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文局不太提倡這樣的方式,民間回購會盲目提升文價值,不文會因為國人士一場激四的拍賣,藏家們臨時興起盲目追加跟拍,導致最後莫名拍出一個天價。甚至還有企業會從中作文章,獲取巨額的差價利益。
但這次「長鐘鼎」突然現世,又是重量級的國寶,也沒人顧上文局提倡不提倡,國有錢的藏家、拍賣行一窩蜂全往法國涌去了。而且這次邰明霄和勾愷同時出馬,說明形勢還嚴峻。重量級文不比普通文,不國收藏家們趨之若鶩,國外也有很多老眼們虎視眈眈地盯著。
他倆匆匆離開,葉濛臨危命,得回公司主持大局。這消息仿佛一瓢冷水澆息了這兩日的甜。
葉濛心頭幢幢地掛掉電話。回到房間,看見李靳嶼在安靜看書,裡還難得地哼著歌。
哼得居然還是一首甜甜、跟他風格迥異的《summer holiday》。
「summer holiday watch only on my way
summer holiday babe你是我寶貝……」
但意外好聽。
看來心是真不錯,約莫覺到灼熱專注的視線,李靳嶼抬頭瞥一眼,沖一勾手,低頭繼續看書,輕聲散漫道:「過來。」
葉濛過去坐他上。
李靳嶼逗了下,下晃了晃,繼續看書道:「怎麼這副表,不高興?」
「你下次再拿花灑滋我一臉,我罷工了。」
「你技太差,還不許我有點意見了。」
「這次是你自己要的啊。」
「行,我錯了。」他看著書,抿了下,非常不走心地道歉。
「……」
葉濛坐他上,撇開臉,佯怒:「認錯太快,沒誠意,嚴重懷疑你下次還要再犯。」
李靳嶼隨手給掰回來,親了下,口氣還是懶洋洋地:「寶貝我錯了。行嗎?」
那會兒心跳就被這聲寶貝的,真的會了一下什麼跳了一拍,說起來真有點飄飄然的覺,洶湧而澎湃在裡翻滾。很有怦然心的覺。那天算一個瞬間。就好像——銀河為之傾倒,黑夜裡的繁星春水,全部朝滾滾而來。
……
葉濛不忍破壞氣氛。一晚上都有點心不在焉,窩在李靳嶼懷裡看電視也沒滋沒味,一片片麻木地往自己裡塞薯片,吃到第三包的時候,被李靳嶼隨手走,舉老高不給拿,低頭用下一點:「都起泡了。」
葉濛拿著手機照了下,還真是。仰頭,撅了下:「親親就好了。」
李靳嶼笑了下,低頭在上啄了一口,「要不要給你了。」
「別,了會起一片。」葉濛說著又要從他懷裡爬起來,穿鞋。一晚上就沒消停過。喝水、上廁所、喝水、上廁所……
李靳嶼二話不說給扯回來,勾著腰摁在自己上,不太高興:「你就不能老實呆會兒。」
「寶貝我想喝水。」
「別喝了,喝了一會兒又要上廁所。」
「可是我——」
李靳嶼直接吻住,一手扶著的腰,一手扣著的後腦勺,舌頭不管不顧地絞進去,低聲地哄著問:「還嗎?」
葉濛搖頭,「可我想菸。」
「……」
兩人在樓道口,安全柵門外,是清水一般的月。樹梢樹間,皆是茫茫月。
葉濛坐在靠著牆面那邊,茫然地看著門外。李靳嶼則倚著樓梯扶手。他一手抄兜,一手自然垂著,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未燃盡的煙,有會兒沒,積了老長一截灰。低頭一聲不吭地看著。
樓梯間煙霧繚繞,一個幹練,眉眼間春坦,一個清瘦乾淨,眉眼冷淡。
兩人一站一坐,沉默地著各自手裡的煙。自那晚之後,兩人說戒就戒,但這事兒不是蚯蚓斷尾一刀兩斷的事兒,偶爾還得來一兩支。
葉濛仰著頭,對著天花頂吐了口煙圈,隨口問了句:「其實,寶貝你有沒有想過跟邰明霄他們聯繫一下?畢竟聽起來,你們好像真的不錯。」
李靳嶼似是回神,手微微了下,菸灰撲簌簌往下掉,他有所應,低頭隨手撣了下菸灰,薄薄的眼皮很冷淡地耷拉著,頭也不抬說:「我有你就夠了。」
葉濛一愣,靠牆瞧著他,煙叼在裡任它慢慢燒,一口沒。
這話聽著悅耳,卻像一塊沉沉的大石頭在的心口,一下沒上氣。
李靳嶼見一直不說話,低頭笑了下,他也沒了。直至手裡的煙自然燃盡,問了句:「我是不是讓你有負擔了?」
葉濛低頭,把煙滅了,「沒有。」
覺得李靳嶼仍然把所有人拒絕在外,他只是把拉進他的世界裡,然後鎖起來。這幾天,葉濛一直縱著他,陪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陪他看書接吻取悅他,哄他開心。看起來如膠似漆,濃意。但這種相方式多有點病態。
激的水褪去之後,糙、凹坑不平的礁石和淤泥才會浮出水面。
在北京有朋友,有事業,有忙不完的電話和文件。而只有的李靳嶼要忍著寂寞和空虛,面對這一地灘涂,面對那些猙獰不堪的礁石。
就上次那樣,他都那麼想。而且,這幾天兩人形影不離,又這麼如膠似漆。李靳嶼怕是真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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