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質就是這個樣子,莫名其妙,說病就病。
等冷水來了,六皇子取了架子上的帕子,浸、擰到乾然後放在面前小皇弟的額頭上,還不滿八歲的六皇子行事之間已經初見大人一樣的沉穩了。
啊…
被一個小孩子照顧了……
隨即額頭上一陣涼意襲來,葉朔覺得舒服極了。
六皇子在幫他換帕子,容貴妃則握著他的手,好似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般,搞得葉朔這種厚臉皮都有些扛不住。
“娘、小明,那個…我覺得我現在其實還行……”
“六哥。”哪怕是這個時候了,六皇子還是本能的去糾正他。
至於他說覺還行的事,則直接被兩人給無視了。
病人的話,怎麽能當真呢?
只是面上,兩人卻是安道:“是是是,母妃/哥哥相信朔兒,朔兒很快就能好了。”
葉朔:“…………”
這小孩子的…唉!
秋吾宮這邊的這麽厲害,很快大半個皇宮都知道了。
賢淑德三妃此刻心裡頭怎麽想沒有人知道,反正趙充容們三個是睡不著了,至於皇后,心中一半是痛快,另一半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
“外頭髮生了什麽事,怎麽這麽吵?”
門口的王自全剛還在猶豫,宮中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要不要將皇上醒、匯報給皇上呢。
結果景文帝自己就醒了。
大約是晚睡的緣故,景文帝覺得頭有些不舒服,如今正倚靠在床頭,單手支撐,時不時著太,神不虞。
也對,誰大半夜的被吵起來估計都沒什麽好臉,景文帝沒當場發火已經是十分克制了。
王自全趁這個機會,趕忙將事說了一遍:“回皇上,是秋吾宮那邊,是、是小皇子……”
猶豫了一下後,王自全咬著牙終於才算是說完了:“小皇子那邊,似是有些不好了,說是今兒個半夜突然就發起了高熱。”
景文帝按太的手跟著一停:“什麽?!”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發熱了?”
“奴、奴才也不知……”
就在王自全拿不準皇帝究竟去還是不去的時候,屋子裡頭的人突然提高了聲音:“來人,給朕更!”
看樣子皇上打算親自去瞧一瞧了。
王自全先是朝旁邊幾個太監宮揮手,趁著太監宮魚貫而的時候,又吩咐下去,即刻準備駕輦。
將眼前的窗幔掀開,景文帝的思緒有些混。
前段時間他見小混蛋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
或許是因著鎮國公那邊的關系,小兒子幾乎是他見過的最健康的皇子了,從出生到現在兩年多時間裡就請過一次太醫,結果還是個烏龍。
景文帝從前從未設想過小兒子生病的樣子。
小兔崽子這麽能氣人,必然不會出什麽問題。
這麽想著,景文帝心底卻是忍不住浮現了一莫名的燥意,然後一低頭,覺得太監宮今日的手腳似乎變得格外笨拙。
“起開,朕自己來!”
實在是等不及,景文帝踹了眼前之人一腳,無視對方跪地求饒的作,自己起手來。
或許是靜不下心來,景文帝扣錯了一枚扣子。
等坐到轎輦上之後,景文帝這才發覺,然後及時調整了過來。
隨之,他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隨後一路上景文帝不免想了許多,他覺得,這后宮是時候該肅清一下了。
一炷香後,駕降臨秋吾宮門口。
“皇上駕到——”
伴隨著門口太監的呼喊,景文帝抬腳過了門檻,徑直朝葉朔所住的側殿走去。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病了?”
冷不丁聽到後傳來這樣的聲音,貴妃先是一驚,下意識的便要行禮,卻被景文帝給打斷了:“不必多禮,讓朕先看朔兒如何。”
接著他就看到了被子裡燒的臉頰通紅的小兒子。
幾天不見小兒子臉上的嬰兒都不見了。
景文帝猛地一驚,同樣被葉朔如今的模樣給嚇住了:“怎麽突然瘦的這樣厲害?”
葉朔:“……”
拜托不要再說他瘦了好嗎,不是他現在太瘦,而是他之前太胖。
現在的材才是正正好好吧。
趁著旁邊六皇子換帕子的功夫,景文帝手往小兒子額上一探,燙的很。
景文帝眉頭擰的死,整個人頓時怒氣上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事兒還不是怨您啊皇上。”本不想說的,聽到這裡,容貴妃實在是繃不住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你安排武一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刻也不停歇的盯著朔兒,不準他做這個做那個,隻準他讀書,朔兒如今才兩歲,他的怎麽可能的住!”
竟然…是他的太的緣故麽……
景文帝著串珠的手了。
一旁站在暗的武一眼中也不閃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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