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拿到這條絹帕,對著上面這個“厲”字的時候,也沒有想太多。
可是,昨晚,看到厲子良站在雙月別苑的門外,看著匾額上的那兩個字,久久不去的表,還有那蒼涼的眼神,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這塊絹帕,還有這塊絹帕角落里的這個“厲”字。
先皇,賢貞圣皇后,楚懷玉,還有厲子良,這中間到底是什麼樣的糾葛,又到底跟現在的政局,牽扯了多,我幾乎已經不準了。
若去問楚亦宸,肯定是沒有答案的,看他昨晚提起厲子良的模樣,也出了厭惡的神。
但是,我能去問另一個當事人嗎?
。
下午無事可做,我便出了雙月別苑到路上閑逛了一會兒,這個時候的揚州城不比之前的劍拔弩張,但空氣中仍舊有一種別樣的意味。
皇帝準備下江南,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幾路駕遇襲,替亡,只怕也瞞不了人,但是剩下的最后這一路,能不能安全的到達揚州,幾乎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可是,州府的人最近看得很近,街上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里暗里也加派了不的人手,大家不談國政,可是道路以目卻也避免不了。
我慢慢的走在彌漫著怪異氣氛的街道上。
走了沒一會兒,走到了一有些眼的地方,我對揚州不很悉,只是覺得周圍的景致有些眼,似乎以前來過。
就在我往四周張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馬蹄聲從后面傳來,還夾雜著車磕在石板上發出的奪奪的聲音。我急忙后退了兩步讓那馬車過去,可是,眼看著那馬車駛到我的面前,車夫卻一勒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昨晚才見過的,倒沒有那麼容易忘記。
我安安靜靜的站著,只見那車廂的側面,窗簾被一只消瘦干枯的手掀起了一角,出了一張悉的面孔,微微笑著。
“梁大人。”
我沒有毫的猶豫,當那車夫走過來的時候,我便讓他攙扶著我上了馬車。
車廂的布置也很簡單,當然沒有楚亦宸乘坐的馬車那樣舒適,但也算安逸,厲子良甚至還在車廂中間擺放了一個小小的桌子,上面放著茶壺和茶杯。
等我上了車,他便倒了一杯茶,遞給我:“請用。”
我接過茶杯,看著他:“夫子是如何知道,我在揚州?又如何找到我的?”
他淡淡一笑:“大人和太子,乃是人中龍,即使在最深的夜里,也不會被淹沒在暗當中。老夫雖然沉浸在往事當中,不能自拔,但是周圍的一舉一,還是逃不出老夫的這雙眼睛的。”
原來,他昨夜其實已經知道了,那麼他現在這樣找到我,是一直守在雙月別苑的周圍,等著我出來,然后特意來接我的嗎?
“既然如此,夫子一定是有話要跟鳶青說了?”
厲子良笑了笑,說道:“老朽想請梁大人回去勸說皇帝,揚州險,郁遠書院險,厲子良險,請皇帝打道回府,這博學大會,不來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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