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談西城和紀明予幾個人,喝到凌晨兩點才離開。
他回的不是姜景的公寓,而是回了和同一個小區,但是并不常住的房子,那房子就在后面,中間隔了一棟樓而已。
這里戶型比那里的大,但是沒那里溫馨,他這里主要以灰白簡約為主,因為不常住的原因,沒有生活氣息,冷冰冰的,看起來沒有一溫度。
姜景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醒醒睡睡,睡的并不安穩。
凌晨三點多鐘,醒來下意識的拿手機,看談西城的息怒息有沒有回過來。
結果讓失了,微信聊天頁面,最新的消息還是晚上發給他的那句。
而在自己公寓的談西城,酒醒后腦子一片清明,洗了澡出來,也是躺在床上睡不著了。
最后拿出手機,盯著發給自己的那條信息,看了許久。
低罵了一聲,翻下床,套上服出門。
姜景正昏昏沉沉,重新睡之際,聽到門口傳來響聲,似乎是進人了,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賊人室搶劫,看到主人然后先后殺的新聞,上的汗全都立了起來。
屏住呼吸,拿過床頭的手機舉過頭頂,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床,做好了一切攻擊的準備。
結果門把轉,看到男人悉的面容。
后怕的松了一口氣,拿在手里的手機驀然掉落在地上,也的差點站不住,好在談西城眼疾手快的把人給摟住了。
談西城看這模樣,也大概能猜出來,剛才是經歷什麼樣的一番心理了:“以為是小?”
“嗯,你嚇死我了,靜那麼小,我以為是賊。”這會兒倒是忘記了,先前對不起人家的事,里抱怨的話,張口就來。
談西城睨:“還不是怕打擾你。”
他小心翼翼的進來,不就是以為睡了,生怕把人吵醒。
這會兒反倒是他的錯了,誰知道今天破天荒的,這個點還沒睡。
因為談西城回來,兩人算是破冰。
晚上發生的那點不愉快,他們誰都沒有重提,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一直到姜景恢復,談西城都是在家里照顧,兩人的關系,也因此親了許多,在關系上,似乎多了點什麼東西。
——
休養好之后的姜景,開始重新回店里。
最近店里開通了多個平臺的外賣服務,所以每天的訂單都增加了許多,袋人手有些忙不過來了,在招到合適的員工之前,不得不親自上陣。
等一杯杯咖啡,全部給外賣小哥,閑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
忍不住嘆了一聲:“忙起來的時間,果然過的快。”
想想養傷不能出門的那段時間,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剛閑下來,隔壁旗袍店的老板娘就過來了,今天是一黑旗袍,黑襯得雪白雪白的,煞是好看。
旗袍更是將玲瓏的材曲線勾勒出來,每走一步都是江南人特有的風。
也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做雪如煙。
雪如煙朝著店員挑了挑眉說:“老樣子。”
“好,你等一下。”店員一臉殷勤的點頭。
兩人的店就一墻之隔,姜景已經和雪如煙混了,看到過來,也從吧臺里出來,隨口問:“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沒看到你店開門呀。”
雪如煙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問姜景:“我聽說你前幾天傷了,現在怎麼樣,好了嗎?”
“早好了,你看現在不都來店里了。”
“那就。”
“那對夫婦,你沒心便宜他們吧?”
雪如煙雖然出生在江南,長相也是隨了家人,是典型的江南人長相,溫婉,溫。
但是格和的長相,大不相同。
格說大大咧咧,甚至有些虎。
不了解的人,第一眼都會被的相貌給欺騙了,姜景剛和認識的時候,就是被騙了。
姜景搖頭:“沒,該賠的我都讓他們賠了,該承擔的責任,我也讓他們承擔了。”
“你還沒跟我說,你怎麼現在才來呢。”
一般這個時間點,雪如煙都是直接不來的。所以看到來,姜景還驚訝的。
順帶打量了一圈雪如煙,發現不僅穿的好看,臉上的妝容也很徑直,明顯就是用心化了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調侃意味:“還穿的這麼漂亮,約會去了?”
說起這個,雪如煙眼眶卻逐漸發紅。
姜景慌了,平時這麼個開朗的大人,現在一臉委屈,眼睛紅紅的,一下不知道怎麼安。
“這是怎麼了……”
“什麼委屈了?”
雪如煙強忍著眼淚開口:“還不是我媽,生怕我沒人要,是給我安排了一把相親。”
“然后呢?”
“你知道相親對象是誰嗎?”
“誰?”
“是我前領導那個狗東西。”
姜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知道雪如煙,去年因為無聊,找了份敲代碼的工作,直到前兩個月,實在是不了領導刁難和不信任,所以不得已辭職。
“那是真的有點狗。”
“那他今天又給你氣了?讓你委屈了?”
雪如煙猶豫了半晌,開口:“也不是……”
“是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之前到的那些委屈……”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
今天那人確實是沒給什麼委屈,因為今天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吃完飯應付了一番長輩,就走了,他跟來的時候,也沒理他。
姜景皺眉,鄭重其事的點頭:“能理解,誰讓他之前欺負你。”
“是吧!我媽剛才還跟我說,那狗男人,不像是會欺負我的人。”
“我都被欺負的離職了,還不像,怎麼才像!”
雪如煙越說越炸,聲調都高了幾分。
男店員在這個時候,適時地送上咖啡,笑的殷勤:“如煙姐,你們聊什麼呢,這麼激。”
雪如煙看到來人,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緒,淡淡的說:“沒什麼。”
男店員還想多說兩句,姜景努了努下:“去忙吧,我們聊會兒天。”
人這才退下去忙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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