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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宜萱從來都沒有覺得,讓退下是這麼輕鬆的一件事。
陳莫白開口了,鄂雲自然也不再給力,揮揮手示意駱家兄妹可以離開了。
「罰惡殿這次去雷國的人,是傅星洲。」
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鄂雲說了自己這幾天打聽的事。
「竟然會是他?」
元池冶有點驚訝。
陳莫白也知道這個人,昔日他為了為自己老爹求取一粒築基丹,曾經想到要向天靈的尹青梅購買,不過後來通過席靜火得知,手中的築基丹早已轉給了傅星洲。
此人乃是宗門另外一位金丹老祖的嫡親後人,靈天賦也是出眾。
不過傅星洲為人低調,自從築基之後,就一直在自己的山頭閉關練法,似乎是為了避免給傅老祖帶去不好的影響。
「他半月之前就已經,我來不及與他流。」;
鄂雲說完之後,元池冶無所謂的搖搖頭。
「按照宗門規矩,我和他還是不流的好,酒也喝完了,我也要出發了。」
說完這句話,元池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化作了一道青騰空而起,消失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元師兄真是灑之人啊。」
陳莫白笑著說了一句,也將杯中的最後酒一飲而盡,告辭離開。
「陳師弟,我明日也要去雲國那邊鎮守,宗門之就靠你了。」
鄂雲真誠的說了一句。
「自然,不過我也有可能代表賞善殿去雷國,和元師兄一起調查靈石礦虧空的事。」
「他隨口說說而已,你無需理會。」
鄂雲搖頭說道,陳莫白正好也懶得出門,有了他這句話,將來也算是對元池冶有代。
不過他還是裝作猶豫了一下才應承下來。
「好的。」;
元池冶和鄂雲離開之後,陳莫白又空閒了下來。
其實在神木宗之中,他最深厚的,是戚瑞。
當初兩人在青島之上結伴與妖生死戰,那才是真正的過命。
不過戚瑞畢竟是天河界這邊的人,自從陳莫白築基之後,他就覺兩人的份之間有了差別。
現在除非是陳莫白主喊他,不然他是很主上門過來拜訪,齊侯和席靜火師兄弟兩人就更不用說了。
也正是因此,鄂雲和元池冶兩人先後離宗,陳莫白在神木城之中居然清閒了好幾天。
這天晚上。
他約了岳祖濤和閆金葉兩人過來喝酒。
酒足飯飽之後,陳莫白提出自己正在修煉一種納靈之,需要收集不同修士的靈力悟。
岳祖濤和閆金葉雖然很納悶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法,不過他們信任陳莫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各自給了一道自己練法的靈力。;
兩人離開之後,陳莫白將掌心測靈儀顯示的結果寫了下來。
【岳祖濤靈:金6,木57,水27,火12,土8】
【閆金葉靈:金3,木40,水10,火35,土12】
作為神木宗有記載以來,唯二在神樹境之中獲得了長生樹果的築基修士,陳莫白很早之前就像探查一下兩人的靈和功法,來推算一下這其中的規律。
不過之前和岳祖濤的關係還沒有到這一步,現在經過送酒,加賞善殿之後,兩人已經算的上是好友了。
但這個測靈儀出現的結果,卻令得陳莫白有點驚疑。
閆金葉還算是正常,各項加起來正好100,無論是按照仙門還是天河界這邊的算法,都是貨真價實的真靈,而且還是非常適合二相功的木火雙屬,若是壽元足夠,說不定結丹有。
而岳祖濤的靈就有些不對勁了。
五行靈總數相加,竟然達到了110,這其中木靈竟然有57,若是修行仙門的靈之法,說不定耗費十幾二十年,能夠升級為天靈。;
難道岳祖濤也和陳莫白一樣,服用過某一種可以提升靈的靈,又或者是,服用了長生樹果之後增加的?
對此,陳莫白只能夠先做個猜測,後續再慢慢流驗證。
對比了一下岳祖濤和閆金葉兩人的靈,發現他們的木靈都超乎常人的高。
這應該就是能夠在法寶樹上面開出長生樹果的關鍵吧!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陳莫白的神一振。
有木靈符在手,他可以人造天木靈。
只要能夠將自己選中的那些築基修士送神樹境,再將木靈符給他們,讓他們在獲取法寶樹果實的時候使用,拿到長生樹果豈不是概率更大!?
不過這也只是陳莫白的猜想而已,到底能不能,還需要驗證。
又或者是關鍵並不是木靈,而是功法呢?
岳祖濤和閆金葉都是修煉二相功,只不過前者是水木,後者是木火,但都修煉了長生不老經。;
這條思路也要好好研究一下。
就在陳莫白想要繼續推演的時候,一道細微的靈力波落了庭院之中,他心中一,手施展點火,將寫著岳祖濤和閆金葉靈的紙張化作了灰燼。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一個黑青年站在了庭院之中,正在等著他。
「你怎麼來了?」
陳莫白看到魚連,微微有點驚訝。
「我來道謝。」
「哦,如果是說通知你煉丹部在煉製築基丹的事的話,你之前不是已經謝過了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魚連面無表的開口,陳莫白聽了微微驚訝,這幾天都沒有聽到神木殿以掌門的名義發出取消魚連今年真傳績的詔令,可見是儲作樞勸說功了。
但這件事應該是僅限於那幾個人知道才對。
「你知道了?」;
「嗯,我師尊是賞善殿的監察使,昨日他去面見儲殿主的時候,聽他說起了這件事,所以我來謝你。」
陳莫白還真不知道單弘毅竟然也是賞善殿的人,不過總算是解了心頭的疑,還以為那幾個人如此不牢,心中還想著今後說話要謹慎呢。
「我只是為了維持基本的秩序和規矩而已,一個宗門想要發展壯大,規則是基。若是在你這件事之上破壞了規矩,那麼今後又有誰會對於宗門的真傳績而敬畏呢。」
魚連聽了陳莫白的這番話,覺有所領悟,但卻又覺得有些不解。
畢竟天河界這邊,信奉的是弱強食,秩序只不過是為上層服務的,下層的利益只有在不與上層的時候,才能夠得到保證和延續。
「日後你有不方便出手的事,可以儘管來找我。」
魚連雖然有點不理解陳莫白來自於仙門的思維,但卻知道知恩圖報,他對著陳莫白許下了自己的承諾。
「你還是專心修煉吧。」;
陳莫白搖搖頭,雖然魚連的修為在練氣之中已經是絕頂,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指頭就可以碾。而且他還牽扯到銀霄派萬古門,將來就算是築基功,估計也是不得安生。
而且,他的兩個徒弟很心,他現在本就沒有用到魚連的地方。
「好,那我明年築基之後,再來找你。」
魚連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離開了陳莫白的庭院。
在他離開之後,劉文柏和卓茗兩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魚連沒有掩飾自己,所以他們在自己房間裡也覺到了有異樣的靈力波進了庭院。
「師尊。」
「嗯,明日我就回小南山了。」
陳莫白也早就察覺到了兩人的氣息,正好他在神木城這邊所有的事也做完了,也是時候回仙門了。
「師尊,那我們跟你回去。」
「不用了,文柏傷勢還沒有痊癒,就留在這裡先養傷吧,卓茗的話,小南山鋪最近生意不是很火嗎,你就留下來主持大局,把酒賣完之後再回來吧。」;
由於之前二階的玉竹靈酒效果太好了,這段時間已經在築基修士之間流傳開來,不過陳莫白在送了儲作樞和孟弘之後,又托他們給兩位金丹老祖也送去了十壇,現在已經只剩下了小半缸。
他也沒有自己留著喝,都留給了卓茗,讓每隔一段時間在小南山鋪中上架一小壇。
一缸酒大概100斤,一小壇2斤,陳莫白留給小徒弟的,就是20壇二階靈酒。
這二階玉竹靈酒標價100靈石一壇。
陳莫白本來覺得已經非常高了,但這酒在出了小南山鋪之後,已經被競拍到了150靈石的價格。
對此,陳莫白只能夠慨,還是賣提升修為相關的東西,賺的快。
「師尊,那我豈不是明年都不一定能夠回來了。」
卓茗一聽,小圓臉立刻苦了起來。
玉竹靈酒賣得好,但鋪面之中可是還存了前兩年釀製的普通玉芽靈酒。
這些靈酒對於修為的幫助不大,平日裡也沒有人來買,若是真要把小南山鋪酒窖之中所有的酒都賣完才能夠回去,卓茗還真有可能賣到明年宗門大比的時候。;
「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長在你自己上,我還能攔你不。」
有了陳莫白這句話,卓茗才放下心來,表示一定完任務。
第二天一早。
陳莫白正準備服用兩個徒弟準備的簡單早膳,又有客人上門了。
「哦,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要一起吃點嗎?」
卓茗將駱宜萱的領進來的時候,陳莫白正在吃水煮靈蛋。
這玩意一般人還買不到,是劉文柏在靈部當值,才能夠拿到,乃是一種修仙者馴服的靈下的蛋,靈和碧鯉的品階相同。
自從吃了碧鯉和玉竹筍提升了靈之後,陳莫白就熱衷於品嘗天河界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靈膳和靈。
劉文柏知道這點,所以只要有機會,就會將靈部之中養的一些靈禽類帶過來給陳莫白嘗嘗鮮。
不過迄今為止,還是沒有發現第三種可以提升靈的東西。
只能說當初劉堎沛的運氣逆天,在水府養的魚、種的竹子服用之後竟然都對於靈有幫助。;
「我是來特地謝陳師叔的,這是我們族長的一點心意,還請師叔收下。」
駱宜萱可不敢將陳莫白的客氣當真的,搖搖頭,將系在自己宮裝腰帶之上的一個金儲袋解下,雙手捧在掌心,低頭遞上。
一邊的卓茗立刻拿過,開心的送到了陳莫白吃飯的桌子上。
「你這孩子,我又沒說收下。」
陳莫白搖搖頭,但東西都已經在眼前了,總要看一看。
儲袋沒有烙印,陳莫白神識探進去之後,就看到了亮晶晶的一片,竟然是六百塊靈石。
「這應該是你自己準備的吧。」
陳莫白開口問了一句,駱宜萱軀一震,隨後出了苦笑之。
「陳師叔見諒,家族那邊調資源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聽說你明日就要離開神木城了,就用手頭的靈石先備了一份薄禮。」
陳莫白聽了之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種考驗他還是經得起的。;
六百靈石,對於練氣時候的他來說,是巨大財富,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而已。
眼見他沒有表示收下,駱宜萱還以為是禮太輕了,咬咬牙,又從自己的袖之中拿出了一個玉盒,遞給了一邊的卓茗。
不過這個時候卓茗卻沒有接,而是先看向了陳莫白。
「拿過來吧。」
陳莫白也有點好奇,畢竟他是築基修士,能夠被駱宜萱這樣子鄭重其事的東西,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接過玉盒打開一看,就聞到了一沁人心鼻的香氣。
只見一株盛開了五瓣黃白圓形葉子,中間花蕊如如縷的藥草映了眼簾,這株藥草似乎是被摘下了不歲月,但因為保存良好,藥還有八九。
「駱駝蓬!」
陳莫白這兩年道院之中的藥草分辨課程也不是白上的,一眼就認出了這種藥草的來歷。
不過他說的自然是天河界這邊的稱呼,仙門這邊將這種藥草稱之為「古朵蓮」,乃是一種可以長到三階的靈草,可以用來煉製增長力氣,滌氣的靈丹,也是築基丹的主藥之一。;
駱宜萱送上的這一株「駱駝蓬」應該有兩三百年的藥效了,算是剛剛了三階。
不過就算是如此,放到市面之上,最起碼也是價值兩三千靈石。
「此乃是我駱家藥田之中最珍貴之了。」
駱宜萱輕輕的點了一下此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