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陸瑾年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深沉的模樣。
面對林朝朝,陸瑾年神溫和,“上周我就跟小沐說好了,他知道你搬過來了,放學你去接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林朝朝的心終于穩穩的落回了肚子里。
昨天是周一,可知道陸瑾年和林朝朝要去約會,蘇寶慧早早就把陸小沐接過去了。
今天開始,生活將重新回到正軌。
“明天市政那場招投標大會結束,公司就要忙起來了……既然你搬過來了,剛好趁這段時間,好好悉一下小沐的作息。”
陸瑾年喊傭人王姐過來,“以后兒園有什麼事,你直接聯系朝朝。”
“是。”
王姐應聲。
林朝朝心里的冒泡,“王姐,我早晨習慣吃一個煎蛋配一杯式,煎蛋要單面,七分。式加三塊冰就好。”
陸瑾年蹙眉。
林朝朝神一,“瑾年,怎麼了?”
他不喜歡家里有外人。
王姐只每天負責買買菜,做一下園藝和家里的打掃工作。
過往這些年,他的早飯,家里的晚飯,都是桑晚親自做的。
離了婚,以后的晚飯,還有小沐的接送,都要林朝朝接手。
不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明天的招投標大會。
其他事,再慢慢跟說吧。
陸瑾年搖頭,“沒什麼。”
總覺得最近的咖啡味道不對,陸瑾年抿了一口,抬眼問王姐,“換豆子了?”
“陸總,我不知道。”
王姐搖頭,“咖啡一直都是夫人在煮,我也不知道用的是哪種豆子。我就隨便拿了一包磨的。要不,我問問……”
“不用了!”
陸瑾年冷了臉,“明天換一種豆子。……還有,以后家里的事,不用再問。”
“是。”
王姐應聲。
昨晚喝了酒的緣故,胃有點不舒服。
王姐做的早飯也不合胃口。
林朝朝幫他系好領帶,陸瑾年才臉稍緩。
兩人一起出門前往公司。
果然,看到林朝朝跟在陸瑾年后出現,書的人齊齊變了臉。
他們昨晚就看到了林朝朝發的朋友圈。
唯的夜景。
浪漫的燭晚餐。
最重要的,是九宮格居中的陸瑾年。
林朝朝的文案更是簡明扼要:【終于等到你!】
雖然不是什麼求婚婚禮之類的,可是能讓陸瑾年跟桑晚離婚。
敢這麼明晃晃的發這樣的朋友圈。
也算是的本事了。
一群人往日嘀咕的起勁,這會兒哪怕不服氣,也不敢再說什麼,一臉忌憚。
林朝朝一陣暗爽。
再看向敲門進陸瑾年辦公室的楊嚴,林朝朝邊出一抹不屑的笑。
整個書,對最兇的就是楊嚴。
一會兒讓干這個。
一會兒讓干那個。
知道的,他是總裁特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總裁呢。
現在好了。
從前瞧不上,以后,他就得乖順的像條哈狗一樣。
否則,分分鐘開了他!
已經想好了要怎麼頤指氣使的吩咐楊嚴去沖兩杯咖啡送去給和陸瑾年。
林朝朝看了眼手機,只等楊嚴匯報完工作出來,就進去。
辦公室里,陸瑾年臉沉的看著楊嚴,“你說什麼?”
“這是我的辭職報告!”
楊嚴遞上辭職報告,“辭職申請郵件我已經按公司流程,發給您,抄送給人力部了。您看下書您更屬意誰,沒有的話,我按排序接工作,爭取這個月接完畢。您看可以嗎?”
“為什麼?”
甚至沒去看楊嚴放在他手邊的辭職報告。
陸瑾年靠進皮椅,神冷冷的看著楊嚴,“楊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氏集團,首席總裁特助。
楊嚴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人眼紅。
而他
已經踏踏實實的在他邊工作了四五年了。
換句話說,只需要一個契機,楊嚴可以去分公司做個老總。
抑或者,再歷練幾年,做他的左膀右臂,為陸氏的副總。
真正的核心。
而與此匹配的,是高昂的年薪,和碩的公司份。
腦海里不合時宜的冒出了他在楊嚴手機里看到的,他給桑晚的備注。
桑小姐。
陸瑾年頓覺荒謬的問道:“你不會是因為桑晚吧?”
楊嚴沉默了一瞬,坦然的承認,“您這麼理解也可以。”
陸瑾年猝然抬眼。
楊嚴解釋道:“剛進陸氏那年,我是項目部的設計助理。一年又一年,我始終在打雜,卻沒有拿得出手的項目設計圖,沒有毫績。”
心灰意冷打算辭職的時候,是桑晚建議他轉部門。
“桑小姐說,共事一年,看出我的志向和能力都不在建筑設計上,更適合做文類的工作。是把我推薦給您,我才到了您邊的。”
陸瑾年想起來了。
從項目部到總裁辦,從項目總監變公司副總,那段時間他忙的腳不沾地。
只記得忽然有一天,手頭的事就都理順了。
專業相關有桑晚。
手頭的瑣碎有楊嚴。
他心無旁騖的跟職業經理人接完了陸氏的事務,繼而為陸氏Ceo。
他以為楊嚴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算是他的人。
可楊嚴,把自己當桑晚的人?
“楊嚴,你沒搞錯吧?”
陸瑾年被氣笑了,“表忠心,也該表對人。”
“桑晚已經不是陸氏的總裁夫人了,現如今在樓氏,連個高級建筑師都不是。”
“你就算是要拍馬屁,也得拍對人啊?”
楊嚴默不作聲,一副已經下定決心再無轉圜的平靜模樣。
陸瑾年叩叩桌面,“沒錯,當初確實是桑晚把你推薦給我的,可你搞搞清楚,真正把你從項目部提拔到總裁辦的,是我!!!難不你以為,你表了忠心,桑晚能給你更好的機會?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是他提拔了他沒錯。
可難道不是他勤勤懇懇的工作了這麼多年才有的今天嗎?
三觀不合,不必強融。
道不同不相為謀。
楊嚴垂首,“抱歉陸總,辜負您的意了!”
定定的看著冥頑不靈的楊嚴,陸瑾年心底的煩躁又一次竄了出來。
桑晚。
楊嚴。
一個是他最親的枕邊人。
一個是他最信任的自己人。
兩個除了電話,幾年間面都沒見過幾次的人。
竟然同時背刺了他?
“既然你執意要走,那我就不挽留了!”
“也不必浪費你一個月的時間接了,你能做的,書那麼多人,吃干飯的嗎?”
抓起簽字筆唰唰簽名。
陸瑾年合上辭職報告,抬手丟給楊嚴,“滾!立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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