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進去看看?」段淮岸語調幽幽。
聽到他的話,懷念隨即起,剛站直,手腕猛地被人抓住。
他的力氣很大,懷念失去重心,順勢沿著重力引導的方向倒去。
段淮岸坐姿悠閒,由於到懷念猝不及防的一個猛衝,他也像是猝不及防,整個人往沙發墊倒去。
作間,畫面定格。
懷念趴在了段淮岸的上。
突如其來的親接,男人上的清冷氣息將包裹住。懷念驟然繃,大腦潛意識提醒趕起開,卻無法做出逃離的作。
抬眼,目的是他頸間嶙峋凸起的結,結上下滾,著難言的。
莫名地,懷念腦海里不合時宜地湧出許多的畫面。
曾經經歷過的,火熱畫面。
「你也暈倒了?」頭頂忽然傳來段淮岸的聲音,有些微的啞,然而更多的是很不正經的調戲,「這麼巧,暈倒在我的懷裡。暈倒的時候,還順帶著,把我的紐扣給解開?」
「……」
懷念渾一僵,連忙手忙腳地從他懷裡起來。
思緒紛繁,作慌,刻意拉開與他的距離,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拉出安全距離後,閃爍的眼神,避無可避地落在他的口。
如他所說,他的襯衫紐扣,不知何時被解開了兩顆。
「……」
懷念:?
是解開的嗎?
不是吧。
不是……嗎?
懷念著頭皮,說:「我覺得,不是我解開的。」
聞言,段淮岸眉梢輕揚,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那是我解開的?你要暈倒在地,我好心給你當人坐墊,然後我還順便把我的服紐扣給解開,是這個意思嗎?」
「……」懷念抿了抿,「可能是你的服紐扣,自己解開的。」
「現在又把錯推給服?」
「……」
懷念大概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就是要承認,自己是個恩將報的人。
沉默幾秒,懷念面不改地說:「我很久沒見過年輕男人的.了,我的大腦控制不了我的手,所以把你的服扣子解開,真是不好意思。」
段淮岸的表僵了一瞬。
不給他任何回應的機會,懷念快速地說了下一句,關懷備至的口吻,說:「希你以後和我見面,能夠穿得保守一點。因為我害怕——」
停頓了會兒,學著他的腔調,懶洋洋又欠欠地。
「下次我的手,不是解你的服紐扣,而是解你的子紐扣。」
段淮岸頓了頓,倏地笑了,「下次是什麼時候?我還期待的。」
「……」
懷念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段淮岸,看似平靜地離開了病房。
門一關,走到VIP樓層里特設的休息區,坐在沙發上,將臉埋進手心裡。整個人是既懊惱又後悔。
剛剛說了什麼?
解子紐扣。
救命啊。
我是瘋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過了片刻,的緒平復了些,兜里的手機持續作響。
是許芙的電話,懷念按下接聽。
許芙的聲音懶洋洋的,聽起來像是剛睡醒:「你在醫院嗎?」
「在啊。」懷念想起今天相親,「你相親得怎麼樣?」
「你真想知道的話,可以現在來你們醫院大門迎接我。」
「你要讓我翹班陪你去相親嗎?」懷念到棘手,理分析著,「翹班是不對的,但是如果你相親的場合離我醫院很近,我也可以臨時走開一會兒。」
忽地,許芙話鋒一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懷念:「壞消息。」
許芙:「我的相親對象住院了。」
懷念皺眉:「好消息該不會是,他住院的醫院,是我上班的醫院?」
「那倒不是。」許芙悠哉游哉道,「好消息是,如果他長得醜,我直接把他推去你們醫院的整形容科,讓醫生在他臉上幾百刀,直接整我喜歡的樣子。」
這話落下,聽筒里陷沉默。
懷念無言以對。
「我已經到你們醫院了。」許芙嘆氣,「你不用來醫院大門迎接我了,你最好去病房外等我,順便帶上氧氣機,我怕到時候看到丑,我無法呼吸。」
「……」懷念默了默,好脾氣地配合,「醫院有新舊兩棟住院部,你要去的是哪棟樓?」
許芙頓了頓,「還有兩棟住院部嗎?我不知道哎。」
懷念嗯了聲:「那怎麼辦?你不是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嗎,我都沒法幫你查。」
「但他在vip病房。」許芙問,「你們兩棟樓都有vip病房嗎?」
「沒,就新的這棟樓有……」懷念隨口道,聲音卻越來越輕,腦海里忽地冒出個特別驚悚的念頭來,難以置信,咽了咽口水,「你的相親對象,該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通話被中斷。
懷念再打過去,提示無人接聽。
想必是許芙進了地下停車場,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沒有信號。
思忖半晌,懷念遲疑著,重新回到病房。
門推開,直勾勾地撞進段淮岸似笑非笑的眸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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