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大手慢慢的著我背上的燒傷,作是那麼的溫,好像在一只貓,但他的臉上,卻并不是溫的表。
他慢慢的坐到床沿,出食指抹掉了我眼角滲出的一滴淚,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的年紀不小,我也不是什麼翩翩年。你我相識至此,自然皆非白紙一張,當初的宜薇,還有過去嫁來草原的那些漢家,細君解憂,哪一個的背后,沒有一些故事呢?我們匈奴人,也不像你們漢人,那麼重視什麼貞名節,我的第一個妻子,還是我父親的未亡人。其實我可以像父王,像其他人那樣,把你們當玩,只要自己樂就好。”
“可是,你不同。”
他慢慢的俯下,看著我驚愕的眸子,冷靜的說道:“我不想只得到你的這麼簡單。”
是啊,來到匈奴的這些日子,如果他真的想要得到我的子,我本沒有辦法抵抗,他隨時都可以,但他卻真的沒有強迫我,而是一點一點的融到我的心里。
“你在中原的一切,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要告訴你,你來草原,就把過去的一切都割舍掉,過去的事,過去的人,都已經和你沒有關系,我只接納這樣的人,我不希我的人想著別人,念著別人。若是被我發現我的人有異心的話,我是不會輕饒的。”
是的,不止是匈奴單于,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自己的人心里還有其他人吧。
雖然我沒有刻意的想過,但和親來匈奴,原本就是打算把過去的一切都割舍掉,從此再世為人,卻沒有想到,即使我躲到這里,楚亦君還是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
這是逃不開,躲不了的劫嗎?
看著我神恍惚的樣子,呼延郎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俯下啄了啄我的角,說道:“好好養傷吧,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王庭了。我希我的人,能不管出什麼事,去哪里,都跟在我的邊。”
;“離開匈奴王庭?”我大驚:“我們要去哪里?”
一聯想到之前楚亦君他們所說的那些話,還有那個賭注的約定,我心里越發的不安:“是,是不是那個楚公子,他要你去做什麼?”
呼延郎的眼睛里凝結了一層霜,淡淡的看著我,似乎已經將我心底一切都察得一清二楚,最后臉上出了一譏誚的冷笑:“他能要我去做什麼?我呼延郎從來不是能給人利用的。如果我不愿意,誰能讓我做什麼嗎?”
“那你——”
“人不要管那麼多。”
他淡淡的說道:“你只要好好養傷就行,其他的,不是你該管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呼延郎似乎很忙,每天都和昊焉,和楚亦君夫婦商談著什麼,來見我的時間變了,即使來,也不過看一眼,知道我的傷勢在慢慢好轉,并不多說。
而我不管問誰,都無法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周圍的人似乎在刻意的瞞著什麼。
但是——整個匈奴的一些異狀,已經告訴了我,他們要去做的,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周圍的戰馬開始多了起來,每天從王庭調派出去的匈奴兵數以萬計,開春后,雖然天氣并沒有立刻轉暖,但草已經長好,我注意到大批的糧草開始往南方運送。
糧草,兵馬,這意味著什麼?
我好不容易躲開了周圍的人,終于找到了楚亦君,將他拉到一帳篷后面,問道:“你們到底要干什麼?為什麼我看著好像單于要對什麼人用兵?”
“這你還不明白嗎?”他冷冷一笑,看著我:“我失去的,當然要奪回來。”
“既然呼延郎也有這樣的野心,那麼,我當然可以——”
“你瘋了!”我驚呼著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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