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再近可就不是擁抱了，與他視線匯，趙如眉有些歎：“等得很累吧。”

  “等到就不累了。”季淮安看著說罷，視線又落在已經握住纖細的白皙手掌上。他用右手與蔥白手指纏扣住，不需要用力就能到的存在，驗著腔的滿足與安全，輕聲說，“我現在真的很高興。”

  “你好像沒有問過我為什麽不找你。”趙如眉看著他修長指節，輕輕掙纏，與他掌心相對，發現自己的手掌與他相比小了整整一圈。

  “你找了。”季淮安清雋眉眼浮現笑意，忍不住輕著指腹愉悅說，“你帶著鑰匙找到了我，那是我從雜間出來得最快的一次。”

  趙如眉：……

  聽起來怎麽這麽慘啊。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切磋？”季淮安話題一轉問，回憶就像點綴，他更看重當下。

  “明天晚上吧。”

  趙如眉被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想了下說：“我17號早上會進副本，嗯……”

  本來想說邀約難度，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覺到明顯的阻止，這是直播間在進行干涉。有意思的是它的力量並不是隨時潛伏在現實，而是從裂隙裡鑽出來的。

  今天已經是16號的凌晨，雖然知道實力很強，季淮安心底還是不可避免地產生擔憂。

  察覺到小安的緒變化，趙如眉笑了下說：“要是想為我提供點幫助，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調整狀態，明晚上全力發揮，讓我熱個。”

  “好。”季淮安果斷答應了，這也的確是他能提供的有效幫助。

  “你積分還夠嗎？離次數呢？”在回手時，季淮安又不放心地問。

  “上個副本積分結算97w，離次數有1次，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可以免除懲罰副本的特殊明信片。”趙如眉雙手重新搭在他頭部位說，“要是哪天我用了離次數，我就跟你說。”

  “97w，好高的積分！”

  季淮安雖然也拿過破百萬的積分，但那已經是後期的高階副本。像如眉如今才二階就拿到這麽高的積分，都能刷歷史記錄了。

  “主要是活主題淨化強度的結算倍率加持得多，這個活主題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有限，還是要多多招攬其他玩家一塊參與。”趙如眉沒有因這筆積分而膨脹，事實上不計算淨化強度獎勵，只能拿二十來萬。

  “高階玩家也有相關基地，目前東夏國仍佔有絕對優勢。”

  生活方面兩人能聊，工作方面更是能聊起來，季淮安說起正事說：“11月開始就是直播間每年一度的新星賽，在這之前你能升三階嗎？”

  “屬面板再來兩個副本就能達到上限，提前升階倒是可以在11月前達到三階。”趙如眉邊按他位邊說。

  “那可以不著急升，等階越低，在新星賽能拿到的獎勵越富。”

  季淮安溫聲提醒說：“它統計的是從去年十月至今年九月為主播的玩家，一階至三階同臺競技，在平衡模式下三階雖然小佔優勢。可二階要是能贏，獎勵數量與品質都遠超同名次的三階玩家。”

  “新星賽的平衡機制沒有副本好，參與的玩家會死亡嗎？”趙如眉想到正好卡在今年9月末為玩家的新人，他們離11月只剩1個月，這要是同臺競技，說實話運氣有點差。

  “不會死亡。”季淮安說，“一階玩家只要能進總名次，吊車尾的獎勵都能與中位三階玩家比擬。”

  眼下已經是10月16號凌晨，趙如眉自己一階不提前升階，再弄點休息延長卷，倒是極為勉強地可以熬到11月，但也非常虧啊，損失的就是將近一個月的淨化點數跟科技出資源碎片。

  新星賽的參賽機制在玩家之間不是，但其的流程依舊製。

  趙如眉的助眠療法剛深，小安就已經呈現困意，趙如眉在他困得閉著眼眸時，讓他回臥室去睡。

    “我等你睡著再出去。”

  在小安睜開眸子下意識抬頭看時，趙如眉笑了下說。

  面對這格外縱容的語氣，季淮安鼓起勇氣握住的手，主起牽著去臥室。但也只是牽到臥室，他便克制地松了手，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趙如眉把天花板的嵌燈關掉，隻留了昏暗和的睡眠燈。在小安挪中間去睡時，順勢坐在床沿上。

  睡意困頓下，季淮安側著看著，這一看就是將近十分鍾。

  “你再不睡，我都要睡著了。”趙如眉角微揚說罷，又挪近了點，手他頭部位。

  那就在這裡睡吧——

  季淮安長眼睫下的眸正專注看著，想說的容剛湧上嚨，又被他重新咽下這個心無比，但唐突的強烈念頭。

  凡是讓到為難的，他都會去規避。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合適說這種話，但眼下確實不合時宜。

  趙如眉看著閉上眸子沒有肅冷氣息與攻擊，安靜時出一點乖的小安，連心都跟著變得有些。

  這個世界上聽話懂事的人比比皆是，可不會再有第二個像小安這樣伴隨見證的長，在心底留下濃厚一筆，絕對信任的存在。

  助眠療法的效果還是好，在他睡後，趙如眉收回手看了下網表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2點37分。

  趙如眉作很輕地從床上下來，看著連睡都在吸引人的小安，聲音很輕地哂笑說：“我去見院長媽媽的時候，說你和小胖每年都會去看。那時我估著你應該已經家立業，幸福滿，那等過年再見也不遲。”

  “但你沒有。”

  “那只能由我帶你回去見院長了。”

  趙如眉輕聲說罷，起離開臥室幫他把門帶上，回到了自己宿舍。

  一夜好夢。

  早上7點20分，趙如眉洗漱完出門，剛走到他宿舍門口，又是還沒敲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早安，我收拾一下。”

  季淮安已經換好服，又把茶幾搬到門後過道在工作，他作特別利落。考慮到今晚有切磋，他穿了一套偏休閑方便活的運服，但也不住他戴著金細框眼鏡時的斯文氣質。

  “你幾點起的？”趙如眉閑聊問。

  “6點，趙副組長要看看我神狀態嗎？”季淮安提著收拾好的黑箱，清雋眉眼浮現笑意說。

  “看起來很好。”趙如眉打量兩眼輕松說。

  “我昨晚做了個夢。”

  季淮安把門帶上，余落在上，邊走邊說：“夢裡聽到有人在向我表白。”

  “都表白了些什麽容？”

  趙如眉帶著些興致問，當時他都睡著了，不可能聽到的聲音，倒要看看他打算玩什麽。

  “我沒聽清。”

  季淮安回想夢境裡站在床邊說著什麽的如眉，他確實沒聽清，可當時的自己非常愉悅興。他思來想去估計也只有這個能讓自己這麽興了，認真說：“但確實是表白的意思。”

  趙如眉：“？”

  聽起來像是腦子沒睡醒，但聽進去了。

  “這說明你很歡迎。”趙如眉不打算再複述一遍，順勢說。

  “……”

  季淮安留意著毫無破綻的神，眼神有點點狐疑，卻又抓不住尾。

  工作狀態下的兩人都很理智，比起沒話找話聊，兩人很早就習慣了安靜的陪伴。在沒有話題的時候，一路沉默卻又用知關注彼此的這種模式，兩人都覺得舒服自在。

  一塊吃完早餐，兩人抵達辦公大樓後在不同的樓層分開。

  今天沒有集訓玩家進副本，趙如眉上午花費個把小時理完事務，看看各個下屬部門的進度，開始就每個下屬部門不同的職能制定他們後續大目標與小目標。

  想要不被下屬部門拖住，那就得比他們更為主。

  一直到中午12點，趙如眉把各個部門的大目標提綱理好，輕松去吃飯。比小安要早一點到，但也是先後腳，看著他點餐後的正常份量，跟昨天中午呈鮮明對比。

  兩人吃飯期間，另外幾個部門副組長陸續過來。見兩人坐一桌倒也沒表現出什麽意外，倒是科技部副組長盯著季工程師餐盤裡的飯菜，多看了兩眼。

  他昨天點的可沒這麽盛。

  不過也許他今天心好呢，科技部副組長吃完飯後回到辦公大樓，特意找了小趙。把季工程師拿超算級部防火牆作為宿舍換的事說了，同時非常堅定地表示自己絕對是站在這一邊的！

  “這不是好事嗎，你覺得我會生氣？”趙如眉看著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他，輕笑說，“季工程師下次要是還有什麽想法，你可以跟我說，說不準我還能配合一下他。”

  “小趙！通啊！”科技部副組長得到這個承諾，不大喜過。

  他已經能想象到後續利用季工程師的記仇子，跟小趙合夥薅他資源的配合跟計劃了！

  隨著科技部副組長離開，趙如眉各個部門著來，慣例去‘實習’。警備部門在蓮帝山基地部目前常見參與的便是巡邏，集訓玩家們不知道巡邏隊是怎麽安排的，但總有種他們24小時都在不斷徘徊的覺。

  別說心裡沒想法的覺得滲人，那些有一點點小想法的更是被嚇得不敢妄。

  當天下午下班用過晚飯後，趙如眉在辦公室裡加班至例行會議開始，在沒有集訓玩家副本、沒有新的集訓玩家進基地、沒有發現鬼、高層沒有下達指示的況下，例行會議往往十來分鍾就能解決。

  但趙如眉給了一份關於基地工作人員的提案，工作人員相互負責制度，讓3-6位工作人員立相互小組，他們有義務確保小組員忠誠基地，不進行風險舉與叛離基地。

  蓮帝山基地人數不斷膨脹，如果不在這方面提前做準備，到時候人數一多起來就免不了渾水魚的人。

  趙如眉這個提案並不打算當晚就討論出結果，給五位同僚人手一份資料，隨著例行會議結束，直奔電梯間。

  “這麽急？你幹嘛去啊？”科技部副組長看著匆忙背影，隨口問了句。

  孫鑽興幾人也有點好奇，六人裡面小趙看著年紀最輕，但也是最不著急的。

  “切磋。”

  趙如眉步伐一頓看向幾位同僚說：“要來觀戰嗎？育館場。”

  “你跟誰切磋啊？”指揮部副組長瞬間來了興趣問。

  “季工程師。”趙如眉說。

  科技部副組長：“？？？”

  等會，你說誰？！

  季工程師？那個斯斯文文一看就戰力就不高的工程師？

  雖然知道這兩人有過節，發衝突也很正常，但這直接就上手切磋，還是把幾位副組長給嚇到了。

  就連賀博聞也忍不住問：“過去就切磋？”

  “嗯。”

  趙如眉應了聲。

  雖然不打算與小安青梅竹馬的事，但兩人之後頻繁切磋。與其讓這幾位同事胡猜測育館場什麽靜，不如開始就開誠布公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科技部副組長這邊確認季工程師，真的就是前兩天來基地的那位準備肝超算級部防火牆的工程師，他心肝一說：“小趙，你，你記得悠著點啊……那可是超算級部防火牆。”

  “切磋不是拿人命，放心，我有分寸。”趙如眉說罷，示意幾人想看的可以跟上，主朝著電梯間走去。

  本來打算把手頭上的事務理，聽這麽一說，五人一個不落全都跟上了。

  一來季工程師價值很高得避免發生流衝突，二來也是好奇他真有能跟小趙匹敵的實力嗎？至於三嘛，則是幾人好奇小趙實力的，畢竟是改良版鍛的傳播人。

  一行人趕到育館場時，這裡的燈已經亮了1/3，下午3點就下班練了一遍鍛的季淮安視線掠過趙如眉後這些基地管理人員，沒有說什麽，目落在上。

  “切磋以拳腳功夫為主，喊‘停’為止。”趙如眉穿著一套輕便訓練服走近摘下了眼鏡的小安說。

  “好。”

  季淮安應了聲。

  兩人面對面站立隔著2米距離，趙如眉率先起來，足尖一點，衝到他面前。

  看著切磋規矩簡單，完全沒有毫前戲直接撞起來的兩人，圍觀的孫鑽興五人都有些詫異。但更讓他們顛覆認知的還在後頭，本以為是個戰鬥菜鳥，隨著平時斯文溫和的俊青年敏銳起來，他們人都看傻了。

  “我艸……”

  看著形閃躲間，快得作無法看清連貫的青年，指揮部副組長忍不住看向旁的科技部副組長：“現在連研究人員都這麽卷了嗎？”

  科技部副組長呆呆注視著館場中間的兩人，青年並不是一味閃躲，他也會進行進攻。而小趙雖然在型與力量上看起來有所不如，但整反應比青年更敏銳，能看得出來明顯佔據上風。

  可即便季工程師落了下風，旁觀的五人裡也沒人敢說一句他弱。

  那重勁且利落的拳頭落在小趙上能躲開，但砸在他們上，捫心自問，這一下不得斷兩肋骨啊？！

  “小趙這警備部門真沒選錯，這是練改良版鍛能練出來的手嗎？”行政部副組長砸舌說。

  “這手是真的快且流暢，真羨慕！是那短短幾秒的過招，就夠拍個十幾分鍾的戰鬥短片了吧？小趙跟季工程師該不會是出自一個師門吧？”孫鑽興腦大開說。

  他這個猜測瞬間引起了另外四人的應和，這樣一來也說通兩人一個玩家一個科技信息人員，看起來完全不搭邊的為什麽會有過節了。

  小安的力量與反應各方面，確實讓趙如眉有點力，但也僅僅是有點，屬於需要專注應對的程度。為了到更大力，趙如眉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比如一邊應對一邊引導他摒棄一些錯誤連招，減破綻。

  趙如眉沒有直白點出，但季淮安在下意識施展連招後，隨著不輕但也不重的攻擊打在上，察覺到自己反擊限，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連招有問題，這種況要麽不用，要麽用新的作取代。

  季淮安下意識想到改良版鍛裡的一些很適合搏擊的姿勢與作。

  發現小安不能很快改正，還在戰鬥過程中一直優化，這說明他戰鬥期間思考也沒有停止過。趙如眉瞬間驗到教導天才的快樂了，開始刁鑽進攻。

  自認為戰鬥經驗富的季淮安面對這些從未驗過的刁鑽角度，其中三他能應付過來，五可以通過賣傷打斷並反擊，剩下兩一上，實在是躲不開。

  這也讓他意識到整個系的重要，這方面他有，但很糙。他就像一個頂級防火牆，面對海藍星各種數據攻擊完全能應付過來且遊刃有余，可的法完全是在降維打擊。

  但這個降維打擊又沒有徹底碾，季淮安發現細化系可破，除了防守，他還在學進攻。

  “哈欠——”

  看著切磋超過1個小時，還沒有決出勝負的兩人，坐在地上的孫鑽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今晚還能結束嗎？不會要打到天亮去吧？”

  “這不可能啊，是力也撐不到那時候啊，你以為這是散步呢？”科技部副組長說。

  在幾人談時，趙如眉察覺小安已經意識到戰鬥系重要後，並不打算協助他深化。而是準備讓他驗下進階戰，讓他有這種概念，用基礎戰鬥很難推出高階戰全貌，但從高往低去推，卻很輕松。

  季淮安有點習慣的快與布局，就在他進攻將至，的作不像之前那樣有明顯的防或反擊姿態，他原以為準備慢一拍，可就在拳頭真的要落在上，竟還未做出反應。

  季淮安腦子嗡了下，比意識更快收招。

  已經準備好閃躲與反擊的趙如眉看到這一幕也懵了下，但這懵然沒有影響作，意識到小安強製收招，果斷施展靈能近抓住他的右臂往前拽，迫使他施加力道，減輕收招反噬帶來的損傷。

  然而這舉落在圍觀的科技部副組長五人眼裡，就是兩人打著打著，忽然小趙抓住機會，拽住季工程師的右手一個側製，迫使他躺在了地上。

  趙如眉連忙檢查他右臂傷勢，所幸卸了一部分力道他筋骨沒事，只是有點拉傷。

  “先去醫務樓。”

  趙如眉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說。

  看著打了聲招呼帶著青年離開的小趙，孫鑽興五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得沉默。

  這要不是仇家很難收場吧。

  “……你們誰去勸勸？這才一晚上就傷了胳膊，過段時間總不能抬著出去吧？”行政部副組長斟酌說。

  “信息人員傷了手，這可不是小事。”賀博聞說，“等明天跟小趙談談這事，切磋歸切磋，點到即止就是了，弄出傷實在不妥。”

  本來幾人還想著吃瓜，結果發現這瓜風險也太大了！

  就是鬥鬥都比這個好啊！

  在幾人打定主意干涉時，趙如眉這邊已經帶小安從醫務樓出來，確認只是輕微拉傷。

  熱敷加上噴霧藥，休息兩天就能好。

  趙如眉跟小安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對於這個突發小意外，弄清原因的兩人都沒有在這個上面過多糾結。短時間切磋是不了，不過理論上的流完全不影響。

  兩人一路聊回宿舍，考慮到再過七八個小時就要進副本，趙如眉準備趁這個時間休息一會。

  【邀約副本已集齊參與主播，副本基礎報提前公布——】

  【副本類型：生存】

  【副本等級：三顆星】

  【副本難度：修羅】

  【副本機制：集結副本（高難）】

  【副本命名：修道院[該副本含有不可名狀的某一種特質]】

  【活主題汙染度：S-】

  【“只要服從神的旨意，我們一定能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