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22)
桐桐記得, 宋人的詩詞裏常出現遊園的場景。而今站在大街上,看著春日裏競相出城的人, 才真正到了宋時文人的浪漫。
桃紅柳綠的時節裏,到都是簪花出行的人。
四爺買了一支桃花,帶著桐桐上了船,剪出來幾朵簪於鬢角。桐桐也選了一小簇,給四爺簪在帽簷上,然後不住的笑。
這半年養的, 康健了,也長起來了。原隻是營養不良,看起來特別小而已。這過了一個年,已是豆蔻之年了。長的纖細修長,一大紅圓領袍在,站立於船頭,也確實有幾分風流的姿態了。
坐在船上, 沿著運河賞河岸邊的春,這是難得的愜意時。
最近,四爺也比較清閑了。到了休沐的日子,趙禎也恤,並不會留人。況且, 這般的好時節, 對於正跟尚人於熱期的趙禎來說, 攜遊園怎能耽擱。
況且, 大宋的員特別喜好這樣的郊遊方式。他們大多有自己的園林, 裏麵花卉遍植,下朝之後相互串門子,今兒你家的園子, 明兒我家的園子。鬥茶、品酒、賞花,再請一一歌姬,不至於通宵達旦吧,但也每每至夜深放散。
反倒是出城遊玩的,這個時節多是沒那麽豪富的。但也一定是讀書人多。再加上來往做生意的百姓,隻覺得熱鬧非凡。
坐在船上,邊上的茶擺著,小泥爐裏水咕嘟著,四爺慢悠悠的在點茶。
這個玩意桐桐不管怎麽折騰都點不出花來,但是四爺這才沒多日子,還真就能點出來了。點好遞給桐桐,口……很獨特。跟茶博士點的還不一樣。
桐桐斜靠著,腳搭在一邊左一晃悠右一晃悠,然後眼神不住的落在花船上正彈著琵琶唱著詞曲的歌伎上,像個登徒子。
許是一男裝老這麽盯著人家看,許是一錦袍,不管是還是材質人看著都覺得出不凡。所以,這花船就這麽不不慢的跟著。
船頭坐著的大姐戴著桃花花冠,手裏抱著琵琶,正唱著:“……爭如這多……占得人間,千百……”
這是柳永的詞。
桐桐看了船頭的全有一眼,“拿一貫錢給大姐買花戴。”
全有遞了子給船夫,船夫用竹竿掛了籃子送到那邊船上,吆喝道:“公子贈姑娘,請姑娘買花戴。”
於是,鶯鶯燕燕的都朝這邊見禮,謝公子的賞。
剛才還隻是琵琶音,這會子得了賞了,什麽樂曲都有了。這樣的音兒在這水上聽,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四爺:“……”他抬眼才要看桐桐,結果就看見自家這條船的另一邊的船,船上正站著晏殊和另外兩人,正是晏殊的倆婿。
晏殊的這倆婿也不是凡人,一個是富弼,此人也是名相,且是了宋朝昭勳閣的一十四功臣之一,如今也就是二十許歲的人吧。另一個是武將,楊察,雖不如富弼幹練,但也算有些能為。
桐桐側坐著,隻看這邊的花船,並未曾看到另一邊的船上的晏殊。
四爺舉杯朝那邊致敬,晏殊點點頭,然後朝桐桐瞪了一眼,袖子一甩,進船艙去了。
富弼笑了笑跟進去,問老丈人說,“那便是嶽父新收的弟子?”
“頑劣不堪!”晏殊氣哼哼的坐下,“孽徒難才。”
楊察是一武夫,還問富弼說,“瞧著文質彬彬,怎生頑劣了?”
富弼沒法說郡主的份,隻道:“是那位小公子。”
楊察還探頭出去看了看,就見歪靠著個小公子,鬢角幾朵桃花,不管長相如何,隻那姿態,那神態,一看就是個風流種子呀。
他就笑,“富貴風流堆裏出來的,不都是如此?”
晏殊:“……”隻得打岔,“不提他了……”
那就上酒來。
四爺看著那船慢慢的遠了一些,這才跟桐桐說,“晏殊帶著倆婿出來了。”
哪呢?
“那兒呢。”四爺抬下指了指。
桐桐立馬扭頭去看,結果人家真的走的遠的。
四爺將茶果遞給桐桐,問說,“這一日一日的,是不是覺得無所事事?”
桐桐塞著果子,哼了一聲,“我也發現了,有些事……可能就是徒勞無益。苦口婆心的講道理,沒用。”我更喜歡摁著他們的腦袋給他們講道理,一般況下,這麽講的效果比較好。我怎麽說,怎麽都對。所以,我最近都有些疲懶了,覺得白費舌。
四爺轉著手裏的杯子,“舌沒有白費的,該管總還是要管的。”
為何?今兒你總得給我給底吧。
四爺看著這悠悠河水,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道:“我其實就想試試,試試……秉如何?可還有被影響的可能。”
然後呢?
“你覺得能被影響嗎?”
桐桐將果子拋起來,仰著頭張著接住了,然後含在裏狠狠的嚼著,搖搖頭,“好像……作用也不大。”
四爺就歎氣,“所以呀,咱們就得另辟蹊徑。但這個機會到來之前,你隻管順心而為便是了,不用有毫忌諱。”
什麽蹊徑?機會什麽時候才能來。
四爺抬手將桌上的茶挪開,用手指蘸水,在小幾上畫了一幅地圖,“這是哪裏?”
桐桐皺眉,歪著頭看了再看,“這是……西夏?”現在還沒有西夏國吧。但看山河走向,就是西夏那個方位。
四爺抬手將地圖用手抹去了,“……四十年前,大宋朝廷其實已經管不到這一片了。當時的黨項首領李繼遷接了遼國聖宗皇帝的冊封,稱為夏州。並且,求娶了遼國的公主為妻。形了實際上的聯盟。”
桐桐默默鼻子,自己知道的真沒這麽詳細。
“這都是趙匡義在位時候的事了,那些年遼國和黨項結盟,侵擾不斷。北宋連著征伐,派五路軍盡皆敗北。那彼時,遇上趙匡義駕崩,趙恒即位。”
也就是先帝了!然後呢?
“這位為了避免麻煩,割讓了夏、綏、銀、宥、靖……”
桐桐在心裏算了一下,這幾乎是把陝北和寧夏給割讓出去了?要是這樣的話,“現在那邊的版圖大約是包含了寧夏、甘肅、青海東北、蒙西部、陝西北部……”
是!三省之地是有的。
桐桐直下,“沒建國,但其實人家不僅跟大宋稱臣,也跟遼國稱臣。而大宋不敢跟遼國作戰,所以默許了這個行為。變相的承認了黨項的自主之權?”
對!
“且這個事已經數十年了,那邊發展的很了?”
對!
桐桐就說,“而今,大宋太後理政,皇帝未曾親政。朝堂不鬧事就算是好的了,這是人家的機會。我要是李元昊,這背靠大遼,趁機也要搞自立的。遼國呢?人家願意挑起你們兩國之爭,如此方可取利。”
四爺就笑了,看!事實就是如此了。
桐桐自己畫地圖,“可以說大遼遇上雄主了,扶持黨項,是戰略上的勝利。夏州如今所在的位置,剛好掐住了大宋與西域的商道。”
大唐好容易打通的商路,這一堵塞,中原文化中斷了朝西邊輸送,後來西邊一直不好收服。
桐桐在地圖上點了點,“關鍵是,馬匹的輸隻有遼國和西域這兩個方向。遼國止朝北宋輸送馬匹,西域又被遼國支持的夏州給卡住了嚨,這條路走不通了。”西南的馬又不擅於征戰。
作戰的話,馬匹限,這是軍備上的不足呀!
四爺就說,“這些年下來,人家對外稱臣,對已然是帝王氣派了。西可取吐蕃和回鶻,北有大遼那麽大的疆域,東和南都是大宋的疆域……”
桐桐不住的下:“那你的意思呢?”
四爺點了點桐桐畫的圖,“你我為大宋子民,取夏州歸宋,不可麽?”
然後去夏州治理地方?
四爺角勾了勾,舉起茶杯跟桐桐了一下:“將來如何,給朝廷、給天下人來定……”我不爭權,我也不奪利,不好麽?
桐桐再看看那地圖,一下子便笑了。舉起杯將茶給喝了,“那我就知道我該幹什麽了。”
然後就看向晏殊那條船,指揮船家,“快著些,追那條船。”
那條船上有晏殊,還有晏殊的婿——楊察。
別看楊察不如富弼鼎鼎有名,但這是自己唯一能接到的軍中的人脈了。
吩咐完了,桐桐想起來了,扭臉看四爺:“所以,你還是把我擋在你前麵了。”你要去夏州,那邊三個省呢!打下來得有人鎮守治理,一般人還不行。那是黨項的老巢呀。所以,你篤定是能在那邊紮的。要知道,從陝北往下走,可就是渭河平原了,到了長安了。
那真的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位置!但前提是,得有人給你打下來吧。
四爺就看:“這話說的……那要麽你把我頂在你前麵,我去打去?”真我去,你放心嗎?你舍得嗎?
桐桐:“……”不放心,也不舍得!
還是啊!四爺再給桐桐遞了一杯,“嚐嚐這個?”
桐桐白了他一眼,提要求:“明兒我要喝加了牛的。”
“行!加什麽都行。”瞧這出息,也就這點要求了。
然後晏殊正跟兩個婿高談闊論呢,就聽見外麵格外殷勤的聲音:“先生,您怎的不等學生問安就走了呢?兩日未見您,未曾聽您的教導,煞是想念呢!”
伴隨著這個聲音的還有那樂曲聲,歌伎的唱聲。
晏殊:“……”這個浪子!他探頭出去,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你要如何,無人攔你,為師也管不得你。隻是莫把那好人給帶壞了。”
四爺一臉的溫良,保持著淡然的微笑。
桐桐:“……”聽聽!這是先生該說的話嘛!
現在真覺得他們這一對師徒,不是氣死了師父,就是師父寒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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