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朱夫子不必張。”葉朔瞪了便宜大哥一眼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徐將軍能如此大公無私,朕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不管是誰的班底,總歸是大周的臣民不是?
“對了,朕剛剛見曾夫子面不佳,他的病……郎中怎麽說?”
葉朔提起這個,氣氛一下子就低迷了起來。
朱夫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回聖上的話,郎中說,怕是時日無多了。”
算算時間,曾墨淮差不多也快八十了,生老病死,更是所有人都必須要經歷的一個結果。
只是曾墨淮辛苦多年,不管對方一開始是出於什麽目的,葉朔心中自是不忍。
“邊關這邊郎中醫畢竟有限,好在這次朕行軍之時帶上了宮中的兩位太醫,待朕回到營帳,便會派他們過來,再給曾夫子瞧一瞧,到時候看看太醫說要用什麽藥,朕這邊即可便人送來。”
朱夫子深知聖上跟老師的關系不過是易罷了,他也就沒抱什麽希,誰知道聖上竟然會主提起,他如何還能夠保持冷靜?
朱夫子同樣沒有爹娘,跟在曾墨淮邊幾十年,其,早已勝過親生父母。
“多謝聖上,聖上大恩,草民必定以死相報!”
“朱夫子言重了。”
等葉朔回到營帳之後,果然按照約定,很快就將太醫送到了。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徐夔拚命表現,葉朔倒是不在意有人在自己面前展現自己的優勢跟能力,更甚至他不得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徐夔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盡的展示著自己,酒香也怕巷子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伯樂,徐夔打死也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有多本事,徐夔就恨不得展示出來多本事,反正若是聖上看中了,心裡頭自然就會有所安排,剩下的就不是自己能夠心的事兒了。
古人多含蓄,鮮有像徐夔這樣的,尤其是落在徐老將軍眼睛裡,自己這個孫子豈止是張狂二字可以形容的。
徐老將軍氣都快要氣死了,然而有定王跟聖上護著,老將軍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自己兒子怎麽就生了個這麽厚臉皮的呢!
定王兒子孫子都不在邊,倒是瞧著這年樂呵的。
“聖上要沐浴,你去,打點熱水回來。”
恰好定王從營帳中出來,順便通知了一聲,定王走後,留在原地的徐夔當即就傻眼了。
這……這自己乾還是不乾啊?
乾的話還別扭的,而且還是定王親口代,不乾的話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麽,軍營裡頭這種事徐夔見的實在是太多了。
最終徐夔咬了咬牙,一個人提著四個水桶就進去了。
“聖上,小的來伺候您沐浴。”
葉朔了酸痛的脖子,正準備服呢,就聽到這樣一道聲音,嚇的葉朔趕把腰帶重新給系上。
剛剛葉朔剛跟定王一道看了陳國那邊傳來的報,帳子裡頭就沒有留人,是定王主攬活兒,說是要幫他喊人抬熱水進來,結果……他喊得那個人居然是徐夔?
葉朔清了清嗓子,隔著帳簾,忙不迭道:“把水倒了,水溫調好,然後就出去吧,朕沐浴不習慣有人伺候。”
徐夔還在那兒糾結呢,結果冷不丁的聽到這樣一句話,突然就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覺。
“是。”
將手裡的四桶熱水全部倒進去,試了試水溫,發現不夠,於是又抬了四桶進來,再次倒進去兩桶,覺這回差不多了,徐夔匯報完了,得到了恩準之後就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覺…還是個孩子呢。
葉朔失笑,過了一會兒,等到外頭沒有靜了,這才從帳中走了出來,看著地上多余出來的兩桶熱水一桶冷水,葉朔心裡頭則是在想著,雖說年紀是小了些,但辦事倒也還算是周全,不像他表現的那般狂放,就是不知,在戰場上,他的表現是否如現在這般優異。
而這樣的機會,很快就到了。
眾將士在休整了整整七天之後,終於接到了進攻的命令。
這七天時間裡,陳國曾數次派使臣前來,但都被葉朔給拒了,據之前傳來的報,說陳國似乎是選擇了保軍隊,葉朔派遣出去,埋伏在陳國各的特殊部隊說是很看到押送糧食的車往災區去,更別說陳國如今更是分乏,本派不出多余的兵力去往各個地方救人。
不是大周,就連北庭也是虎視眈眈,北庭今年糧草不,難免會在必要的時候趁火打劫。
陳國的選擇無可厚非,但既然他們選擇了保軍隊,勢必就會失去自己的百姓。
更何況貪腐橫行,之前就連大周也不能免俗,若是陳國能夠下定決心當斷則斷也就罷了,若是不能,事怕是會越發的麻煩。
眼下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
次日清晨,葉朔帶領三軍,整裝待發,徐老將軍赫然在列。
就在徐夔猶豫著陳國的瘴氣該怎麽理的時候,卻見聖上帶著人竟然走了一條徐夔從來沒有走過的路。
徐夔雖然心中疑,但並不敢多問,隻按照軍規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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