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眉心突突直跳。
這下,他不得不將大把時間耗在公司,和瑪格亞的代表方反復商榷。
臨走前,他吻了吻寧汐的眉心,溫聲道:“等我回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寧汐點點頭,似乎將他的話都認真聽了進去。
當晚,夜深人靜的時分,寧汐臥室的門緩緩打開一條。
屋外一片漆黑,仆人們都已經睡。確認無誤后,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孩子,小聲道:“噓——若星,我們要悄悄的。”
陸若星只覺得好玩極了,乖乖跟著斂聲屏氣。
兩人像捉迷藏一般悄無聲息地出了門,路口,已經有好的出租車在那里等候。
“麻煩您開快點。”
車輛發,寧汐摟著陸若星最后深深看了別墅一眼,心緒萬千。
不是故意騙陸修的,兩人有分歧,可孩子的病耽擱不得。
桌上還有留下的字條。
寧汐只能默默告訴自己:等若星治好了病再回來,陸修會理解的。
——
飛機上,陸若星的小腦袋靠著寧汐的肩膀。
“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呀?”
“去A市,那里有很多小朋友玩兒的。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到了。”
這倒不是哄人的話,的確想順便帶孩子出來散散心。一直悶在家里不出去,陸若星的話都比從前了。
……
s市,希爾頓酒店。
雖然旅途顛簸,但寧汐補了個覺后還是早早起床了。
醒的不是鬧鐘,而是電話鈴聲。
看見來電顯示,寧汐心里一頓,還是摁下了接通鍵。
“小詩,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的?”陸修開頭就是一陣搶白,語氣難得帶上了幾分慍怒與無奈,“你們現在到哪兒了?趕回來,不要讓再我擔心了。”
寧汐嘆了口氣,字條上留的話,陸修是一個字沒看進去。
“我們已經到了,總要試一試才不算白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和若星的。”
那頭的陸修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著什麼。
“你先別急著去找那個大夫,帶著若星去玩兒幾天。等我忙完了,過來跟你一起找。”
寧汐到十分費解:“我早點找到,希就不是就更大一點嗎?阿修,你究竟為什麼這麼抵這件事,難道在你眼中我連這個都做不
好嗎?”
原本還為自己瞞了陸修而疚,畢竟會讓他憂心。
可聽陸修這麼一說,好好談的心思也沒了。最終,兩人還是不歡而散。
“小詩,喂……?”
話音未落,回應他唯有一陣忙音。
陸修只覺得頭痛不已。
瑪格亞公司對顧氏集團很是贊賞,而這個項目又是塊不能放手的,陸修這幾天吃住都在公司,本不開。
他手了眉心,吩咐助理道:“把人都上,十分鐘之后,開會。”
現在只有加班加點,盡快把事理完后趕過去。
寧汐是他好不容易才留在邊的,絕不可能拱手讓人。
掛斷電話后,陸若星也醒了。
悠閑地坐在寧汐上,一邊吃小餅干一邊看寧汐上下手機屏幕。
“媽媽,你在找什麼呀?”
“在找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那里有很厲害的人,能把若星治好。”
按照那位好心人所說,蒺藜醫館就在南嶼A市晉龍區的南嶼街道。
可寧汐換了幾個App搜索,把南嶼街的地圖放大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
難道真是年代久遠,醫館已經倒了?
抱著這樣的疑,寧汐帶著孩子親自前往南嶼街查看。
“若星,我們到啦。”
一下車,陸若星便興高采烈地沖街口的石碑前:“哇,媽媽你快看!這上面刻了字和花紋。”
從小在國外長大,對南嶼街古香古的一切事都到新鮮不已。
“慢點兒,你忘記媽媽跟你說了,現在你還不可以快跑。”寧汐連忙摁住韁小馬一樣的兒,跟著一起打量起這條歷史悠久的街道,“這就是咱們國家特有的中式風格,漂亮吧?”
看著看著,一莫名的悉忽然涌上心頭。
街道的某些老建筑,寧汐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是什麼況。
可陸修說,之前在國生活的時候常居C市,這應該是第一次來A市。
也沒有多想,牽過陸若星便直奔主題。
蒺藜醫館既然有些年頭,寧汐專門挑那些老年人聚集的地方打聽。
但一連問了四五個,都說沒聽過蒺藜醫館。他們倒是對雕玉琢的陸若星很熱,一路走來,小孩兒懷里被塞了不零食與玩。
終于,在一個曬太的老爺子
那里找到了蛛馬跡。
“老先生,您好。請問您知不知道這里有一個蒺藜醫館?”
老爺子年過古稀,眼花耳聾,思考起來十分費勁,半晌才道,“噢、噢,你是說那個溫大夫開得醫館吧?我有點兒印象。”
寧汐心中一喜,“對,就是那個醫館。我是專程帶著孩子來看病的,可怎麼都找不到地方。”
“嗨呀,姑娘,你來得太遲啦。”老頭子擺擺手,“溫大夫早就走了,前些年這一片拆遷以后了,醫館也就沒在這開了。”
難怪剛剛那幾個老人一問三不知,原來并不是原住民。
“那您知道醫館重新開在了哪里嗎,我還聽說溫大夫有個孫。”
“對,但他孫也早就不住在這兒了,那小丫頭可是個好孩子。”老爺子皺著眉想了半天,“哎喲,真是上年紀了。我記得姓寧,寧什麼……我給忘了。”
“至于醫館,好像是開在了北海新區。你自己去看看吧。”
半天也沒聽到有用的信息,寧汐只好帶著孩子離開了。
看著寧汐離開的背影,老爺子扶了一下厚厚的老花鏡,心里直犯嘀咕。
哎,這姑娘怎麼看著有點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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