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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寵上反派瘋批大佬》 第309章 他應該在某個角落裏發臭發爛

那幾名打手聽令而,分開去尋。

    一個人經過那棟廢棄了的實驗室時,約聽到一陣靜。

    像是……腳步的聲音?

    他以為是同夥。

    “這裏有我,葉說了分開找,這塊我來負責,我……”

    話音未落,他覺一陣疾風掠過他的邊,他抓著手電筒剛想回頭,脖頸卻被一雙如鐵掌般堅的手,從正麵死死地掐住,他手上力道強悍,像是要焊死在他脖頸之上。

    那名打手渾渾噩噩地反應過來,用盡全的力氣,拿刀刺向對麵的方向。

    可是對方早就習慣黑暗,適應黑暗。

    在他出手的那一瞬,準確無誤的錮住他的手,避開他的反擊。

    被扼住命脈的男人就發不出聲音,掙紮不過短短幾十秒,便咽了氣。

    “砰”!

    結實沉悶倒地的聲響,很快就吸引了不遠同夥的注意。

    那人迅速趕來,沒想到走得太急太快,沒有注意腳下,踩到了一隻手。

    他下意識的以為那是裴西宴的

    他剛抓著手電筒低下,要仔細一看……

    然而,才半彎下腰,一把鋒銳的匕首猝不及防的從他背後以不失毫厘的準,了他脖頸的脈!

    男人子當即砸在了地上,又是發出一陣沉悶的一聲。

    裴西宴握著那把匕首,站在他的前方,森森的,宛若地獄閻羅一般,真是來索命的。

    而此時葉風跟隨另一名打手走在一起,還在這座偌大黑暗的地牢裏,翻天覆地的找。

    地牢太大,裏頭複雜的構造像是一座迷宮。

    葉風知道這是荊祈曾經在京州的一基地,如今已被廢棄,可他過去很來這裏,所以剛在地牢轉了一圈又一圈,實際上如同在迷宮裏,重複著同樣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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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又找了個半個小時,還是一無所獲,葉風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

    他想,地牢的唯一出口,是一座石門。

    那座石門有幾噸重。

    他是除了荊祈之外,第二個知道石門碼的。

    除非裴西宴有通天遁地的本領,否則他不可能逃出去的!

    盡管沒有找到他的,但葉風覺得,他應該在某個角落裏發臭發爛了。

    “倒汽油!”

    手下得令,也沒有半分遲疑,兩人走到這座地牢的,那名手下提起先帶進來的汽油,一桶接一桶的往地上一倒。

    幾百升的汽油像是一條河流一樣蜿蜒著,往這座地牢深的每個角落滲……

    手電筒的線,冷幽幽的映襯著葉風那險狡詐的臉。

    他眼裏蓄滿了瘋狂的報複。

    “嗬,裴西宴,你早就該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你知道,我等一天等了多久嗎?”他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齒,“終於,我等到了!”

    他冷嗤一聲,轉要往出口走。

    待到他走出這裏,他的手下便會放火燒了這。

    嗬,一把火,以絕後患。

    讓池嫣連他的骨灰都不到。

    可他才走兩步,突然,聽見啪嗒一聲響。

    前方猛地亮起一道搖曳猩紅的火

    模糊視野中,約可見是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堵在了石門的麵前,那骨節分明的手上染著,肆意悠閑地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

    火……映襯著他挑著笑容的臉。

    竟然是他!

    葉風腦子轟的一聲響,好似裂開一般。

    一時之間,他分不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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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名打手猛地反應過來,抬起手,要將槍口對準裴西宴時,他卻在那一刻,落下了手。

    握著打火機的手,就垂在與地麵近在咫尺的距離,隻要他一鬆手,打火機就會落在地上,點燃這滿地的汽油。

    “你開槍試試?”

    那名手下驟然僵住。

    聞著滿地的汽油味,他握著槍的手,有些不控製的抖。

    “你沒死?你……沒死?”葉風幹瞪著眼,不敢置信地死盯著跟前的人,不停地搖著頭,“怎麽可能?”

    “你不來,我又怎麽敢死?”

    “你……你想幹什麽!”

    眼前的局勢讓葉風掠過一陣心驚跳,上不控製的,滲出一層細汗。

    裴西宴目冷冽的像是一把刀子,刮過他上的每一寸。

    “你他媽不是告訴我,他在這等我?“

    他?

    葉風思緒慢慢悠悠地轉了過來。

    明白裴西宴口中的他,是指荊祈。

    可是他跟荊祈到底是什麽關係?

    為什麽他寧願冒著被算計的風險,也不顧一切地要踏進這座地牢裏?

    就在葉風思前想後,遲疑不決的那一瞬,裴西宴緩緩地彎下腰

    葉風看著那搖曳的火,慢慢地接近地麵那一堆汽油、

    稍有不慎,他的腳下將是一片蔓延的火海。

    此時的葉風並沒有退路。

    他就比不過裴西宴的瘋!

    “你別輕舉妄,行,我這一回真的答應你,讓他見你,你冷靜!”

    “ 把槍丟了,現在就聯係他。”

    他話音一落,隻聽見‘啪’的一聲,那名打手將手中的槍丟出去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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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了砧板上的魚

    他本是設了一場局,想將裴西宴困死在裏頭,可沒想到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才是要被困死的那一個。

    他深吸一口氣,克製著說道:“他平日行蹤就很神,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固定電話,這一時半會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的答複。”

    “那就等你有答複了,再離開這裏。”

    “……”

    地牢封閉的空間以及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得人不過氣來,葉風還隻在這裏麵待了幾個鍾頭,就覺自己要神崩潰了,他無法想象,裴西宴是怎麽在這如同深淵煉獄的地方熬了十天?

    而且看他這個神狀態,別說十天了,你就是讓他在這生活一年半載,都不問題。

    事已至此,葉風隻好一邊想方設法跟荊祈聯係,一邊找準時機,試圖突破,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方都沒有進展。

    這麽多年來,盡管長盛集團與荊祈家族有著不可分的聯係,可事實上,葉風覺得那個男人,像是天邊的一朵雲,飄浮不定,誰都抓不住。

    他很神

    僅有的幾次與他見麵,他都戴著一張能遮住上半張臉的麵

    他的聯係方式從不固定,他不會主與他通過電話,郵件等一切通訊工流。

    葉風獲得消息的途徑大部分來源於被人轉告,而轉告他消息的人,從來不是同一波人。

    這會葉風越想腦子越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他的手機……竟然響了!

    而那個虛擬的號碼,約約讓他看到了些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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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裴西宴冷眼迫的注視下,葉風按下了通話鍵,將手機開了擴音。

    雙方都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葉風試探著,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是誰?”

    “是我。”

    幹淨溫潤的聲線極辨識度,葉風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了點。

    “荊先生,有什麽事嗎?不,不……”

    這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

    “荊先生,你現在在哪?”

    “嗯?”

    知道自己這樣問,以荊祈的角度來看,唐突又冒昧,但葉風這會也顧不上這些,隻想快點走出這棟地牢。

    “是這樣的,有人想見你一麵。”

    那邊倒也沒什麽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

    “想見我?”他輕輕的笑了一聲,語調輕描淡寫,就像是在訴說著一件最平常的事:“那就讓他來見吧,把電話給他,我告訴他地址。”

    這下倒到葉風疑了。

    他就不問問到底是誰想見他嗎?

    可這會葉風沒這個閑逸致深的去想什麽,隻惦記著自己能盡快從這棟地牢

    他聽了荊祈的話,將手機往站在距離自己幾米遠的男人丟了過去。

    裴西宴手,穩穩地將手機抓住,握在了手中。

    他關了擴音鍵,將電話放在耳邊 ,他還未出聲,對方好像過電筒,聽到了他的呼吸聲。

    他好似單單隻靠聽見的呼吸聲,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判斷出什麽。

    荊祈角上揚,開口,說了一個地址。

    “那我就……等你過來。”

    電話掛斷。

    裴西宴五指用力攥的指節發響。

    *

    荊祈說的地點,有些遠。

    與這棟地牢完全是相反的方向,但一樣的很偏。

    裴西宴驅車,沿途經過郊區,駛過一個又一個的村落,,從夜深沉到天大亮,仍是沒有抵達目的地。

    清晨六點。

    太冉冉而升,久經黑暗的人看到那一抹後,一直繃著眉眼有片刻的舒展。

    他打開車窗,晨風帶著一抹涼意迎麵拂過,眼角餘瞥過鄉間小路的兩邊那一片綠油油的稻田。

    距離目的地,終於漸漸的近了。

    可連村落也不見了,到一片破敗的荒蕪。

    一些很久遠的記憶,像是帶著泛黃調的畫麵,一點一點的湧上他的腦海。

    裴西宴已經很多年沒來過這了。

    可是,他卻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當年被活生生的困在這荒野之地。了多折磨。

    車子又往前行駛了幾公裏,漸漸的,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廢墟。

    這原本是一座瘋人院。

    可十六年前,一場大火,將這一座瘋人院夷為平地。

    僥幸活下來的人,屈指可數。

    當時幸存者包括老院長在也隻有六個工作人員。

    他們雖然活著,但都因為重傷過度,要不是躺在ICU裏,為永遠醒不來的植人,要不就是因為這場事故深刺激,瘋瘋癲癲,沒了正常人的意識。

    唯一清醒且正常的老院長,也因為年事已高,久病臥床,於今年去世。

    裴西宴一襲黑站在那棟廢墟前,剎那間,隻覺得恍若隔世一般。

    他站在那,站了很久。

    思緒被扯得很遠,很遠,以至於當他的後那個人漸漸的靠近時,他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

    “阿宴,你來了。”

    荊祈仍是那般自然而然,稔的喊著他阿宴。

    裴西宴閉了閉眼,沒有回頭,麵無波瀾之下,卻是一層又一層掀起的駭浪。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冷著臉轉,一拳朝著男人的臉上,揮了過去!

    荊祈雖然已經有了預判,卻也沒躲。

    生生地挨了這一拳。

    “荊祈。”裴西宴一雙眼底像是染了一般的赤紅,他低啞著聲音開口,“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隻會往前走,不會再往回看,所以……我跟你,不會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池嫣是我的底線,一次踐踏我的底線,終是我的敵人。”

    幾日前,池家別墅的那場大火,種種證據,指向是荊祈所為。

    荊祈倒也不否認什麽。

    他慢條斯理的抬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角的痕。

    “所以呢?”他像是不在意似的,勾著,“你這是記起什麽來了嗎?”

    有些記憶,盡管不是如噩夢一般恐怖,也不是什麽痛苦不堪的回憶,可隻要裴西宴想起,腦子裏還是一的疼。

    “既然決定來見我,那咱們就不急,好好聊一聊。”

    裴西宴這會已經沒什麽力氣了。

    在地牢裏待了十天,又連夜開車趕到這地來,剛剛給荊祈的那一拳幾乎將他耗盡了。

    他不知道記起了什麽,拖著那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的雙又往前走了一段。

    這雖是座瘋人院,但依山傍水,環境很好。

    裴西宴循著記憶裏的模樣,掠過廢墟,沿著一條後山的小路,找到了一落腳歇涼的地方。

    那兒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溪流從中流淌而過。

    他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

    荊祈在他的後,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這裏,是他們年時會常來的地方。

    荊祈還清楚的記得,盛夏的夜晚,他們總是會找機會跑出來,一起躺在這片草地上,抬頭仰頭頂那寬敞的星空。

    當然,荊祈也清楚記得他曾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說,荊祈,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的。

    那時候的荊祈,子骨弱,經常生病,像是隨時可能都會死去一樣。

    裴西宴那樣一句話,的確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力量,支撐他活下來,逃出這座困住他們的牢籠。

    可後來啊,荊祈常常回想。

    離開這,一切真的變得更好了嗎?

    如果重新給他一次機會,他還要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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