”桑旎告訴他,“現在桑瑜的狀況已經無法挽回,能夠進正常的破產環節就已經算是僥幸。”
的聲音平靜,其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艱。
桑林突然也說不出話了。
桑旎這如同給他判了刑的言語,讓他連怒火都再發不出來。
最后,他只能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桑旎看了他一會兒后,讓他好好修養后,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桑林的聲音卻傳來,“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桑旎停下腳步看他。
“高達既然是傅宵寒帶著圈的,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傅宵寒就算不知道,肯定也能猜到一些。”
“找到他又如何?現在公司的虧損……”
“不是,我要找的不是高達,而是傅宵寒和他
勾結的證據。”桑林打斷了的話,眼睛也慢慢看向了桑旎,“傅宵寒現在還是致和的總經理,國看重的是實業,一旦他和m國基金那邊的事曝,肯定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這也是我們唯一可以贏他的機會。”
桑林的話說著,聲音也越發興了起來,“我知道,他現在又去找你了對不對?不管如何,你現在肯定是可以聯系上他的,只要你能拿到證據,我們就還有翻的機會!”
桑旎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話,還因為突然想起了之前傅宵寒曾經跟說過的一個誰也不知道的——他似乎有其他的兄弟。
目前傅家沒有承認那個私生子的存在,是因為他已經坐穩了致和總經理的這個位置。
可如果……他的那些事被挖出來呢?
按照桑旎對傅老太太的了解,只要侵害到致和以及傅家的利益,大概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傅宵寒,改扶持那另一個人上位。
那個時候的傅宵寒……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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