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刻通知上面了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我們平安的送了上去,一部分人在前方開路,掃清叛軍的設下的障礙,幸好隊伍里還剩下了最后一輛完整的馬車,我們特意將里面布置得十分妥帖,才將楚亦宸放了上去。
這期間,楚亦宸倒是一直淡淡的,即使包扎傷口的時候,也沒有皺過眉頭,躺進馬車之后,他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我的傷勢和其他將士們的傷亡況,并不算很糟糕,于是下令,盡快趕路,要在叛軍將他的消息傳回嶺南道之前趕到揚州。
接連下來不眠不休的趕路,幾乎耗盡了所有人的力氣,間或在路上到驛站和補足水源的地方,最多也就停留一時半刻。
這天,眼看已經到了揚州境,天也已經晚了,楚亦宸還是下令,連夜趕進揚州,讓大家在驛站稍事歇息一番便要啟程。
所有的將士們都圍到一個老漢開的涼茶鋪喝涼茶,我也過去買了一碗,想了想,又將那老板拉到一邊,恭恭敬敬的問道:“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材高大的漢子,嗯,二十來歲,十分強壯,口了一點傷,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路過?”
那老人家聽了,不免失笑:“姑娘啊,這揚州道上每天過那麼多人,老漢哪記得住?再說了,如果是了傷的走在這道上,只怕早就被劫了。”
說完,他便轉去忙了,我站在原地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問題問得可笑。
;更何況,楚亦雄是從長安失蹤了,但也沒必要一定要到揚州來啊。
于是笑了笑,端著涼茶準備回馬車給楚亦宸,可是一轉,就看見他站在旁邊的鋪子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太——太子殿下?”
我頓時有些臉紅,好像給人撞破了什麼似的,急忙走上去:“我,這兒買了一碗涼茶。你喝了吧。”
他倒是大大方方的,大口大口的喝完了,將碗遞回給我,那表還是似笑非笑的。
被他那種了然的目看得有些張,我手足無措的將碗放了回去,再回頭看向他,結結的說道:“你傷還沒好,不要出來走路。萬一斷骨傷到里面,就不好辦了。”
“我自曉得。”他淡淡的答道,又問:“你還好吧?”
“嗯?”我有些愕然:“什——什麼?”
“今天要連夜趕路,你神沒什麼問題吧?”
“沒,沒什麼。”
他點點頭,便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轉頭去輕聲招呼了一下,周圍的將士們很快喝完了茶,里還塞著干糧,已經又翻上馬,正要趕路,旁邊那條岔路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我已經上了馬車,便掀開簾子一看,是一個探子從那邊飛馳而來,一看到我們,立刻勒馬,馬還未停下,人已經翻下來,跪倒在地。
“參見太子殿下。”
楚亦宸勉強在馬車邊上坐著,靠著門框點了點頭,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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