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星快步走過去:“媽媽,我在這里!”
寧汐一把將抱進懷里。
“媽媽不是跟你說在洗手間外面等我嗎,你跑到哪里去了?”
陸若星撇撇,好不委屈:“我剛剛就這里看小蝴蝶,突然有一只壞狗狗來追我。我怕被它咬,只能跑到別的地方了。”
“什麼?”寧汐一顆心又吊了起來,忐忑極了,“那你沒有傷吧?快給媽媽看看。”
“我沒事啦,剛剛有個叔叔幫我把狗狗趕跑了!”
寧汐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認兒毫發無傷后,心里那顆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真是萬分謝那位好心人,否則以若星現在的質,要是被瘋狗咬傷……
幾乎不敢深想下去。
“那你有沒有謝謝叔叔呀?”
陸若星點點頭:“有的!”
“寶寶真棒。”寧汐的小腦袋,“現在累了沒有?你要是還有力氣呢,我們就再逛一會兒。你要是累了,就先回酒店休息。”
陸若星脆生生道:“不累!這里跟家里一點都不一樣,我還想多看看呢。”
就像一只好不容易飛出籠子的小鳥,對新鮮事充滿了好奇心。
寧汐更是沒閑著,照看的同時,還要四詢問。
從街頭打聽到街尾,消息一無所獲,陸若星的小背包倒是塞得滿滿當當。
最后,還是這個片區的安保人員告訴:“這里是商圈,不是吃的就是玩兒,肯定沒有什麼醫館的。”
“原來是這樣嗎?”
寧汐有些恍然,想來是那個老人家記錯了地址。
可如此一來,線索又中斷了。
陸若星雖然病了,卻沒有什麼水土不服的表現,這兩夜都睡得很安穩。
倒是寧汐,白天苦思冥想,夢里也牽掛著兒的病。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酒店餐廳找到了突破口。
用早飯的時候,陸若星隨手抓了一份移書架上的報紙來看,寧汐也瞥了一眼。
報紙上記錄了當日的重點事宜,還版塊專門騰出來講某個區域的拆遷問題。
靈一閃,眼底不由浮上喜。
是了,拆遷是政府工程,一般都會上當地新聞。只要找到拆遷當日的報紙,一定能發現新的線索。
可問題又來了。
寧汐只從老人口中得知了拆遷的大概年份,的日期卻并不清楚。憑一個人,就算把近年的報紙全買下來,找到猴年馬月也未必有結果。
用完餐后,記下了報社的名稱和地址,給陸若星披上外套。
“走,今天媽媽帶你去報社逛逛。”
飛聲報社,員工們正馬不停蹄地理稿件,敲門聲卻不適時地響起。
開門的人有些不耐煩:“誰呀,這個時候來……”
話音未落,他就怔住了。
來人是一名年輕子,容貌秀俗。他愣了片刻,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小孩子。
“你好,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煩躁的緒一掃而空,他連聲道,“外面風大,進來說。”
寧汐一進來就奪走了許多人的目,本人卻不甚在意,開門見山道:“你好,我聽說飛聲報社是本市最熱心的,我有事想請社長幫幫忙。”
正好出來巡視的社長聞聲抬起頭:“我就是社長,你有什麼事?”
在辦公室,寧汐簡單介紹了自己,并表明來意,言語間不由帶了幾分傷。
“……實在是孩子的病等不了太久,我沒有別的辦法,這才找到報社來。只要您能幫我這個忙,什麼報酬都好說。”
“我們報社本來就有公益質,報酬就不必了。”社長也為寧汐的子之心容,“例年的新聞都在專門的電腦里備份了,用關鍵字檢索的方法,應該幾天就能找到。”
“那就麻煩您了——”寧汐欣喜道。
社長話鋒一轉,擺了擺手:“聽我說完。我只是這個分社的社長,上頭還有老板管著。我是沒有權限這些機的,只能幫你請示一下他。如果他同意了,那一切都好說。”
——
社長口中的老板,此時正在A市最好的私人醫院。
賀昭拎著上等的滋補品,跟一起走進vip病房。
病床上,溫老太太正失魂落魄地倚在榻上,一旁的溫清清切一塊蘋果送到邊,才勉強張張。
聽見響,這才抬起眼睛,招呼了一聲
。
“你們來啦。”
賀老太太過去握著的手:“怕你孤單,特地來看看你。”
“我這里有清清照看,難為你們記掛我了。我這子骨……不提也罷。”
自打寧汐墜海后,溫老太太的便不如從前朗了。最近更是因為頻繁夢到寧汐,傷心過度,直接住了院。
而原本保養得宜的溫清清,現在看起來也蒼老了許多。
賀昭將補品輕輕放在桌上:“……溫,醫生說您沒什麼大事,只是需要休養。你多多保重子,很快就會好的。”
其實誰都知道,真正難治的是心病。
溫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老朋友的手背:“還是小昭心。”
深知賀昭的好。這兩年,他沒為尋找寧汐出力,到底是這兩孩子沒緣分。
電話鈴聲就在此時突兀地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是公司旗下報社的人,賀昭走出病房,接通電話。
“怎麼了?”
“賀總,是這樣的……”
社長將況復述了一遍,又將陸若星的疾病診斷證明通通轉發了過去。
賀昭翻看之后,表示理解。
“那就幫忙找找看,如果能幫到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他掛斷電話回到病房時,已經把話題挑了起來,跟溫老太太聊起年輕時候的事。
誰都不敢去心底那塊傷疤,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為牽掛寧汐而生出的悲傷氛圍,一日都沒有消散過。一想到,賀昭心口便像被剜了一刀,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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