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59)
桐桐起問李元昊, “是你指使沒藏黑雲給匕首上塗的毒|藥?是你暗示衛慕山喜不要搜野利遇乞的?也是你安排了雜耍藝人?這些蛇都是你提前安置好的?”
李元昊聽在耳朵裏本就不能聽清是誰的聲音,他好似隻看到父王坐起來了,父王的神魂回來了, 父王什麽都知道, 但:“那又如何?”
他手裏拿著匕首, 四下的砍著,“父王,你不死就會換世子……就因為我的手臂傷了,我這些年的征戰, 這些年的功勳都不算了嗎?我不殺你,你就會向諸部妥協!父王,王敗寇。我活了, 你死了, 所以, 我贏了!是我贏了!”
桐桐又道:“所以,你與國師勾結,勢要這夏國天下。”
李元昊哈哈大笑, 狀如癲狂,回頭看著桐桐的方向, 他的眼裏沒有桐桐, 隻有父王的樣子,“是又如何!國師說了, 我有開國帝王之相!巫師也說了,今日之後, 夏國的天會如萬丈芒刺破烏雲……父王,兒子才是天命所歸!兒子才是天命所歸!”
桐桐皺眉,“你弒父在先, 意圖弒母殺妻於後!你殘害兄弟手足,陷害忠臣良將……你如何能天下人服你,擁戴於你?”
“不服者,殺一人!再不服者,誅全家!還不服者,滅其族。”李元昊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雙臂張揚而有力,然後踉踉蹌蹌的朝桐桐這邊走著,聲音低沉,可語調卻高昂,然後衝著王座方向的桐桐質問了一句:“父王,若是如此,天下焉有不服者?”
“你不怕被人知道了,揭穿你的麵目?”
李元昊的笑聲更加的,“殺父王,那是宋與遼的謀,他們試圖聯手瓜分夏國。這就是答案!”
“這是欺騙世人。”
“知道真相的都死了,活著的……我說什麽便是什麽。”說著,袖袍一甩,“今兒所有知人,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話音才一落下,桐桐就看見野利部的酋長和衛慕山喜同時抓到了桐桐放到香案上的匕首,兩人誰都沒有放手,一起抓著匕首,毫不猶豫的朝李元昊賜了過去!
“不——”王妃衝了過去,擋在了李元昊的前,“莫殺我兒——”
匕首刺中王妃的背部,王妃的將李元昊抱在懷裏,角溢出了黑。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元昊好似一瞬間就清醒了。
桐桐看了看那燃盡的香燭,然後緩緩的將坐著的李德明放下躺平了,而後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住了。”
李元昊回,用胳膊接住已經毫無氣息的人,“母妃?”
他的母親的倒在他的懷裏,再沒有回應於他。
李元昊抬手給王妃拭邊的痕,然後再看看手上的,他沒看要殺他的人,隻是看向四爺,又看向桐桐,問了一句:“為何?”
夏州的事本不與你們相幹,為何你們要參與?
今兒這事,壞就壞在此二人上。
桐桐沒言語,四爺不住的搖頭,“義兄啊,我與你結義,是仰慕你的人品,欽佩你英雄了得,能得黨項上下戴。可誰知……你這般欺瞞於我,甚至要置我於死地。義兄啊,我與你神,見麵卻是初次。郡主一再有言,夏州事務,需得兩國陛下過問。我們從未有覬覦夏州之心吶。怎就至於義兄連我也要除之而後快呢?”
說著,他就看向野利酋長,再看看站在不遠的其他幾位酋長,“而今,王妃也已然亡故。幸而,夏王還有子嗣活在世上。諸位要推舉何人,我等無權過問。義兄所為之事,我亦知寬恕不得。隻是……我們到底兄弟一場,能否容我為義兄求,給他留一全!”
一邊說著,他一邊哽咽。而後緩緩跪下,對著李元昊行禮,“義兄,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弟為你送行!”
是啊!得趕殺了呀!一會子國師來了,未必殺的了呀。
李嵬的外公訛藏部酋長拽了腰帶,上前兩步,直接勒在了李元昊的脖子上。李元昊焉能就範?才要掙紮,其他幾部的酋長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上手摁住了李元昊。
四爺以頭抵著地麵,“義兄——義兄啊——你糊塗啊——你糊塗啊——”
桐桐:“…………”也沒人上前拉一下四爺,他這戲沒自己給配合,他得演砸嘍!
於是,隻得上前,扶四爺起來,“我知你難過,可黨項的事務,咱們無權幹涉。要是在大宋,我知你必會修一佛寺,將義兄囚於寺廟中,讓他修行贖罪,在自責中過一生。可……這當初承諾了,黨項事務別人不得手……你要是心裏過意不去,不若請人修建贖罪塔,替義兄贖罪,也好他往生得以超托!”
修!修!一定要修。
耶律巖母雙手捂住心髒,這才多大一會子工夫呀。這個郡主查了什麽呀?才隻有夏王死了,現在連夏王妃和李元昊也死了。
之前,還以為想利用夏王妃掌握點權利什麽的,畢竟太後幹政這事,不管是在大遼,在宋國,在夏國,這都不算是稀奇吧?利用好夏王妃真的能做很多事。
可是夏王妃死了。
又以為,這倆好歹能保李元昊不死,因為那個什麽國師誰也沒見過,也不知道況。拿著人質才能保證咱的安全呀。
可是這個雍王就怕這些部落酋長不殺李元昊,他先給李元昊送行了。於是,幾乎每個酋長的手上都沾上了李元昊的。
當然了,他們是夏王的忠臣,都在為夏王報仇,所以殺了夏王的兒子——沒病。
可現在是,這王位怎麽辦呢?
李嵬中了一箭,活著呢。
李遇被毒蛇咬了,也沒死。
必須得在這兄弟之間選一個吧。
大殿裏安靜極了,人死了,這會子才有點反應過來了,剛才到底是大著膽子幹了什麽?
他們甚至於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然後他們開始彼此給對方罪。
沒藏酋長說衛慕山喜,“衛慕氏大義滅親,是我等楷模。”
衛慕山喜看著王妃的,歎了一聲,“我這個傻妹妹,這樣的逆子他護著做什麽?”然後看野利酋長,“野利氏莫要自責,此乃王妃自己的選擇。與王爺夫妻深,本就有殉葬之誌。”
訛藏部酋長讚道:“王妃賢德,也是被李元昊給傷心了。”
“是啊!慈母之心,可惜李元昊這反賊逆子,至死都未能會。”
桐桐看著這些人和睦至此,就拿起令牌,問說:“此令牌該由何人保管?”
剛才還一片和睦的關係,在看到令牌之後,相互馬上提防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都沒有說話。
桐桐看向李嵬,“三公子,二公子還不曾醒。要麽,此給你保管?”
李嵬才要接,訛藏部酋長就一把摁住他的肩膀,他雖然不懂不接的意圖,卻也趕收回了手,“如此,豈不是對二哥不公?可以等等,等二哥醒了,無恙了,再論其他。”
桐桐將令牌轉手又遞給野利部酋長,“您乃是夏王叔親信,這令牌您來拿。黨項事務,您最有發言權。”
對方才要接,其他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不可!”
桐桐的手未,但對方也沒能拿走。
環顧一周,看其他人:“為何不能給野利大人?之前我在宮中聽太後娘娘提過,野利部乃黨項最強最大部落。太後娘娘更是盛讚,若是沒有野利部,夏王便失去了半壁江山。而今,發生了這般慘絕人寰之事,夏州事務該怎麽辦呢?總得有人來掌管吧。便是選出繼位者,可到底經驗。軍政兩務還需得仰仗老臣重臣。野利部不合適麽?”
說著,還看向耶律巖母,“公主,您說呢?”
耶律巖母該說啥呢?總覺得柴郡主沒安好心。這怎麽聽著,都像是在挑撥呀!本來這麽些人就不服氣,你還誇野利最強,還強調大宋對野利部的認可,這不是誠心挑事是幹嘛呀?
但還是點頭,“是啊!父皇也說過,野利族出重臣良將。野利一族於夏國的意義,等同於蕭家對於遼國的意義,不可替代。”
不就是往死裏捧嗎?捧吧!捧到其他部族恨不能摁死野利族,是這個意思嗎?
不確定的看駙馬,駙馬小眼睛一閉,淡眉一揚:對!就是這個意思。
不他們一,別人是休想在其中分利益的。宋國這兩人把事都做在這個份上了,咱們附和兩聲,也能吃一口果果,何樂而不為呢?
桐桐點頭,還說其他部落,“國師之事,也需得野利家來出麵斡旋。當然了,國師從逆,這總不能是李元昊一人之過吧!其實,大宋境人人都知李元昊乃當世英雄,這怎麽就幹出這事呢?最我不解的便是,國師怎麽還告訴他,他會是開國之君。國師此言,意何為呀?”
楊守素看著躺在那裏的李元昊,心說:看!想殺你的時候,你罪孽深重。等你死了,又開始為你推了。為何呢?因為還有個國師必須死。於是,你的罪便是國師攛掇的,他是不懷好意的。
主公啊主公!不是我不忠心於你,而是宋國這兩人太壞了,一大殿的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也許,巫師的話是對的:今日之後,萬丈芒將刺破烏雲。
隻可惜,主公你理解錯了。
萬丈芒說的不是你,而是他們。
這烏雲嘛,或許不單單指的你,還有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不識時務的人!請牢記:百合小說網,網址手機版 ,百合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