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漆黑的眼眸涌著緒,堵在中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對于寧汐,他確實虧欠太多。
溫墨塵不想跟他再說什麼,拿起食盒就朝著茶亭外走。
此時,病房。
護士正檢查著打針的藥瓶,從一旁拿出新的醫用紗布,和需要更換的藥。
正常來說,換藥前護士都會核對病人的名字。
但這個人卻從頭到尾低著頭,略顯慌的用棉簽理著藥,一點點的往紗布上撒。
看著手不斷的發抖,寧汐以為是新來的實習護士,安道,“你不用這麼張。”
“我,我沒有張。”
護士心里一慌,手里拿著的藥瓶直接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寧汐:“……”
“不,不好意思。”護士蒼白著臉端著盤子轉往外走,“我這就去拿新的藥,您稍等——”
小護士手忙腳的往外走,差點撞上推門走進來的溫墨塵。
見此寧汐挑了挑眉,這個人怎麼覺有點奇怪
溫墨塵也被給嚇了一跳。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護士慌忙的樣子,扭頭問寧汐,“換完藥了?”
“沒。”寧汐搖了搖頭,“剛才護士小姐不小心把藥撒地上了。”
“什麼?”
看到床邊灑落一地的藥,溫墨塵眉頭皺了皺,“怎麼這麼不小心,還能把藥給撒了?”
“可能是新來的實習生,有點張。”
說著,注意到溫墨塵臉蒼白,寧汐以為他又不舒服了,“舅舅,你今天不舒服嗎?”
“還不是被你嚇的。”
溫墨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我都聽你外婆說了,早上你接到一通電話就出門了,是不是那個寧致遠喊你出去的?”
聽到舅舅的質問,寧汐心虛的了鼻子,“是。”
“哼,我就知道。”溫墨塵沒好氣的打開餐盒,又說,“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寧汐知道舅舅和外婆不喜歡自己過多接寧致遠,如果讓他們知道寧致遠跟解釋二十年前發生的事,肯定會特別生氣……
思及此,寧汐靈機一,“其實也算是我主約他出去的!”
溫墨塵雙手盤看著,一副看怎麼往下編的眼神。
寧汐著頭皮試探道,“舅舅,寧致遠和你中了一樣的毒,你知道嗎?”
這話一出,溫墨塵表嚴肅起來,“什麼?!他跟我中了同一種毒?”
“對。”
“不可能。”他反駁道,“你大伯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給他下毒?”
說起二十多年前的恩怨,溫墨塵眉宇間帶上的戾氣。
當他對上寧汐清的眸子,又沉默了下來,“二十年前,我和寧致遠關系還不錯,但過了沒多久我就發現,他跟你母親談起了。”
“我本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沒想到他竟然會背叛你的母親,那個時候你大伯也一直針對溫氏集團,等溫氏穩定下來,我正準備去找他談談,結果他竟然把你帶走送到你外公邊。”
寧汐詫異,“是寧致遠讓我外公帶我離開的?”
溫墨塵諷笑一下,“嗯,這也是我后來才查到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寧汐腦海中了一團,“那外公留給我的那枚戒指有什麼含義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溫墨塵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寧致遠和父親要這麼做,只記得當初他去質問,寧致遠永遠都是一副愧疚的表看著他,讓他不要再問了。
說他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麼是苦衷?
溫墨塵眼中諷刺越發濃烈,就因為他們有苦衷,就要把所有事的后果扔給無辜的人承擔嗎?!
病房氣氛寂靜下來。
溫墨塵不想在提及二十年前的事,斂下緒看著寧汐,“這是我們老一輩的恩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就不要為這些事心了。”
說著,他把食盒里的飯菜擺放在寧汐面前,“吃吧,你外婆親自給你做的。”
溫墨塵陪著寧汐一直待到了太下山。
病房里的線逐漸昏暗,寧汐注意到他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病房里又沒有家屬能休息的陪床,趕忙道,“舅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自己住在這就好。”
溫墨塵有些不放心,“你能行嗎?”
“放心吧,我是傷了腦袋,又不是傷了手和腳。”寧汐催促道,“而且還有這麼多醫護人員呢,你快回去吧。”
溫墨塵畢竟年齡大了。
他沒有再推辭,反復囑咐了一遍之后,就收拾著回家了。
目送著舅舅離開,寧汐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剛才那個護士說去拿新的藥,好像一直沒有回來給換過?
因為失過多又腦震的緣故,寧汐很早就睡了。
但知道自己手上還打著吊瓶,睡的不是很沉。
與此同時,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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