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撅屁,太後就啥都明白了!
明白了就更生氣!
特別直白的跟老聖人說:“您把老九跟十四放在一個板凳上,對老九是不公平的。”十四憑啥跟人家老九比!
老九那是一肚子的赤誠,可老十四呢?
可別欺負老九了,最實心眼的就是他。
太後說的是真的,現在願意跟老聖人說點真話,“老四和老六是誰對他們實心實意,他們對誰實心實意。可老九彪呼呼的,他認準的,別管好賴,全都實心實意!”
憨兒可人疼!這麽多兒子裏,最可人疼的,就是老九了!
老聖人抱著二十二,就道:“以後什麽活髒什麽活累,什麽活不好辦,都十四去吧!”這混蛋不是沒能力,正事幹的好,但就是再聰明再能幹再是如此,小算盤多!
且是那種隻往裏算,不往外算的!
你自己的額娘都知道老四和老六等著你的赤誠呢,你不赤誠,就能換來他們的赤誠?
想屁吃呢?
這些個兒子呀,果然大了沒一個可的!還是從十八往下這幾個,怎麽看怎麽瞧著可人。
還有咱們二十二,跟十四還是不一樣的!咱們的眼神多簡單呀!對吧?
太後在那邊沒接話,卻人把各種好料子,單給老九家賞下去了!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慨而已!
但是九福晉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家爺是不是快回來了?
現在是隔三差五的往園子裏跑,找六嫂的!
如今妯娌幾個,連帶了新加盟的三個小媳婦,班幫皇後理事務呢。頭一天列單子,把皇後這一天的日程提前安排好!若是皇後有不舒服或是其他,咱再調整。比如該見的人,皇上今兒排不開,可以安排到太後或是太皇太後這裏,反正是恩寵嘛,意思到了就行。
但們多是的多,小輩們去試去吧!等被問的時候,再給點意見就行。
而且,六嫂很有意思,家的兒媳婦,那都是名字的。
就像是今兒這樣,歪在榻上,跟自己一邊說話,一邊跟兒媳婦說話,“……若男,你得記著,你八嬸隻要還是你八嬸,那四時八節,就不能把規矩給丟了。越是你八叔不在,越是得謹慎。凡是後宮有賞賜,誰都不能掉。”
若男應了一聲,抬手就給記下來。而後又問說,“若是給廉親王送信,再有信使或是賞賜,您覺得給年側福晉可要額外賞賜?”
桐桐沉了一瞬,而後搖頭,“不需要!朝廷不需要去籠絡年氏,包括年氏後的年羹堯!年羹堯是廉親王手裏的刀,不是朝廷的。保證琉球在廉親王手裏,鞏固廉親王在琉球的地位,是朝廷的本分。怎麽用刀,怎麽施恩,那是廉親王考慮的事。朝廷多做了,便是在廉親王和年羹堯中間下蛆!沒這個必要!在琉球不穩的時候,朝廷瞎摻和,是不明智的!與其如此,就不如全掌握在廉親王手裏!不管廉親王是什麽心思,那是以後的事!你隻要知道,短期廉親王離不開朝廷的支持,這就足夠了!而年羹堯是刀,不聽使喚了,廉親王會理的。朝廷沒必要摻和。”
若男若有所思,“年氏冬前,據說是生了個位格格,不過是不幸早夭……”
是想問若是生了兒子,這之後是否代表著不同的意義。
桐桐的手裏端著茶杯,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杯子,“弘旺就是廉親王府的世子,這一點誰都不能改變。宗牒上,弘旺生母為側福晉,雖此側福晉出不如年氏顯赫,可卻侍奉了太皇太後十餘年。而今留在京城,替廉親王侍奉雙親,教養子,隻這兩點,憑年氏什麽出,拿什麽跟明姑比!再則,弘旺養在老聖人邊,教於萬歲爺膝下,稱萬歲為皇阿瑪,進出宮廷不避諱,從理從從法,誰比弘旺更有繼承權?”
跟這幾個孩子說話從來不晦,把事攤開的說,要不然怎麽去教呢?
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們思量裏麵的意思。而後才道:“況且,年羹堯是刀啊!刀這個東西,放在廉親王的手裏,那是要殺人的!”說著,就看向九福晉。
九福晉這才話道:“以後商行的消息,你們若是想知道,我人給你們送一份。早前咱們的商隊回來,帶了個消息,說是琉球一帶水域,他們路過的那幾天,總能上浮……”
浮?!
一直沒說完的文鬆覺得懂了:“年羹堯在琉球大開殺戒了!”
九福晉點頭,就是如此!
周培清皺眉,“如此,怕是有人不服。”
若男懂了,“不服好啊!不服了廉親王就能置這把刀了。”
不過是如今得慢慢積攢這份民怨而已。
周培清愣了一下,而後點頭:用年羹堯殺不臣服者,這對廉親王是有利的。回頭再用積攢起來的民怨,殺了年羹堯,這也是對廉親王有利的。
所以說,年羹堯許是離死期不遠了。
那如此,年氏就不會是問題了!可這並不意味著明姑和弘旺就能無憂。
若男就問:“若是年氏不中用了,廉親王是否會從當地擇一子,與其家族聯姻。”
九福晉詫異的看了這位新大福晉一眼,這悟是真好!
桐桐的眼裏也有了笑意,然後點頭:“到時候廉親王會上書為這位新側福晉請封的,折子你們會見到的。”但桐桐又提了一句他們沒想到的,“你們現在應該要考量一下,若是廉親王此次回京,跟朝廷提出要移民,你們能做什麽,你們又必須做什麽。或者說,是有什麽事是要提前預備的。”
三個人都沒言語,都在想:為什麽婆婆會猜測廉親王會提出要移民呢?
若男第一個反應過來,“娘,您是說,廉親王會一手扶持當地豪族,一手拉起新勢力,而後兩方相互掣肘。”
對呀!若不然,這豪族做大怎麽辦?
若男一下子就懂了,這就如同下棋一樣!得料敵於先機!
事實上,年羹堯還沒死呢!
但沒死的人,哪怕在廉親王的心裏,那也是個死人了!廉親王怕是真的在想置了年羹堯之後的事了。往後的五步不能說心裏有數,但是往後的三步,是必走的。
廉親王此次回來,為的就是布局之後的事。而們如今京城,站在權利的最中心。得悉對方的目的,再剖析裏麵有多跟自己的差事是有關的,然後提前得準備好應對之策。
三個人突然覺得,這其實真的難的!需要學的絕對不是一星半點而已。
就比如眼前這個被婆婆扔過來的問題,在移民的事上,哪些是跟眷有關的?若是想了解這個,就得了解琉球。
可大家都隻知道琉球,哪裏知道琉球是個什麽樣兒的。
桐桐就笑,“這不,把你們九嬸給請來了嘛!琉球什麽樣兒,我也隻聽過,沒見過。但商船往來,知道的總歸比折子上看到的更象。”
說實話,折子這個東西,覺好悉!真給個朱筆,咱也能批!
但這話,都沒敢跟家爺說。也不是怕他知道,此刻就是懷疑,鬧不好咱當皇後那陣子,把皇上給架空了吧!
這要再是一禍國妖後,可咋整呀?
話說,對著鏡子看這臉這段,有沒有做妖後的潛質呢?
覺得,是有的。
這事的想,一點都不敢。
九福晉對琉球是知道一些,“……能種甘蔗,能種稻米!如今,廉親王在那個地方,確實也是憂外患。據說,那個地方的都城,掛著個大鍾,上麵用漢字刻著‘萬國津梁’這樣的字,說是這個大鍾,是前明天順二年打造的……當地的人跟咱們閩南人差不多……生活習慣等等,都一樣!不過是倭國對此地也早有垂涎之意……”哦!萬國的橋梁,可見其地理位置要了。
如鬆就道:“當時廉親王滅的是海盜……”對!這個假不了!九福晉就道,“那你是不知道那一片有多個島嶼。是個島嶼就能藏人藏兵!未必都是琉球的!但倭國一定有參與!與其倭國占據了這些島嶼,那為何咱們不把人趕走,自己占據呢?這些海盜就是攔路虎,不滅了,商船走不遠。”
三個人點頭,表示懂了。
九福晉又道:“能獨立建國,這地方基本的吃穿能解決。有種地,有出海打漁的,跟咱們靠海的漁民,差不多……”
桐桐在一邊聽著九福晉跟三個媳婦說外麵的事,這事上也想看看,們都是怎麽想的。
正說著呢,下麵的人來稟報,說是九爺和十爺回來了。
哎喲!九福晉趕起,“我家這位可回來了,我得趕回去了!”
急什麽呀?回來不得先過來嗎?這邊有你們的院子,在這邊等著也就是了。
九福晉嘿嘿笑,想跟桐桐說點啥,又瞧見還有三個小輩在呢,先擺手把人給打發了,“你們先去琢磨,回頭再說!去吧!趕的。”
滿是有悄悄話要說的樣子!
等小輩都出去了,九福晉才道:“……今兒回來,給我家爺把把脈?”
桐桐:“……”才回來!你就不能人家歇歇。這麽著急的嗎?
九福晉白眼一翻:飽漢子不知漢子!
真的!逮住機會得跟上麵進言的:咱就一個爺們可用,還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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