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濃香吸引,植被喬木裡的昆蟲毒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一腳踩下去,都能踩死幾十個的程度,趙如眉沿著濃香方向甩出一張小紙片,細碎芒在離約十米的位置亮起。
這不照還好,一照饒是觀眾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植被葉子上、桿上、喬木樹乾、樹枝上,一眼去,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毒,讓人無落腳。這片濃香區域太大了,大到連繞路都辦不到。
只能闖。
[我不行我不可,嘶——主播們真不容易啊。]
[我還以為那個角落是有個樹枝垂下來,結果特麽的是條巨蟒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蜂,小蜂被毒蜥蜴吃掉了!]
[我艸……]
[真·漿盛宴。]
[只要這些毒蟲不掉到主播上就好,其它的也沒法要求。換作我絕對不會衝進去,太可怕了。]
[老婆現在手就是最好時機,畢竟雨林是帝企鵝的主場。一旦雙方休整完畢,帝企鵝配合雨林繼續搗,那時候絕對會比現在更讓人難。]
[我也是這麽想的,就現在趁他們冷卻還沒有徹底轉過來主出擊。如果能殺掉1個,賺!]
[呵呵,你們這是在瞧不起誰啊?還殺人?先把人找到再說這種大話吧。]
[暗被繳的人說話就是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沒吃飯嗎?罵大點聲!快上大彈幕罵!普通彈幕哪有效果,主播哪能聆聽到你的優語言!]
[笑死,還有帝企鵝的在窺屏呢?讓你們主播小心點腦袋哦。]
彈幕熱熱鬧鬧,趙如眉也得了隊友屬增幅,五項常規屬 1,持續1個小時。
五點屬的提升能明顯知到效果,配合靈能,用‘蛇鱗’砍倒喬木開路。在這些昆蟲毒慌爬行時,的速度極快,短短6s穿過了近百米距離,幾乎是一眨眼一個越。
沿著濃香方向,趙如眉花費近50cc靈能,7分鍾跑了將近8km路程,連蜂巢的小蜂都追不上。
“濃香沒有了。”蜂巢提醒。
趙如眉忽地揮手裡‘蛇鱗’,把附近植被跟喬木清出一個直徑大約10米的空地來。相信以帝企鵝的智商,不可能直接在駐地釋放小飛蟲。
另外這飛蟲攜帶的濃香既然能吸引毒蟲,那他就更加不可能是在附近放飛的。一個善於追蹤的人,在防追蹤上,必然也有造詣。小飛蟲的濃香斷在這裡,雖然讓趙如眉中斷了追蹤方向。
卻也從側面印證小飛蟲確實是從這個大方向過來的。
趙如眉無法斷定帝企鵝的防追蹤手段是什麽,但知道他是從這個方向來的,其實就已經足矣。並不打算通過小飛蟲沿途殘留的昆蟲氣息去追蹤,而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了范圍搜尋的主意。
從帝企鵝利用傳送離開,再到上空出現巨蛾磷,時長間隔大約1個小時。巨蛾被擊落後,攜帶濃香的小飛蟲過來,間隔依舊是1個小時。
以小飛蟲的飛行速度,它就是比展現出來的速度還要快個2-3倍。帝企鵝也絕對在遮雨棚方圓50km范圍,超出50km的話,1個小時的時間,哪夠小飛蟲飛過來。
帝企鵝一開始追殺方時均跟牧兩人,端的是勝券在握,他提前埋好這些伏筆的概率太小了。
但事無絕對,趙如眉賭的就是帝企鵝還在50km。目前已經趕了6km路,排除遮雨棚那個方向,還剩三個方向需要探查。
趙如眉用這個清理出來的空地當作標記,朝著右手邊方向給自己了個疾行符跡,花費近10分鍾趕路10km。沿途蜂巢已經放出一些小蜂,一直到趙如眉停下,蜂巢放出的小蜂超過500隻。
這些小蜂就是蜂巢的須,又加上這個區域沒有濃香,毒蟲沒有聚集,小蜂折損率很小。小蜂的縱向覆蓋超過了5km,橫向范圍正在快速擴張。
蜂巢的孵化追不上全力搜尋,但趙如眉會給它時間,隨著小蜂的縱向與橫向覆蓋范圍超過10km。這已經是它的極限,它沒有發現人類痕跡。
沒有停下腳步的趙如眉讓蜂巢休息,一直在以逆時針的方向往左邊跑。
6分鍾後,蜂巢繼續放出小蜂,雨林的地圖仿佛就在趙如眉腦子裡。當前所在位置與之前蜂搜尋范圍,恰好卡在10km直徑,把小蜂的搜尋范圍利用到了極致。
這樣的搜尋持續了將近40分鍾,離遮雨棚16-26km范圍沒有帝企鵝的蹤跡,趙如眉又繼續深,開始搜尋27km-37km這一區域。
與此同時,帝企鵝這邊因巨蛾被毀,又加上梵恩特提供的濃香覆蓋范圍太大。如果東夏國這群人沿著濃香找過來,很容易暴,為此兩人進行了一次駐地後移。
帝企鵝特意留了個心眼,那就是後移之前,他先放了一批抹上香的小飛蟲過去。
而兩人原來的山坡駐地還被他設置了連環陷阱,只要東夏國玩家追蹤小飛蟲氣息過來,絕對能讓他們驗一回巨大驚喜!
後移期間帝企鵝還不忘釋放小飛蟲,他每放一隻,就特意挪更換一次位置。只要東夏國玩家敢追蹤,他們不一都撈不到,還得被耗空力。
等小飛蟲全部被放完,後移20km的帝企鵝跟梵恩特有了個更好的山壁泥。
為了不吸引夜行的毒蟲,兩人用的是微弱生燈,勉強夠看清深2米的山景。
“你不是已經放了百來個了嗎?還準備製作多個?”梵恩特看著只剩三分之二的香,他倒不用幫什麽,只要給道就行了,香沒怎麽消耗,他的能源道倒是被吃了2塊。
“有折損。”
白嫖的能源,不要白不要。帝企鵝可著勁製作小飛蟲,耐心說:“濃香溢散後,中途折損了23隻。另外我釋放過去充當眼睛的小飛蟲到現在還沒回來,要麽被人為損壞了,要麽就是被吸引過去的爬蟲吃掉了。”
“掌控他們向,是新計劃的基石。”帝企鵝說:“小飛蟲的製作不耗什麽,但能干擾他們,讓他們保持警惕,這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行吧。”
梵恩特看了眼自己每場副本只能使用一次的佔卜技能,還剩7分鍾冷卻。
帝企鵝每製造3個小飛蟲,就會給自己留2個,隻用1個沾染香。為避免這香氣味泄,他會用特殊能量將其包裹。在小飛蟲飛行期間,借助雨水的腐蝕效果,使小飛蟲的保護罩破碎,接著濃香四溢。
在新駐地停留了大約半個小時,除了被箭矢死的。帝企鵝終於等到一隻幸存的小飛蟲回來。它帶回了設定停留時長最後一分鍾的記錄,畫面裡,四名東夏國玩家待在遮雨棚裡,附近沒有一隻爬蟲靠近。
“走了一個。”這一分鍾裡什麽也沒發生,帝企鵝卻警惕起來。
“什麽?”
梵恩特愣了下,注意到消失的畫面追問:“誰走了?”
“那個用弓的玩家。”
帝企鵝神凝重,但凡另外四個結伴離開,他都不至於這麽戒備。但那個生,實在是……的實力跟戰謀略簡直強悍到讓人嫉妒,比喻得形象點,就像一個360°無死角的鐵球。
沒有破綻。
有關於對付的方針裡,帝企鵝想到的最多就是隊友拉,分散的注意力。如果五人部能夠產生分歧,那最好了,只要他們分開,帝企鵝就有把握逐個擊破。
但這種可能實在是太低了。
能進三星煉獄副本的二階玩家,哪個不是從懵懂一階裡篩選出來的,很有腦子拎不清的活到二階。
指隊友出錯拖後的概率不是沒有,但很小。天沒亮之前,帝企鵝想的就是用毒霧消耗他們的解毒劑跟治療技能,斷掉他們的後勤補給。
但生突然離開了。
“暫離還是……找我們來了?”梵恩特認真問。
“從那四個東夏國玩家表現來看,不像暫離。如果進了雨林,那應該已經停留超過30分鍾。”帝企鵝從小飛蟲回來所消耗的時間推斷說。
“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格。”梵恩特回想起生的言行舉止,冷靜分析說:“香飛蟲引起了的注意,大概率是通過這些蟲子或是香的氣味來找我們了。”
“找得到嗎?”帝企鵝本能不屑。
“如果還呆在原來那個位置,找到的概率應該不小,不過現在這裡嘛,嘿。”梵恩特笑了下,“也許找到天亮,能看見空了的山?”
“既然離開了,我們要不要再去一趟?或者用你的小飛蟲在附近找找看,說不定能鎖定的位置。如果能解決順便奪回你的暗,剩下那些東夏國玩家不了氣候的。”梵恩特心思活絡起來說。
帝企鵝也有些心,‘尖蛇’被奪無疑是踩在他臉上炫耀,他每次想起就克制不住心中殺意。眼下生獨行,只要作得好,說不準真是個翻盤的好機會!
帝企鵝當即清點自己的道跟技能以及底牌,他把剩余大半的活集中賦予了一部分給20隻小飛蟲,準備放飛時,他出於謹慎起,“我去附近釋放。”
活較強的小飛蟲在死亡時,會直接把臨死前的1分鍾畫面傳給他。這樣他就能知道小飛蟲是被毒蟲吃掉,還是死於生之手。
不過這個傳遞有距離限制,隔得太遠基本只能等小飛蟲自己飛回來匯報。除了這20隻活強的,帝企鵝設置完詳細參數,還釋放了100隻活一般的,讓它們充當偵察飛蟲,在周圍10km范圍巡邏。
這附近沒有濃香,飛蟲折損率不高。如果死得太多,那就得警惕了。
“要是能自己找過來,反倒省事了。”雖然知道這個可能微乎其微,提著一個生燈的帝企鵝還是忍不住自語歎。他忽然察覺上空有什麽東西飛過去,下意識抬頭瞥了眼,發現是一隻小昆蟲。
帝企鵝沒把這小昆蟲放在心上,而山裡,梵恩特終於等到佔卜冷卻結束。
一個副本只能用一次的佔卜他向來很慎重,眼下副本才剛開始,按理說沒必要用得這麽早。但他是靈型玩家,雖然帝企鵝經常轉移地點放飛蟲子,但這一次出去了4分鍾還沒回來。
梵恩特心底忽然生出一不妙。
“這小子不會要死吧……”梵恩特輕嘶了口冷氣,換作平時帝企鵝死活跟他無關,但他如果死了,那兇手最大可能就是東夏國的人。帝企鵝一死,下一個就要到他了。
這由不得梵恩特不慎重。
省一次佔卜直接去找他,還是先佔卜再去?梵恩特糾結了幾秒,最終選擇後者,他佔卜的容是‘帝企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佔卜技能的星閃爍了大約十秒,很快,一個畫面呈現在他腦海。
明明是黑暗,他卻能看見東西。
帝企鵝站在植被裡,生手裡握著一把豔麗蛇鱗的武靠近,忽然朝著毫無防備的帝企鵝一甩,帝企鵝的防被打碎。他愕然一瞬想反擊,但這蛇鱗仿佛是一條真蛇,連續擊破帝企鵝數個道,忽然圈住了帝企鵝——
‘要遭’!
梵恩特意識回籠,猛然起往外跑。
上次這麽詳細的佔卜回應,他沒攔下開頭,最後也是堪堪趕到。
作為第九層的樓主,雨林當中的毒蟲不會主靠近他,帝企鵝本打算等小飛蟲有反應,卻不料他先等到的不是小飛蟲的反饋,而是從植被裡甩出來的‘尖蛇’!
被防技能驟然被破,帝企鵝懵了一瞬聽到武揮的‘呼呼’聲,他連忙拿出剛冷卻好的防盾牌擋在前,這一擊沒有擊破盾牌,但其力道大得他倒退了好幾步。
一擊不中,帝企鵝忽然到側腰側一疼,接著是側,像是有什麽東西將他環繞了,該武割擊盾牌迸發出火花,他終於看清對方使用的是什麽武。
這赫然是他的‘尖蛇’!
他的武!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帝企鵝心態當場炸裂,他手裡盾牌在他控下瞬間炸開,這炸力道正常玩家基本扛不住。收起小化的盾牌,帝企鵝拿出攻擊武,同時丟了幾隻飛蟲去找梵恩特。
他心態炸歸炸,但還算冷靜。
他眼下就一個想法,拖!拖到梵恩特過來,二打一!
趙如眉在盾牌炸開時已經撤回‘蛇鱗’配合靈能緩解這種炸衝擊,但仍被炸得氣上湧,倒退了好幾步。不過這除了耽誤幾秒時間,並沒有造戰力上的損失。
控著‘蛇鱗’的趙如眉再度攻上,三米長的‘蛇鱗’甩起來很難控,而且一個不慎就會傷到自己。並且若是困住一樣東西,往往很難收自如地撤回。
這就是帝企鵝隻把它當暗的緣故,因為這玩意真的不好用!
但當豔麗如蛇鱗的暗掉轉矛頭殺向自己時,眼睜睜看著紫品質武還沒使用就被自己的殺手鐧暗破壞,帝企鵝又一次遭了心靈重創。
損壞道的‘尖蛇’還未作罷,它又一次卷上了自己。那鋒利的邊刃割進裡,痛得帝企鵝齜牙裂,痛,痛痛痛痛痛——
帝企鵝給自己用了個治療技能,試圖掙。但這邊刃實在太鋒利了,他被捆著越掙扎越痛。為了自保,他不得不出替道。
隨著‘尖蛇’纏繞的人變一個木頭,困出現在後方10米的帝企鵝終於意識到,面對手持‘尖蛇’的生,憑自己一個人跟,本沒法打!!
“靈罰!”
帝企鵝已經準備跑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忽然在後響起,他心肝一,差點以為梵恩特要搞背刺拿他當賠罪,好在這道直撲他而來並穿過了他落在不遠的生上。
【玩家已被‘靈罰審判Max’鎖定,靈罰審判倒計時300s……請注意,靈罰審判期間,玩家每移一步,將增長審判傷害x0.2倍,最強審判傷害為‘必死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