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和顧淮景回到宴會,林祁由那邊還在焦灼等待。
片刻,他的手機才響起消息提示音。
他連忙點開手機,卻發現對面發來的不是照片,而是一條文字。
“剛剛沒有找到他們,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太深。”
林祁由的眉不由皺了起來。
難道是上次曝讓他們更加警惕了?
他很快回復道:“這點事都辦不好?你的報酬全沒了!”
一直到晚宴結束,林祁由都沒能再找到機會,只得訕訕地回家去了。
看來這次找得私家偵探還是不夠得力,下回要找個更有經驗的!
另一邊,人證證在,顧淮景與寧汐正商量如何置林祁由。
“要不,把他來當面對質?”
顧淮景輕輕搖了搖頭,對于林家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這人臉皮特別厚,跟他拉扯,也是浪費力。”他頓了頓,抬眼道,“有人能替我們治他。”
林家別墅,林祁由剛洗完澡出來,準備開點小酒去臺一邊晚風一邊喝。剛剛的晚宴全在關心顧淮景的向,他都沒什麼心和時間品酒。
人剛走到臺,就被一聲嚴厲的呵斥住了:“林祁由!”
林祁由不自覺渾一。
他僵直著轉過來:“大、大哥,怎麼了……?”
林天賜板著一張剛的臉,直接提溜過他的領子將人提回了客廳。
“我還以為你最近學乖了,沒想到還是不老實!”
林祁由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最近是球也不賭了,也不找了,怎麼又要挨罵!
“大哥,我什麼也沒干嘛呀!你搞錯了吧!”
林天賜直接拿出手機,將錄音播放給他聽。
“……真是林家那小爺讓我做的,不然,我好端端地來拍你們干什麼呢?實在是被他威脅,不敢不從啊!”
林祁由的臉“唰”一下變了。
這不是那個私家偵探的聲音嗎?
林天賜接著拿出顧淮景發給他的聊天截圖,上頭赫然是林祁由與私家偵探謀如何的信息,詳細到定金的支付和位置往來。
林祁由看得徹底無法反駁,只能干道:“這、這……”
這是怎麼回事?!
林天賜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臉的恨鐵不鋼。
“你還以為自己那點小伎倆多厲害?早就被人顧總識破了!人家沒有來找你麻煩,是看在林家的面子上。你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林祁由嚇壞了,他也來不及去想事是如何敗的,連忙討饒道:“哥,我知道錯了!我只是一時糊涂,他、他目中無人看不起我,取消了跟我們家的合作。我想為家里出口氣才……”
“蠢貨!”林天賜呵斥道,“要不是你多事,人家會取消合作嗎?你哪是為家里,分明是為你自己!”
林祁由苦著一張臉:“那、那怎麼辦嘛,都已經發生了,之后我不找他茬兒就是了!”
“你以為有這麼容易混過去?”林天賜頭疼地著眉心,“明天你老老實實跟我一起去跟顧總和寧小姐道歉。”
“什麼?!”林祁由一下炸了鍋,“他還真是小氣,也沒引起多大風浪,還要我道歉!那我的面子往哪擱?!”
林天賜見他如此不知好歹,氣得反手就是一掌,打得他腦中嗡嗡作響。
“就連這個道歉的機會,都是我不知道說了多好話努力爭取來的。要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你這回非得層皮不可。現在居然還敢跟我談條件?”
林天賜雖然嚴厲,但也是疼他的。見大哥居然都氣得了手,林祁由終于不能不正視事的嚴重,捂著臉半天緩不過勁來。
林天賜見他這副模樣,只覺得失極了:“你晚上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
次日,顧淮景準時來到寧汐公司的會議室,而林天賜和林祁由早就在里頭候著了。
一見到顧淮景,兩人就站了起來。
準確來說,林祁由是被他哥拽起來的。
“顧總,您來了。”林天賜率先開口。
顧淮景走到寧汐邊坐下,淡淡點了點頭。
“我弟弟不懂事,一時莽撞,害得兩位陷爭議之中。今天,我特地帶他給二位道歉。”說著,他余剜了林祁由一眼。
林祁由只得著頭皮道:“顧、顧總,寧小姐。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犯糊涂了,這才讓人去拍你們……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會了!”
總算是把詞兒說完了,他心中既尷尬又委屈。
寧汐直接道:“如果你再有別的作,我不會再客氣。”
林天賜連忙道:“寧小姐您放心,我回去一定看好他。”
顧淮景兀自低頭喝了口茶,連看都不看林祁由一眼。
“既然做了錯事,總要給點補償才合理。”
林祁由登時氣不打一來,這人怎麼趁火打劫?
林天賜反應過來,接過話茬:“這是當然……南郊有兩塊上好的地皮,兩位如果合心意,就送給你們當作是賠禮。”
林家論權勢,是比不過溫、顧兩家的,但好在吃了時代紅利,地多錢多。
能破財免災,對林天賜來說已經是萬幸。
只林祁由在心中聽得微微吃驚,不由更恨顧淮景的咄咄人,袖子下的拳頭悄悄攥了。
顧淮景見他態度誠懇,便點到為止,這才抬起頭來。
“下不為例。”
輕飄飄的四個字,結束了本次對話。
林天賜道完謝后,帶著一臉郁的林祁由離開了。
寧汐知道林天賜這趟勢必要賠點什麼,卻沒想到,這次能把南郊的地皮搞到手。
南郊最近在搞新城區規劃,寸土寸金,價格翻了十倍不止。s市的企業,沒有一個是不想弄塊地皮來的。
可這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還得疏通關系才也名額。
寧汐正想著去哪打打人脈,這現的地皮就送上來了。
而且,這件事幾乎全程由顧淮景主導,只是把阿虎來蹲了個人,再配合一下演出而已。
可以說毫不費力。
寧汐道:“這次,你出力比較多,東郊的地皮,如果你想多拿一部分,我沒意見。”
顧淮景之前就幫了多次,又送了那麼貴重的禮,是時候還回去了。
顧淮景猜到心中所想,當下搖了搖頭。
“這是他給你的賠禮,我們各自有分,你不用讓給我。如果你非要謝我……”
“就再給我做一個香囊吧。”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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