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早就猜到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徑自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余卻是四打量著周邊,發現這里還有幾件活沒干完。
澆了一半的花,還有沒晾收完的一筐草藥。
在這里閑著也是閑著,不僅澆好了花,還順手把土松了松。
并不知道,那位“空山先生”正在從窗戶往外看。見寧汐正在專心致志地拾草藥,他不由低下眼睛沉思了片刻。
寧汐把東西全部收拾完之后,便看起了有關心臟畸形這方面的視頻,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學習,就是為了能夠更好地照顧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汐眼睛都看得有些酸了,不時向門口張。
大門依然沒有再次打開的意思。
“您考慮得怎麼樣了?”寧汐頓了頓,揚聲道,“您要是能幫忙,條件可任您提。”
話音未落,男還沒聽到人沒應答,天空就響起一道轟隆隆的雷聲。
抬頭一看,遠方的烏云已經慢慢朝這邊聚攏過來,低地著屋檐,似乎要下大雨。
這架勢,現在必須走了。
走之前將草藥放到屋檐下,再用布蓋好了:“空山先生,您的草藥我已經放在這里了,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您。”
雷聲很快大了起來,瓢潑大雨瞬間潑灑而下。寧汐雖然帶了雨傘,但還是被強勁的風弄得有些睜不開眼,也了一些。
來之前,天氣預報也沒說會下暴雨啊。
一邊在心里懊惱,一邊努力撐傘頂住狂風。
與此同時,將車停在山腳下的顧淮景也發現了天氣不對。他沒有猶豫,拿著傘立刻下了車,轉往山上走去。
山路泥濘,還彎彎繞繞的,寧汐走得十分艱難。正走著,猝不及防被石子絆倒,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
“嘶……”
寧汐緩過勁剛起,就聽見不遠傳來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
“寧汐!”
怎麼又是這個名字……
等等,這聲音是?
顧淮景一手撐著傘,一手將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來,有些焦急道:“有沒有傷?”
寧汐驚訝到愣了一下:“顧先生,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聽說你一個人過來,所以來看看。”他將原因一筆帶過,“我的車在
疾風驟雨幾乎讓人寸步難行,寧汐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顧淮景恰巧趕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該怎麼下山。
兩人坐進車里的時候,上幾乎都了。寧汐的左傷了一片,疼得直氣。
“你等一等。”
顧淮景從后備箱里取出一個小型的急救包,他原本想幫忙上藥,看見寧汐遲疑的眼神后才恍然回神,將東西遞了過去。
兩人現在只是點頭之,而眼前這位“喬詩”,名義上還是有未婚夫的。
一想到這里,顧淮景就到煩悶不已。
“謝謝你。”快速理完傷口后,寧汐由衷激道,“要不是你幫忙,我一個人肯定沒法下山。”
“客氣了。”他淡淡的回應很快被隆隆的雷聲蓋了過去。
窗外,暴雨毫沒有變小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地上的水都積到了腳踝。路上一片霧蒙蒙的,狀況十分惡劣。
寧汐看得憂心:“這個況還怎麼回去……”
顧淮景觀察片刻,冷靜道:“再等等吧,等雨小點再走,不然也危險。”
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寧汐拿出手機發送信息給護工:“今晚我沒法回去了,你看好若星。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最后一個字敲下,被浸的服在上,冷得不由哆嗦一下。
顧淮景見狀從后座拿來自己的外套,極有分寸地給披上。寧汐攏了攏服,輕聲道:“那你怎麼辦?”
明明他的服也被淋了,神卻不是很在意:“我不冷。”
車里開了暖氣,暴雨如注的天地被隔絕在外,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并肩而坐。
寧汐沒法回去照看孩子,難免擔心。而顧淮景則是考慮,有些話該如何開口,才不會引起寧汐的抵。
兩人各懷心事,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的沉默。
上的寒意褪去些許,寧汐繃著的稍微放松下來,這才顧得上掃了一眼車的環境。
只一下,就被前方懸掛著的小香囊奪去了注意力。
香囊致可,繡得是喜歡的和合鴛鴦的圖樣,再湊近一點,清甜悠遠的氣息便幽幽竄鼻腔。
忍不住好奇道:“顧先生,這個香囊……你是在哪兒買的?”
“……不是買的。”顧淮景眉心一,視線落在寧汐上含了幾分期待,“是我妻子從前送給我的。”
“我聽若星說,這個香囊和你做的味道很像。”
寧汐不由愣在那里。
何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所做的香囊是據古方復刻調配而來,其中多加了一味特別的沉水香,融合之后才有如此獨特的氣息。
那個寧汐不但長得和相似,連創意都跟的獨門方如出一轍?
這世間真有這麼多巧合?
冥冥之中,有許多小事在此刻被串聯在一起。
蒺藜醫館里那幅莫名有親切的畫像,沒來由眼的南嶼街,還有屢屢把認寧汐的人……
看著顧淮景,第一次問出了“越界”的問題。
“你們說的那個寧汐,到底是怎麼失蹤的?”
當年那件事,不管過去多久,都是顧淮景心頭的痛。
“兩年前,被人綁架之后意外掉下海里。……從那天起,我們就再也沒找到。”他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傷之,似乎想將面前的人看,“一直到你出現,我們都以為是回來了。”
寧汐不由想起陸修對說的失憶原因:失足掉下山崖,摔傷了腦袋。現在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顧淮景眼看臉上也出現了一遲疑,當即拿出手機,將相冊打開:“你看。”
寧汐驚得微微睜大眼睛。
只見屏幕上赫然是顧淮景與一名子的合照,兩人著國風的服飾,舉止親無間。
而那名子的長相,赫然跟毫無差別!
秀眉蹙,不可置信地喃喃:“這,這怎麼可能……”
視線相,顧淮景的目里有著關切和探尋的意味。
“寧汐,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寧汐一時不止如何理清思緒,之前一是忙于心陸若星的病,二來有陸修再旁邊安解釋,才沒有注意這些。
眼下再也無法用巧合來解釋這一切,從這種況來看,顧淮景和陸修之中,一定有誰在說謊。
吁了口氣,決定等陸修回來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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