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主線是讓城堡裡的薔薇重新盛開,舞會的要挖掘,這其中肯定藏了讓薔薇盛開的關鍵。截止到現在,真考驗唯一的價值就是否認之後的新報。”
木西山看向在座隊友說:“你們有沒有什麽能控npc的道或者技能?”
比起靠真考驗去賭黛的‘摯’,木西山更傾向於讓npc先試探出否認真考驗的報。直播間的副本除了系統明確指出的即死機制,基本上沒有任何努力都無用的死局。
大部分玩家陷‘絕境’從而死亡,其實都可以用自能力不足來概括總結。
即便這否認真的引發了一些暫不可知的後果,以六人的綜合實力與全盛狀態,沒道理應付不來。
“直接控的沒有,不過用好去嘗試怎麽樣?”拿了戰士份的長筱提議說,“我有個好度技能,再加上好度道,伯希翰已經把我當朋友看待了。這次的糕點,他還幫了我一點忙。”
“之前因為沒有集合,我擔心好度刷太高伯希翰會黏過來,所以隻保持了朋友關系,這個好度提升空間還是蠻大的。”長筱說,“你們呢?要是有好的客人,可以弄個雙重保底。”
木西山四人連連搖頭。
也就長筱一開始拉住了伯希翰沒有讓他上去跟科萊南決鬥,從而增進了兩人的關系。其他人裡,即便是跟牧師聊上了天的木西山,也因為找廚房分開的緣故,等這波npc客人再匯聚,他那個牧師已經變了。
剩下的這些客人一個個防備心極強,好度也不是不能刷,但遠沒有一開始那麽輕松。
“雅盧丁已經沒了,現在還能進行作的,只剩你手裡的獨苗。”
趙如眉的目從其他npc客人臉上收回,看向隊友乾脆利落說:“下一場真考驗,保送你這個獨苗,他要是辦不到,那就把剩下的npc全部理,我們自己頂上。”
之所以清理這些npc客人,主要是防止他們在眾人執行計劃的時候搞背刺。
“可以!”
對這個兇殘但有效的計劃到振的朋鳥第一個讚同:“就這麽辦吧!”
從目前局勢看,即便不殺這些npc,他們為了得到黛,大概率也會自相殘殺。而如果他們當中沒有‘摯’,那就是純純的全軍覆沒。且截止到目前兩場真考驗,這些npc客人完全沒現出值得玩家保護他們的價值。
既然最終他們大概率也都要死去,對於加速這個結果的計劃,春日櫻五人都適應良好。
見隊友都已經同意這個計劃,趙如眉拿出忍者小人手繪的地圖說:“分一下組,我、柯希去一樓探索,你們協助哈吉幫他刷伯希翰的好度,爭取在下一場真考驗讓他否認。”
這個副本裡由於大家都有份,因此都是直呼副本名字,沒有喊代號。
薔薇城堡目前乾枯薔薇枝條度最大的區域,全部集中在一樓。一樓肯定要去探索一遍,畢竟事關薔薇,這是拿到地圖的春日櫻三人第一想法。
也因此對於趙如眉的提議,他們答應得非常爽快。
這城堡就這麽點大,分頭行就算出了點什麽事,趕上來支援也不難。
把在圍著黛安的客人輕聲細語聲中,趙如眉跟隊友已經把大小事宜都談好了,摘下耳麥還給本人,率先起離開這視覺欺騙的道范圍。
大廳裡的白蠟燭已經熄滅了一批,角落裡的線昏暗。
趙如眉從堆放著蠟燭的長桌上拿了一大把,開始沿大廳重新放置。
對於的舉,一些客人只看一眼就沒了興趣。
牧是第二個離開視覺欺騙范圍的,為了不顯得關系過於切從而引起npc的注意,他提前在大廳通道附近等待,在時不時傳來黛泣聲音的氛圍中,趙如眉花了5分鍾把燃盡的蠟燭全部換上了新的。
在此期間還拉了幾個櫃子屜,但裡面空空,什麽東西都沒有。
手裡端著一個燃燒了三蠟燭的燭臺,趙如眉本來打算直接進通道去一樓溜達。結果在踏通道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黛忽然從悲傷中醒來,淚眼婆娑地喊住了黑長發青年的背影。
“京曼先生,我好難過,我可以聽你吹吹竹笛嗎?”黛臉上還掛著淚痕挽留說。
一時間,不觀眾發出‘哦豁’,就連其他客人目也都聚焦在青年的背影上,就跟之前雅盧丁拿到摯牌一樣,這些npc客人大多格外憤怒與不忿。
“黛小姐。”
就在趙如眉轉過,準備找個借口婉拒時,忽然有客人開口說:“我最近新編了一首曲子,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在這方面,我一直是強項。”
說話的這位客人已經從自己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迷你笛子,趙如眉看了他一眼,非常認真說:“我更希黛小姐聽到更優秀的曲子,這樣你才能更快從悲傷當中走出來。”
青年這番話既誇讚了掏出迷你笛子截胡的客人,又表達了自己對黛的關懷之意,一時間,連那位客人都忍不住對他的印象產生了改觀。
“有些地方缺了幾個燭臺,我再去其他地方找點過來。”見黛明顯被搖了,趙如眉趁熱打鐵丟下這句話,快步離去。
“我希他真是去拿燭臺,而不是竊取城堡裡的寶,我會監督他。”牧給自己找了個完全挑不出病的理由,快步跟了上去。
“你放心去吧!我們都知道你跟上去了,如果你們兩個誰沒回來,那一定就是對方乾的!”一下子了兩個競爭對手,這可把剩下的npc客人高興壞了,一個個興起哄說。
有個別客人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這笑意並沒有深眼底,他們有些走神地思索著……
完全漆黑的環境與燭臺讓城堡裡的空間顯得比預料的還要大一點,牧追上青年,兩人走了大約三分鍾,遠離了大廳他才開口:“你好像引起黛的注意了。”
“引不起來才奇怪。”
趙如眉並不意外說,其他客人要麽在閑坐,要麽就是在安黛,唯獨拿著個燭臺一聲不吭地往外走。以黛對每個客人都很認真的態度來看,如果無視那才說不過去。
“接下來你還是盡量低調點比較好,我有點擔心給你發摯牌。”牧想了下說。
“已經清醒了,菲山那邊肯定會催促發布新的真考驗容,這個暫時牽扯不到我們這邊。”趙如眉邊走邊說,“等到我的時候,估計其他npc都涼了。”
牧想了想也對,效率與安全往往很難兼得。既想不被注意,又想不聲不響地拿到一些關鍵報,哪有這麽白撿便宜的大好事。
保險起見,牧從叉形燭臺的中間拿了一蠟燭,有城堡二樓的地圖指引,兩人穿過了十幾個房間,才找到一個較為蔽鋪著陳舊地毯的臺階。
“這座城堡,好像有窗戶的地方都讓薔薇枝條給了。”牧手裡拿著一蠟燭,他想要觀察周圍時才想起這裡又沒有npc跟著,幹嘛不換上更效率的現代照明工啊!?
牧吹熄了手裡蠟燭,忍著心頭意拿了個強手電出來,這強手電照的范圍又遠又大,他站在臺階看了眼下面,發現沒有被枝條淹沒,主走在了前面帶路。
這臺階共有上下兩層,上層的乾枯薔薇枝條還只是沿著牆壁生長,但下層的臺階卻被薔薇枝條淹沒了地板,在強手電照下,只見薔薇壯的部取代了一樓的地板,凹凸不平地肆意生長。
如果這些薔薇枝條與部僅僅只是霸佔地面也就算了,但放眼去,地板、牆壁、天花板,全部都是跟大蚯蚓似的乾枯枝條。
在一樓的客廳裡,還有由幾十小系糾纏形的高大樹樁扎在地底下,乍一看,誰也想不到這些野蠻生長的壯系與巨型樹樁居然是纖細的薔薇植。
“這些薔薇是生長了多久啊?”牧忍不住吸氣說。
類似的大樹樁不止一兩個,在這些系與樹樁覆蓋下,一樓別說正常的地板與家,連牆壁是什麽都看不見。其中臨近外面的那一側牆壁,則更是被薔薇系與樹樁所取代。
趙如眉踩在薔薇結實的系上,本來打算在一樓繞一圈找找報,結果被擋在了第三個房間門口。
這個門後恰好堵了個樹樁,它倒也沒有將其徹底封。但那門框角角的空隙除了忍者小人能夠自由穿梭外,年人類能個腦袋都夠嗆。
“要不用治療技能切一下試試?我還有個治療。”牧看著這大樹樁提議說。
“不急,去其它地方看看。”
趙如眉在這個小房間裡繞了一圈,牆壁、天花板、地面都沒放過,帶著牧原路范圍,又從另一個方向繼續探索,但也在經過幾個房間後,被薔薇系堵住了去路。
忍者小人有關一樓的房間布局,隻畫了大致的框框,並沒有介紹每個房間是用來幹什麽的。直到趙如眉親自過來觀察,瞬間會到這種只能畫框框的覺了。
確認每個房間最終都是被薔薇系堵住的死路,趙如眉跟牧回到臺階上,拿出了帶有淨化效果的希冀弓。
牧退到了階臺上,趙如眉拉開箭矢對準最靠近臺階的壯系了一箭。
淡綠的箭矢輕易地穿了薔薇系,在細微的滋滋聲中,聞到臭味的趙如眉第一時間使用了剛冷卻不久的治療技能,順便花了1/4的魔法紙把溢散的腐臭氣味清理乾淨。
“除了生長過於肆意,沒什麽問題。”趙如眉總結說,如果真有什麽大問題,忍者小人跑了一圈不可能不知道。眼下哪怕懷疑土壤或許存在問題,也得把這些覆蓋了地面的薔薇系先清理出一個區域才行。
這個作可以嘗試,但眼下並不是合適機會。
“走吧,去看看舞會那邊進展如何。”趙如眉端起地上的燭臺,招呼牧說。
牧點了下頭,把手裡的強手電收起來,又換了蠟燭。兩人離開前說過是要帶燭臺回去,時隔近半個小時,拿了八個燭臺的趙如眉跟牧回到了二樓城堡大廳。
大廳裡的客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獨留下坐在椅子上的黛與地面的三。
有些孤寂失落的黛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見到外表俱佳的兩位青年,清秀臉龐浮現弱笑容,輕聲說:“京曼先生,柯希先生,你們平安回來就好,辛苦了。”
“黛小姐,他們人呢?”趙如眉把燭臺擺在桌上,看向黛問。
“他們都去泡咖啡了。”黛抬手了下有些泛紅的眼睛,語氣裡帶著疲倦說,“每次吃完糕點,他都會為我準備一杯咖啡,都是我最喝的味道。”
“夜深下來,氣溫有點涼了。”
趙如眉忽然換了個話題,看著黛開口:“我去找燭臺的時候,本來想再拿一件毯過來,好讓你蓋著。但找了很多個房間,都沒有找到這些東西。”
“謝謝你的好意,京曼先生。”
到了青年語氣裡的關懷,黛連眼底都浮現了真誠笑容說,“毯應該是放在我的臥室裡,我要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可以拜托你有空的時候幫我拿來嗎?”
“沒問題,黛小姐應該知道臥室在哪個方向吧?”趙如眉頷首說。
“在那邊。”
黛指了個方向說,恰好是趙如眉跟牧的正對面。
“好的。”
趙如眉應了聲,端著燭臺走到對面的通道。在踏之前,青年似乎是又想到了些什麽,偏頭看向坐在椅子上,滿臉期待與單純的黛,隨口問:“是在二樓的臥室嗎?”
“不,我不常去二樓。”
黛乖巧地搖了搖頭說:“我的臥室在一樓,那裡是與薔薇最多的地方。”
本來因為汙染毒素影響,嚨乾得嗓子疼的牧聽到這話,心頭頓時一涼。他第一反應就是黛在暗示自己睡在一樓的地底下,臥室、一樓、、薔薇最多,這幾個詞組在一塊,簡直就是死亡buff超級疊加的指向。
但他仔細一想,又覺得是記憶出了問題。
[?!!!]
[突然變得恐怖起來怎麽回事?什麽一樓臥室,這明明是二樓啊!總不能下面是地下室吧?我沒見過誰家城堡的地下室建造得跟個正常樓層布局似的。]
大彈幕:[有沒有可能,其實黛與這些客人已經死了呢?從主播進一樓探索,我就有這種覺了。面對薔薇決還面不改,被枝條裡的汙染控的客人、明明位於二樓卻說臥室在一樓的黛、幾乎把整個城堡一樓當了大花盆的薔薇樹樁,這要是活人也太奇怪了吧,而且他們對時間似乎產生了混淆。]
大彈幕:[時間混淆 1!你們還記得這是一場舞會嗎?我沒見過誰家的舞會能辦個三五年,是三五天都已經了不得了。但一樓這薔薇系的生長程度,哪裡像是僅花了三五天長的規模,如果在客人參加之前薔薇就這樣了,那一樓已經住不了人了,黛為什麽還要強調自己的臥室在一樓?]
大彈幕:[如果他們真的死了,那他們的會不會被埋在了薔薇底下充當養分,這樣薔薇才能控他們開啟舞會。主播之前上的客人,不就是吸收了汙染,然後被控了嗎?難道薔薇才是幕後大boss?]
大彈幕:[不會吧,商業街的薔薇被折騰的慘的,如果薔薇真是幕後大boss,這汙染比薔薇更像啊。]
大彈幕:[已知半年前薔薇城堡發生變故,黛忘了摯的容貌,只能通過他過往的特征來辨別……咳咳,其實事會不會沒有這麽複雜?你們看喜歡黛的男人這麽多,有沒有可能是暗某個男的魔施了法?故意這麽乾,就是為了折磨黛,我看這些客人死亡的時候,黛都很傷心。]
大彈幕:[施法論好像也有一點道理啊,因為魔的從中作梗,黛與真分別,而忠誠於城堡的薔薇也遭到了汙染詛咒。唯一能接汙染讓薔薇重新盛開的方式,就是協助黛找到自己的摯!同胞們,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大彈幕:[但你這個說法,有個很可怕的點,那就是目前確認是否為黛真的唯一渠道,就是拿到摯牌並進行薔薇審判。如果是摯也就算了,可一旦不是客人就要遭到決。要是運氣不好,黛的摯是六個主播之間的一個,結果死了五個才到最後的主播……]
大彈幕:[……這也太慘烈了吧?]
大彈幕:[有沒有可能摯本不存在這些客人當中,而是藏在了別?]
黛的回答,徹底引了觀眾們的討論。黛幕後boss論、魔施法論、汙染boss論等等猜測,浮上心頭。
“我知道了,等泡好了咖啡,我就會去你的臥室找找看。”針對這對於玩家來說堪比炸消息的回答,趙如眉面不改回應道。
黛臉上帶著欣喜,又誠懇道了謝。
在青年走時,牧不敢耽擱,快步跟了上去,他現在覺得留在黛附近太特喵的危險了!
“我們現在去哪?”
走了一段路後,牧低聲說。
“先去泡咖啡,順便找其他客人核實一下。”趙如眉思維清晰說,想知道黛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去問問其他客人就能得到答案。
“好。”
牧乾脆答應,在燭火照耀下,他目注意到攀爬在通道牆壁上的乾枯薔薇枝條。不知為何,總覺它們只是看似乾枯,實則很鮮多,扯一嚼嚼味道肯定……
牧:“!!!”
“完了,我對這些枝條開始產生不該有的想法了!”牧慌得一批,連忙跟邊隊友說。
觀眾:???
想什麽法?什麽想法?!
知道是牧中的汙染毒素發作,大概記了下時間,拖了將近3個小時。仔細詢問後,之前的客人沒有接過汙染,卻忽然發狂撕扯薔薇枝條,瞬間有了答案。
“你用治療技能看看能不能消除。”趙如眉頓住步伐說。
“好。”
牧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扯下一大片枝條,他連忙給自己掉了個治療。口乾舌燥的覺瞬間消散,這久違的正常讓他神一喜,仔仔細細檢查了兩三遍才高興說:“好了!不熱了,之前那些想法也沒了!”
“稍微再注意一下吧。”趙如眉想到木化痊愈藥劑,提醒說。
“明白。”
牧也不敢大意,爽快答應說。
‘砰——’
在兩人談時,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像是什麽東西砸在了牆上的巨響。
想到牆壁上的枝條,npc客人死了不要,但凡斷幾十枝條,又是件麻煩事。
趙如眉端著燭臺用法疾跑而至,似乎是沒料到會有其他客人支援,襲的人第一反應就是往其它房間跑。確認不是隊友在廝殺且沒有腐臭味,拿出赤扁蛇充當暗‘咻’地一聲飛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悶響,赤扁蛇扎中了。
“咳咳——”有赤扁蛇的汲取天賦在,趙如眉也沒急著去收尾,端著燭臺找到摔在角落裡的男人,發現居然還是個人。
前不久截了胡,表示自己會吹曲子的那位客人。
“京曼……”
認出了救命恩人,了傷的斯棋震撼之余,又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到愧:“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太喜歡黛小姐了。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補償機會,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會全力去做。”
本來還想著該如何挾恩圖報的趙如眉聽到這話,神驀然和了下來問:“補償暫時不急,你的傷重不重?還能不能起來?”
“我沒事可以……”
斯棋還沒說完,細微的噝噝聲從趙如眉後傳來,空下來的右手一把抓住赤扁蛇把它收回了道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