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歲猶豫了一下,而后重重地點頭:“嗯!”
既然心意已決,他又如何能狠心強留。
“行,等回去之后你提一份辭職報告到行政部門,我會批的。”霍西臨強住心里的難,對說道。
許清歲也沒料想到,霍西臨就這樣輕易地松了口。
于是再接再厲:“那我們的結婚合約……”
不等許清歲把話說完,霍西臨急忙打斷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啊,解除合約的事你想都不要想,離婚更別想!”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機會把人捆在邊,與他建立起一輩子的關系,和解除合約無異于放魚歸水,后續再想讓回到邊,只怕是很難很難了。
許清歲不明白,霍西臨既然選擇的人是惜穗,為什麼又不愿意給惜穗名分,反而把自己束縛在他邊,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說男人都一樣,都喜歡那種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生活?
可是霍西臨真的是這種人嗎?
很多時候,許清歲都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覺他很復雜。
可是想要的,從來都是很簡單的生活,不喜歡總是去猜,總是被騙。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愿意放過我?”許清歲問道。
霍西臨只是看著,沒有再說話。
這一場談判,無疑又是一場無疾而終。
當天,陸老爺子策劃殺人,謀取許家藏品,害死許松鶴夫妻的新聞便霸榜了各大平臺。
一時之間,陸氏企業票大跌,許清歲早在事出之前的前一個晚上就把手里所有的票都拋售了出去,正好拋在了高點,一進一出賺了不錢。
回去之后,將拋售票變現的錢存進了霍西臨給的那張卡里,然后轉給他:“霍總,雖然不讓我說謝謝,但我還是想說,這次真的多虧了你的幫忙,這是上次購買陸氏票的錢,我變現了,小賺了一筆,雖然你看不上,但我還是想還給你。”
霍西臨看了看手中的卡,笑著說道:“給你的零花錢,收著吧。”
“不合適,而且除了弟弟的事,我用錢的地方不多。現在弟弟住院你又讓醫院全額報銷了,這卡你還是收回去吧。”
“現在雖然用不著,但以后可能會用得著,我給你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收回來,錢是如此,人亦然。”
許清歲:“……”
不等許清歲反應,霍西臨已經離開了。
明知他可能是騙的,可還是會為他的這句話而心。
或許就是這樣吧,總是自欺欺人,總是不斷地傷又不斷自愈,一遍一遍地撞南墻,在清醒中又一遍又一遍沉淪。
許清歲去病房看了許弟。
“姐,你這兩天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林晚姐不知道怎麼回事,把我手機弄丟了,你能不能幫我買一個,很便宜的就行,沒有手機太不方便了。”許弟見到許清歲的第一眼就趕訴苦。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沒有手機可是萬萬不能的,他還堅持了好幾天。
“醫生說了,手機有輻,不能用。”許清歲編了一個借口,說道。
“是嗎?”許弟下意識地看向林晚,足以見得,他對林晚的信任。
林晚神認真地連連點頭:“是的是的,你的手機沒丟,我保管起來了,怕你忍不住才騙你的,等醫生說你什麼時候能用了,我再還給你,好不好?”
“好吧,既然是為了我的健康,那我一定要忍住,我要快點好起來!”
晚上,趁著許弟睡著,林晚終于等到了機會,在病房外,對許清歲說道:“網上的新聞我已經看了,終于讓陸老爺子到了應有的懲罰,簡直大快人心!”
“還別高興得太早,他現在只是被刑事拘留,案件還沒有審判,后面還有一場大仗要打,這種惡人,死不足惜,我一定要爭取判他死刑!”許清歲從窗戶看向病房安心睡覺的許弟:“許家的事別告訴他,我希他永遠都不知道。”
于許弟而言,許家的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帶給他的影響也越來越小,但如果真相被揭穿,無疑是將曾經的傷疤開,出淋淋的,只會比之前更疼。
這件事,由承就夠了,牽扯的人越越好,等一切平息之后,就讓這一切過去。
林晚明白許清歲的想法:“你放心吧,我絕對只字不提。”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還是回霍氏去上班?”林晚問道。
許清歲搖了搖頭
:“我已經和霍西臨商量好了,明日就回去提辭呈,近日會準備開庭的事,等把這些理好之后,我打算走訪大江南北,發揚爺爺的手藝,也趁此機會,出去長長見識。”
林晚替許清歲高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和許弟一起環游世界,將這世間好的事都用筆記錄下來。”
“會的,一定會有這一天的。”許清歲對林晚安道。
“嗯,我們現在都已經在開始計劃了,等許弟好一些我就去把駕照考了,到時候買一輛房車,我們自駕游去。”林晚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眼睛里全是憧憬。
瞧著這樣的林晚,許清歲好生羨慕,就算許弟不好,兩人在一起也有一個盼頭。
可和霍西臨之間,卻連那點盼頭也沒有。
或許,永遠也等不來想要的幸福了吧。
不過看著邊的親人過得好,也由衷的高興。
隔日一早,許清歲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上一套干練的服,然后帶上連夜寫的辭職報告趕到公司。
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當公司的員工看到許清歲出現在公司的時候,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不是被辭退了嗎?怎麼還來公司?”
“誰說是被辭退了?我聽說是停職!”
“闖出那麼大的禍,居然只是停職?嘖嘖嘖,靠臉上位的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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