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旎并沒有告訴傅宵寒自己住的酒店。
不過這是在仝城,在這里,大概就沒有他查不到的事。
第二天,桑旎剛醒來時,門鈴聲就響了。
傅宵寒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走吧,去民政局。”
他今天沒有穿外套,上僅著一件干凈的白襯衫,加上那的頭發,讓桑旎突然有些恍惚。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躲在角落看他的時候。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桑旎掐斷。
現在知道了,當時的他是假的,后來自認為了解的他也是假的。
眼前這個卑鄙無恥、狼子野心的人才是真的他。
“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證件你都準備好了吧?”
桑旎原本想說沒有,但傅宵寒卻好像猜到了的想法,直接說道,“協議你都已經簽了,我想你應該不至于想著以證件沒帶齊為借口拖延時間吧?”
“這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是嗎?”
桑旎的手忍不住握了。
最后,才說道,“你放心,我都帶齊了。”
傅宵寒滿意的笑了,再將手上的袋子遞給,“那你換上后我們就走吧。”
很快,民政局到了。
這已經是桑旎第三次來這地方了。
沒想到的是,三次,竟然都是跟同一個人。
不同的是,的心一次比一次冷。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結婚了,所以這過程竟然有種輕車路的覺。
前后不到一個小時,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就到了他們手上。
桑旎看都沒有多看一眼,直接將證件往包里一丟就要去打車。
但傅宵寒卻很快拉住了的手。
桑旎皺眉看向他,“還有事?”
“我跟和母親說了,今天帶你回去吃飯。”
桑旎的呼吸一滯,但很快說道,“我沒同意。”
“你的意見,你覺得重要嗎?”傅宵寒看著,又說道,“而且,我母親醒后,你還沒有去見過吧?”
桑旎扯了扯角,“不是去見過一次麼?”
“我的意思是,跟見面說話,你難道沒有話想要問?”
桑旎不說話了。
趁著猶豫之際,傅宵寒也直接帶著上了車。
此時頭頂艷高照,傅宅的花園也一如既往被打理的很好。
宅子里到可見穿著制服的傭人,繁榮的景象一如既往。
桑旎忘了自己上一次來是什麼時候了。
如今重新看見這番景象,卻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傅宵寒明明已經打過招呼了的,但等他們到了屋,客廳卻只有傅夫人一個人。
“老太太從昨晚開始就不舒服,早上就沒有下來。”管家低聲跟傅宵寒說道。
至于是不是真的病了,也沒有人知道。
不過到底還算是給出了一個解釋,不至于讓桑旎覺得難堪。
但桑旎顯然并不在意這件事,此時只看著前方的人。
傅夫人也笑著看著,“桑旎,好久不見。”
桑旎閉了閉眼睛,終于還是說道,“夫人好。”
“不是已經領證了嗎?就我母親吧。”傅夫人說道,一邊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后者立即領會,隨即將手邊的一個錦盒遞上。
傅夫人給了桑旎,“雖然我們之前都認識,但既然你和宵寒都已經決定要重新開始了,到底還是討一個喜慶的意頭好。這是我當初結婚時帶過來的嫁妝,就給你做見面禮吧。”
“這太貴重了。”
“沒事,反正宵寒已經認定你了,我這些東西,最后不還是得留給你?”
傅夫人笑著說道。
桑旎看著面前的人。
還是那副端莊持重的樣子,和記憶里的那個傅夫人沒有任何區別。
但桑旎記得更清楚的是,這樣的曾經也想不顧一切的逃離傅家這個牢籠。
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可現在,那男人已經死了。
這件事也被圈子里的人忘,就連傅夫人自己,似乎也沒發生過任何的事。
但桑旎記得。
所以此時,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去回應。
傅宵寒的手倒是很快了過來,直接幫桑旎將東西收下,“謝謝母親。”
傅夫人也不介意,只看向了傅宵寒,“你病了,你上去看看吧,桑旎就在這里,我有話想要跟說。”
“桑旎跟我一起上去吧。”傅宵寒卻是握了桑旎的手,說道。
傅夫人卻是笑,“你們證都已經領了,你還怕我把人給你拐跑嗎?”
傅宵寒沒再說什麼了,只看了桑旎一眼后,轉上樓。
傅夫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再看向桑旎,“坐吧。”
“我特意讓人準備的紅茶,你以前還喜歡喝這個的?”
桑旎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再看向,“您想跟我說什麼?”
傅夫人坐在那里,在跟對視了一會兒后,輕聲問,“你是不是怨我的?”
桑旎皺起眉頭。
“我
都知道了,是因為當初我給你的那份東西才導致……宵寒誤會了你,如果不是這樣,可能你們那個時候……”
“不是。”
桑旎打斷了的話。
傅夫人緩緩看向。
桑旎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明明是盛夏的天氣,但此時好像極其怕冷,手掌直接在了杯壁上,再輕聲說道,“當初就算您沒有跟我見面,我跟他也不可能一直好好的。”
“因為在他心里,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就算當時沒有您的事,后面只要有沖突,他也會將我推出去,所以,您不必自責。”
桑旎的聲音很是冷靜。
冷靜到如同是這段的旁觀者,所以傅宵寒如何選擇……也不會有任何。
傅夫人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過了一會兒后,才問,“那你怨他嗎?”
“不怨。”桑旎面無表,“沒有其他的,也就不會有怨恨。”
傅夫人看著,突然笑了。
卻是苦笑。
垂下眼睛,盯著杯子里的茶水看了好一會兒后,這才說道,“抱歉,我幫不了你什麼。”
“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應該還是會嘗試著……去喜歡他。”
這句話讓桑旎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傅夫人也繼續說道,“畢竟如果你能說服自己喜歡他的話,應該就不會過得那麼痛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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