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速而馳,掠過一排排高聳的樹木。
紀星辰耐心的等著他的下文。
果然,不稍片刻,陸硯北淡淡開口:“聽說他本來和陳染簽的是三七,你給改五五了?”
紀星辰聞言微微揚眉,半瞇著眼問:“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一直都知道和陸硯北結婚以來,自己每天去了哪兒做了什麽,都會有人一字不落的告訴他,可現在兩人都確定心意了,他居然還在監視自己。
更何況這人都被陸擎給趕出來了,他到底是哪裏來的錢還去請的人啊?
家裏的卡不都在這兒嗎?
難不這狗男人還藏了私房錢?
陸硯北麵平靜,沒打算瞞:“我在你邊安排了人,這點你之前不就知道嗎。”
紀星辰似笑非笑:“陸大爺還理直氣壯啊,你監視我你有理了是不?”
陸硯北沒理,但他不認為自己哪裏錯了。
了解的一切,每天知道做了什麽,去了哪裏,會讓他無比的安心,他沒打算幹涉過。
哪怕是從前知道和那些小白臉約會時,他也從不曾說過什麽。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越來越想要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刻都不離開他的視線。
那份獨占越來越強,強烈到他自己都無法控製。
好在陸硯北本不是一個喜形於的人,不至於會嚇到。
心裏翻江倒海,表麵依舊平靜,不聲的轉了換題:“你和顧辰吃飯不帶我,為什麽。”
紀星辰皺眉:“什麽為什麽?我和他是談公事,而且還有楊瑜在。”
陸硯北指尖點了了點方向盤:“我礙著你談公事了。”
紀星辰最不了他這怪氣的樣子,活像他倆剛結婚的那段日子。
他緋聞漫天,約會不斷。
每次和小鮮吃飯回來,這人免不了一頓怪氣,那模樣那態度和現在簡直一模一樣。
紀星辰想著想著忽然福至心靈,直起腰半瞇起狐貍眼,“陸硯北,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嗯。”陸硯北承認的很爽快:“吃醋了,你難道現在才看出來?”
紀星辰怔了怔,繼而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難道你以前每次怪氣我的時候,都是吃醋?”
邊說邊進行推理:“之前我和那個男模看完展回來,你也是這幅態度,臉臭的跟什麽一樣還怪氣的,所以那個時候你也是在吃醋對吧!”
陸硯北:“……”
見他不說話,紀星辰更來勁了:“我就知道!你早就喜歡我了對吧,哈哈,我果然魅力很強,我就說怎麽會有人不喜歡我呢!”
紀星辰得意洋洋:“老實代,你到底什麽是時候喜歡我的,咱倆結婚的時候?”
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陸硯北臉不變,“不是。”
“不是?”紀星辰陷回憶,“那是大學?”
陸硯北沒說話。
紀星辰撐著下仔細盤算起來:“該不會是以前咱倆剛認識,我天天纏著你送溫暖的時候你就我的無法自拔了吧?”
陸硯北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眸幽深。
紀星辰其實一直在觀察陸硯北的反應,不由得也楞了楞,張了張口:“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陸硯北舒了口氣,淡聲道:“是。”
這回到紀星辰無語了。
是知道自己和陸硯北一直有誤會,以往他從來不喜歡,他以為喜歡陸沉。
因為這簡單的誤會,以為兩個人錯過了婚後的兩年。
可如果他這麽早之前就喜歡自己了,那他們又何止是錯過了婚後兩年。
紀星辰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想不通就直接問,紀星辰狐貍眼著:“你為什麽之前從來沒跟我說過?”
陸硯北目視前方,神像是陷了很久之前的回憶。
半晌,他緩緩開口:“我聽見你和周明朗說你對我好隻是鬧著玩玩。”
紀星辰一震,這段往事稱得上久遠了,那個時候周明朗跑來質問,是不是一直要跟在陸家那爺後麵,拋棄他這個從小穿著一條衩子的好兄弟了。
當時確實天天圍在陸硯北後麵忽視了周明朗和齊月,所以周明朗一臉痛心的來問自己,自然心虛的很。
隻能告訴他自己本沒有那個意思,和陸硯北就是看他長得帥鬧著玩玩,沒把他當一回事兒。
紀星辰抹了把汗,哪裏曉得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會被陸硯北聽見。
敢這全都是自己造下的因果。
頓覺理虧,一時沒敢再開口說那些嘚瑟的話。
陸硯北側眸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說:“心虛了?”
才沒有心虛!
才怪!
紀星辰幹的笑了兩聲,坐正了:“以前的事就別提了唄,反正咱倆現在好好的不就行啦,哎,快到家了你看。”
轉移話題的太過生,陸硯北不由覺得好笑,但他也沒打算追究從前的事,剛才提起來也不過是順口提到這兒了。
夜明星輝,邁赫一個漂亮的急轉停在門口。
紀星辰忙不迭下車,好似後有什麽洪水猛一般。
實在是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莫名覺得心虛,以前齊月就說過自己死了以後渾上下最。
紀星辰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唯獨在陸硯北這栽了跟頭,自己都接不了自己栽跟頭的事,又怎麽能讓朋友知道。
為了麵子,沒在外麵說陸硯北壞話。
明明心裏在意的要死偏偏上不說,非要說自己是在玩,好像這樣就能勉強挽回一點大小姐的麵子。
紀星辰現在想起來真恨不得回去給自己一掌。
就因為,白白錯過了那麽多年。
紀星辰歎了口氣著黑開燈。
燈一亮,腰就被人從後摟住,耳垂傳來熱。
紀星辰忍不住瑟一下,想要推開在耳朵上作的男人,對方卻及時轉移陣地,咬在的鎖骨。
吃痛的悶哼了聲,心裏隻覺得自己這是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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