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很快是多久？”趙如眉目落在工作人員上問。

  “15分鍾呀。”工作人員認真說，似乎對‘很快’的認知跟其他人不同。如果真的還需再等十五分鍾，趙如眉覺得去會議室門口聽報或許收獲更大。

  “他們在幾樓開會？我去上面等。”趙如眉腳步方向一轉問。

  “在四樓。”

    工作人員好脾氣地應下，重新拿起工作卡主走到左邊的電梯間口，為表禮貌駐步停留等待。

  趙如眉提著武箱走近，與這位工作人員而過時，聞到了一濃鬱得有些嗆鼻的香水味。越過工作人員，注意到左邊的電梯間共有四臺電梯。

  “等等客人……”

  工作人員的聲音剛從後傳來，走了兩步的趙如眉注意到有一個電梯正在下來，另外三臺都在樓上，三步並兩步靠近摁了下按鈕才回頭看向抬起手打理頭髮的工作人員：“怎麽？”

  “您背上沾了東西，我想幫您拍下來。”工作人員睜著一雙清澈眸子，說話格外真誠。

  “我看不到，沾了什麽？”趙如眉趁等電梯時，偏頭看向生問。

  “是一塊有點黑末狀的東西，應該是您不小心在哪上了吧？”生推測說，“不知道能不能拍下來，我去幫您拿張紙巾。”

  丟下這句話就往前臺快步走去，趙如眉收回目正逢電梯‘叮’的一聲。隨著電梯門打開，渾包裹在盔甲裡的鐵騎員映眼簾，電梯部刷著白漆。

  趙如眉目落在他左臂膀位置，上面刻了個小小的‘一’，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該鐵騎員忽然從腰側拔出一把槍對準趙如眉了一槍。

  ‘biu’地一聲細響，趙如眉站在原地紋不，這顆子彈從離耳朵約5cm的位置後方牆壁。回頭一看，牆壁空無一，子彈殼落，釋放出了氣。

  趙如眉雖然沒看見什麽東西，但隨著這氣擴散，發現注視忽然弱了很多。

  “我很意外。”

  鐵騎隊長收起這支手槍，盔甲下的臉沉：“你居然被‘窺視’纏上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這段時間吧。”

  趙如眉語氣輕松問：“我附近的異常濃度是不是又變高了？”

  “你是怎麽扛過去的。”在鐵騎隊長視野裡，生附近的異常濃度高得超乎想象。如果不是這張臉他認識，且又有芯片應，他說不準就手了。

  “只要不在室待太長時間就沒什麽問題啊，而且這個注視還能刺激其它異常現象。我平時理事務之所以效率快，全靠這東西。”趙如眉隨意說。

  鐵騎隊長：？？？

  “你知道‘窺視’的致死率有多高嗎？”鐵騎隊長深吸一口氣說：“截止到現在，還沒有人能解除‘窺視’，更沒有人能在它的注視下，撐過半年。”

  “但我之前去了一趟地底，這如影隨形的注視沒有跟過來。只要呆在地底下不出來，它還能起作用？”趙如眉探討說。

  鐵騎隊長：“……你不怕嗎？”

  “不怕，我發現只要神上不懼怕，它就不能把我怎麽樣。你看到了什麽？眼睛嗎？還是裂，這是學探測的作用？”趙如眉說。

  “由異常濃度匯聚的眼睛，出去說吧，這驅異彈效果持續不了多久。”鐵騎隊長說罷，率先踏出電梯。

  趙如眉邁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間，前臺空無一人，說拿紙巾的那位工作人員已經不知所蹤。

  “你們過來的時候，有看見一位高160cm左右的接待人員嗎？”趙如眉掃了眼問。

  “沒看見，但上午的是男。”

  鐵騎隊長踏下階梯，邊走邊說：“關於你的安排，已經有計劃了。”

  趙如眉沒吭聲，直到走出自來水廠大門，遠離建築大約15米左右，鐵騎隊長回頭看了眼生才停下步伐，“你上的異常濃度散了。”

  “你覺得河岸狙擊是因為‘窺視’盯上我的緣故？”趙如眉看不見男人包裹在盔甲之下的表，但有必要對他進行一點細節上的提醒：“但我當時位置離最近的建築，都有50-60米，我沒有覺察到注視。”

  “你得考慮另一個可能。”

  趙如眉頓了下說：“那就是你的隊員被‘窺視’盯上，或是誤導了。”

  “我不知道‘奪臉’在鬧市出現，究竟有沒有這麽強烈的異常濃度。我隻覺得你這個連狙五槍的隊員要麽本神就出現了嚴重問題，要麽就是遭到誤導才下手這麽果斷。”

  表面上看，關於異常濃度過高可以讓‘注視’背鍋，但在趙如眉看來，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因為這裡面有一個很顯而易見的破綻，那就是注視距離。

  趙如眉能靠法與希冀弓對抗鐵騎隊，卻不代表另外三十五位國級玩家也行，知道這些國級隊員的實力，不論是手反應、還是裝備程度，雙方本沒得比。

  如果是1對1，那國級玩家憑借技能道，勝負4:6開，國級玩家能佔六。但提瓦明市可是鐵騎隊背後勢力的主場，他們會只有35名鐵騎隊員嗎？會沒有范圍殺傷武嗎？

  趙如眉現在不挑明距離問題，等之後鐵騎隊員自己察覺，當然可以推給‘注視’在藏拙，但那時候說的價值，可沒有現在說來得高。

  提瓦明市的人類跟異常現象不存在共存，趙如眉這時候下這個事，除了能圖一時輕松，還會留下草蛇灰線。這東西不翻出來還好，翻出來只會比現在更麻煩。

  當然，這點麻煩趙如眉自己足以應付。但這回要保障的不是自己，還有另外三十五名隊員。從市治安局高層和伊森對鐵騎隊唯唯諾諾態度就可以看出，提瓦明市不存在比伊格納茨科技公司更強悍的存在。

  需要鐵騎隊，甚至是伊格納茨科技公司的信任，並合理運用這種信任為隊員謀福利。

  獲取信任的敲門磚首先是實力，其次是貢獻。

  面對生的提醒，鐵騎隊長沉默下來。過了許久，鐵騎隊長抬了下頭，絕口不提另一位員的問題，反問：“如果不是‘窺視’緣故，你附近的異常濃度為什麽會這麽高？”

  “我比一般的執法獵人還要招它們恨唄。”趙如眉坦然說：“只要周圍有異常現象，你信不信十個執法獵人，它們最先對付的絕對是我。”

  “‘窺視’又進化了。”

  鐵騎隊長有些莫名地說了句。

  “他確實被影響了？”趙如眉臉上浮現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問。

  鐵騎隊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吐了口氣說起正事，“跟你說下關於‘奪臉’的報跟計劃詳吧。”

  “別急，了解計劃前，我有幾個報需要跟你對一下。”趙如眉看了眼附近，確認沒有人聽，才提及抵達自來水廠辦公樓遇上的那位工作人員，跟其接的過程。

  那通電話究竟打了沒有，得到的反饋到底是不是15分鍾，另外下午是不是安排了這個接待。以及集中在面部過於濃鬱刺鼻的香水味，本該在前面帶路卻落在後面還從後面喊，以及強行說背後沾了東西。

  對於這幾個可疑點，鐵騎隊長聽得表麻木，他開始相信眼前生真的招異常現象的恨了。

  “會議是我主持的，我下來就已經結束，不存在還要等待15分鍾。你背上沒汙漬，之所以在你後喊你，顯然是在為拍肩奪臉做準備。這是它的特，你是怎麽避開的？”

  鐵騎隊長看了眼生背後，乾淨本沒有髒的。一兩個可疑點也就算了，但這一連串的撞說是巧合都沒人相信啊，尤其是說好拿紙巾結果人不見了更是疑點重重。

  “當時電梯正好下來，我摁電梯準備上去。另外也不想跟離得太近，總覺有點奇怪。”趙如眉如實說，明面上是有些運氣跟直覺在裡面的，但從那位工作人員說15分鍾很快，就留了個心眼。

  “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絕對是由‘奪臉’偽裝而。”在鐵騎隊長解釋告知下，趙如眉了解到了有關‘奪臉’的更詳細報。

  例如它很喜歡在鬧市走，它智商不比人類低，它一旦在附近奪取第一張臉，就會接二連三地犯事，直到被‘擊殺’，才會老實一段時間。

  “‘奪臉’不能被收容嗎？”趙如眉聽完，問了個關鍵要點。

  “奪臉的過程太快，一旦奪到臉皮它就會衝進人群，離視線就再也追蹤不到。”

  鐵騎隊長平靜說：“收容，既有條件限制，也需要時間。‘奪臉’不像普通異常現象固定在一個地方，像這種可隨意移的異常現象，收容難度很高。”

  “連伊格納茨科技公司也對這些異常現象沒辦法？”趙如眉帶著試探。

  “不要質疑偉大的伊格納茨。”

  鐵騎隊長語氣變得嚴肅：“只有伊格納茨才能徹底拯救與解放提瓦明市，等對抗異常現象的終極武研發出來，就是提瓦明市獲得新生之時。”

  “好吧，該了解的我都了解了，說說針對‘奪臉’的計劃。”趙如眉掃了眼第一階段的共主線進度，已經變（912/1000），這群隊友效率很快，乾脆說：“繼續去天臺蹲守嗎？”

  雖然從以亡隊員的初步檢來看，生的準頭確實不錯，但如果真是在天臺上被狙擊，那閃躲狙擊彈的反應速度更快。比起當狙擊手，安排去當‘奪臉’餌，收益更大。

  尤其是剛才還跟大概率是‘奪臉’偽裝的打了個照面，以‘奪臉’的智商，面對第一次因意外失敗的目標，再次朝其下手的概率很大。

  據鐵騎隊長的安排，趙如眉提著武箱步行10分鍾左右來到自來水廠附近一條很繁華的小吃鬧市。哪怕才下午1點，來這附近品嘗食與做容保養的市民卻不在數。

  這條街寬約6米，長1000米左右，兩側都是建築。簡直是‘注視’快樂街，隻比室差一點。

  鐵騎隊在這裡共計埋伏了八位狙擊手，不有單獨房間跟視野，還塗上了能夠有效降低異常現象靠近的隔絕漆。凡是待在房間裡的都有這玩意，偏偏之前天臺那個於室外。

  趙如眉無視時不時從自己上掠過的鎖定，就跟正常逛街似的，看到有意思的就進去看兩眼，上各種飲料零食，甚至還掏錢購買。哪怕提著一個幾十斤重的武箱，也不能阻止吃雙冰淇淋。

  看著花費30分鍾才走完1000米的生，八位狙擊手瞄都瞄累了。

  逛第一遍時，趙如眉專注吃的。逛第二遍，開始購買各種跟小飾品。逛第三遍，除了‘注視’的誤導，趙如眉已經明確知到有人跟在自己後，這群狙擊手還是沒靜。

  只能掏出手機撥了伊森的電話，自問自答地答應幫他買點零食。並且逛完這一遍就回去，然後掛斷。

  伊森：？？？

  也許是被馬上就要離開這片區域的話給刺激到了，當趙如眉兩個手除了武箱外還有各種服飾品跟打包食開始往外走時，在最後一點喧囂與‘注視’囈語的前端，左肩上忽然多了隻手。

  這個手一搭上肩膀，一神上的衝擊使得趙如眉大腦嗡然一空，所有的防備、警惕、認知都被衝散，在本能回頭的前半瞬，趙如眉意識奪回權。

  松開雙手裡的東西，趙如眉毫不猶豫抓住左肩上的這隻手的手腕，帶著它的晃時，自己也在移，從需要回頭到面對面，看著眼前五俊逸的年輕男生，沒有毫猶豫直接出右手一把將他的臉撕下。

  如果眼前男生是正常人，那麽這張臉趙如眉就算摳爛都撕不下來。可五指後僅是用力一抓，一張淋淋的臉皮就被扯了下來。

  同時也不管能不能收容，先用另一隻手激活口袋裡的特殊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面對臉被奪去，‘奪臉’第一反應既不是跑也不是反擊，而是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模糊、失去臉皮的臉龐，它蹲著將腦袋埋進膝蓋，心理防線崩淪陷。

  趙如眉掏出特殊容看了眼，正在收容，擔心狙擊手出來搗，還特意舉了下手裡的特殊容，結果剛抬手，已經有子彈過來，直接沒‘奪臉’的。

  趙如眉：“……”

  帶不。

  想到之前那把狙擊槍的威力跟後勁，趙如眉剛用靈能充當盾牌，‘奪臉’軀瞬間炸開。此時此刻的場景豈是一句腥足以形容的，附近一些已經退出一段距離的市民被濺了滿，瞬間傻在原地。

  趙如眉邊退邊把特殊容裡的一部分收容量轉化為150霧點，隻留了一點用來應付。

  其它東西還好，不值幾個錢，趙如眉看見被染紅上面還落著碎塊的武箱，正準備拿金幣讓附近的人幫忙跑買點礦泉水澆灌清理一下，恰這時收到了系統的通知：【玩家共階段主線任務[第一階段]已完。】

  【玩家共階段主線任務[第二階段]：獲取遍布提瓦明市地面的高雷管[未激活，無法引]（0/700）。倒計時：9天23小時59分鍾，疊加第一階段剩余時長後倒計時：13天23小時46分鍾。（剩余時長將影響最終結算收益）】

  【請注意，玩家距離高雷管1000m時將顯示高雷管位置，該任務存在一定危險。】

  趙如眉在這條鬧市街逛了三個多小時，原本就只差80 進度的主線不出預料地在天黑之前順利完，看著呈現在眼前的第二階段主線，抬頭環顧四周，並未看見高雷管位置。

  700個高雷管看起來數量不，但散布在整個提瓦明市南城與北城的話，肯定要進行地毯式搜尋。

  趙如眉略作思考，在鐵騎隊員過來前，拿出手機給閻星舟打了個電話。隨著電話接通，隻說了很簡短的一句話：“先集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