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悠然下山,二人像是在踏青一般。終于到了山下,站在道路邊緣,一輛小卡車駛來時,徐逸手。卡車停在了路邊,司機探頭出來,好奇打量徐逸與白:“你們倆去哪啊?”“這位大哥,我們夫妻兩個從鄉下來的,想去燕京找活,能不能麻煩你載我們一程?非常謝。”徐逸憨厚笑道。白落在徐逸后半步,輕輕抿著,眼底閃過一抹異彩。司機看徐逸和白都穿著布服,而且笑起來很是憨厚的樣子,沒有起疑,點頭道:“行吧,你們坐后面去?我不去燕京,只到虹路鎮,離燕京也不算遠,你們到了那再想辦法吧。”“好的,謝謝大哥。”順利坐上卡車,就坐在一堆蔬菜邊上。馬達轟隆,小卡車緩緩前行。道路不平,東搖西晃。“你說我們是夫妻?”白側頭看徐逸。徐逸拱手:“抱歉,權宜之計。”“為何不是兄妹?”白又問。“世里,哪有哥哥帶著妹妹到跑的道理?自然是夫妻更妥當。”徐逸道。白抿了抿,沒有再開口。“你對祈愿嗎?”徐逸主問。白搖頭:“不。”“沒從仙云澗出來過?”“沒有。”“那你從哪里來?”白:“……”“反應倒是快。”徐逸道。白就不想再跟徐逸說話,翻了個白眼,沉默著看道路兩旁的風景。青山延綿,一條寬廣河流蜿蜒著。“這條河做祈愿河,貫穿祈愿國全境,是祈愿國生命之源。”徐逸道。白點了點頭,還是沒開口。徐逸也就懶得再說話,雙手枕在腦袋后,靠在一袋胡蘿卜上,任由隨著小卡車前進,一搖一晃。砰!嘎吱……突然間,一聲悶響后,小卡車急剎車。片刻后停了下來。小卡車車門打開,司機下來看了看,破口大罵:“晦氣!哪個混賬東西把釘子灑路上了?”“大哥,怎麼了?”徐逸探頭喊道。“車胎了。”司機回答道。徐逸跳了下來,看了一眼,眼睛微瞇。遍地的鐵釘,顯然是有人故意灑在這的。抬頭四,徐逸就發現了一張紙板歪歪扭扭的掛在路邊的樹杈上。洗車、補胎,前方一百米。“司機大哥,前面有個補胎的地方。”徐逸道。這司機倒也是個明白人,一看之下,臉大變:“糟了,遇到坑人的了!”“那怎麼辦?”徐逸問。司機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嘆了口氣:“這些菜得在中午前送到,不然我損失太大……”看來是準備妥協了。古往今來,打劫的人都有。不過古人要豪邁和直白一些,說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之類的話,明著要買路財。隨著時代變遷,現在的劫匪就顯得聰明了很多。打劫不打劫,上當自愿。但作惡程度,一點沒減。司機離開后不久回來了。五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染著頭發,或紋著紋,拎著修車的工,扛著倆胎就來了。“補胎一千。”“太狠了吧?”司機臉難看至極。“不補也行啊,我們不欺負人,純屬自愿。”男人們大大咧咧的道。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行。”徐逸這時開口。司機看向徐逸,徐逸對司機道:“大哥,這錢我出。”“這……”“雖然我鄉下來的,但還帶了點路費。”徐逸道。男人們卻看了徐逸兩眼,嘻嘻哈哈道:“哥幾個,開工了。”先將鐵定掃到路邊,千斤頂撐起,將掉的車胎換下來,換新的。“不是說補胎嗎?怎麼換新的?”司機臉越發難看。“這車胎補不了了,沒看都壞什麼樣了?萬一你后面再出事,那就不是車的問題了,很可能人都有危險吶。”半是解釋,半是威脅。“要多?”司機強忍著怒火,咬牙問道。“不多,三千。”“你……”“不要啊?那也行,哥幾個頂著太跑這一趟,就給點辛苦費,五百。”徐逸當即道:“要,換新胎吧,錢我出。”“大兄弟,你這……”徐逸憨厚的笑:“沒事,還有點。”幾個男人彼此對視,繼續換胎。突然有人喊道:“哎喲,這邊胎也壞了,不換得出事,換了。”“這個也壞了,老三,回去再來幾個哥們,帶倆新胎。”“你們……你們太過分了!我不換其他的!不換!”司機怒吼。“不換真不行,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這樣,剩下這三個車胎給你打折,一共算一萬好了,不然你這一車的菜怎麼辦?怕是好幾萬了吧?別因小失大啊。”徐逸點頭:“有道理,都換了吧。”司機看徐逸的眼神不對勁了。“大哥別慌,錢我出。”司機忐忑不安。幾個男人再度對視,心頭暗喜。今天算是遇到羊了。有個男人圍著小卡車轉了一圈,發現車廂里還有個人,頓時眼睛發亮,但仔細看去時,卻撇了撇。長得太普通了,實在是沒什麼亮眼的地方。又來了幾個人,帶著兩個車胎。四個胎全換之后,又開始推銷潤油等。徐逸笑瞇瞇的點頭,照單全收。等一切妥當,為首一個下上有刀疤的男人就朝徐逸出了手:“一共一萬五千四,謝謝惠顧。”“我沒錢。”徐逸憨厚的笑。男人臉瞬間變得狠起來,后眾人,更是一臉猙獰。“沒錢?小子,今天沒錢你怕是走不了。”徐逸搖了搖頭:“你們會殺我嗎?”“殺你?呵呵呵……”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把折疊刀,明晃晃的,在徐逸眼前比劃:“這世里,死的人不,多你一個不多,你想清楚了,如果不給錢,你們三,和這輛車,車上的菜,全都得留下。”“你真的會殺我嗎?”徐逸又問。男人兇殘的笑了起來:“不信是吧?那讓老子先給你見見紅。”說著,他手中匕首朝徐逸的手臂上刺了下來。唰!忽然間,男人眼前一花。“人呢?”男人還在好奇徐逸怎麼不見了,就覺到渾的力氣快速流逝。撲通。男人倒在地,眼中看到的最后畫面,是他后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鮮從每個人的脖子上流淌了出來。徐逸扔掉手里染的折疊刀時,司機驚駭不已,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眼睛一翻,暈了過去。“白!”徐逸喊道。“嗯?”“坐副駕駛不?”白從車廂邊緣跳了下來,看著躺一地的尸,皺了皺眉,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徐逸將暈過去的司機放在了車廂里,自己進了駕駛室,點火,掛擋,踩油。小卡車緩緩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