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鑾殿前的廣場上,宮廷的樂師們正用黃鐘大呂演奏著上古流傳下來的圣曲,文武百在轉眼的歌聲中,穿著隆重的朝服,一步一步自南宮門外走了進來。
而金鑾殿上,楚亦君正穿著華麗的龍袍,站在那權力的最高點上,巍然而立。
在數萬人靜默以待的目中,以糧食犧牲祭祀了天地祖先,楚懷玉慢慢走了上來,從侍監手中接過一杯酒,給了楚亦君,他灑向了天際;第二杯酒,澆注了地面,第三杯酒,自行飲下。
這時,楚懷玉拿起了傳國玉璽,大聲道:“朕,即位多年,于社稷無方圓之設,待子民無尺寸之功,此讓位于皇子亦君,愿天朝大盛,天地人和,惟愿足矣!”
楚亦君跪拜于地,三百九叩之手,雙手捧起那傳國玉璽。
此時,萬民齊齊拜倒在他的腳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賀聲在皇城上空盤旋不去,聲徹九霄。
而我的指尖,已經冰涼。
他們的每一個作都在牽著我的心,每一句話都在扎著我的心,可是這樣的煎熬過去了,卻沒有一個意外來拯救我!
楚亦君即位,亦宸沒有出現?!
沒有出現?!
他為什麼不出現?他去了哪里?!
馬車再一次搖晃了起來,但這個馬車要比之前的舒服許多,我坐在華麗的榻上,一點也沒有到顛簸,反倒是當侍監掀開簾子,迎接我下車的時候,我看到站在前方的李袂云,那張原本春風得意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
我由人攙扶著,慢慢的走了下去,而虹影跟在我后,抱著易兒,雖然站得很遠,但仍舊沒有離開我的視線。
當我走上金鑾殿的時候,李袂云的臉已經蒼白如鬼,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又突然一轉,看向了旁邊那正在接百萬民頂禮拜的新帝——楚亦君。
“你,你們——”
我只看了一眼,此時已經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反倒是楚亦君走到了的面前:“袂云,你應該知道我最恨什麼,我最恨人背叛我,尤其是我的人,更不應該背叛我。”
李袂云頭頂的冠此時因為全的抖而不停的沙沙的響著,睜大眼睛看著我:“你——你早就知道!”
我還是沒有說話。
楚亦君冷冷道:“你以為,當初在冷宮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我只是因為無法挽回,不想再提,而你們李家,為了我南征北戰,你為我也吃了不苦,所以這件事我已經打算忘掉,與重新開始,也不再計較你,卻沒想到——”
李袂云突然冷笑起來:“你說得冠冕堂皇,你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計劃今天的封后大典,就是想要讓做你的皇后,我們李家為了你犧牲了那麼多,連我哥哥都死了,你居然讓這個人做皇后,到我的頭上?!”
楚亦君看著,突然說道:“袂云,你除了不該背叛我,還犯了一個錯誤。”
“……”
“你不該要得太多。”
“……”
“我知道你在皇城布了人,袂云,你以為我還會把自己置在別人的控制之下?”
李袂云這個時候才慌了神一般,急忙轉頭朝著四周張,出了下面有些不安的臣民之外,一點異都沒有。
他的目一,站在大殿兩側的林軍已經沖了上來,將李袂云團團圍住。
“楚亦君!你夠狠!”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我們,那雙眼睛突然化作了狼一般充的眼,好像要隨時化為狼,沖上來撕咬我一般。
此時,司禮高聲道:“封后大典開始——!”
楚亦君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往向下面的目,淡淡道:“不用等了。”
我回頭看著他。
“我早就說過,他已經死了,不會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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