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妙芙眼眸一亮,凝視著寧汐的眼睛,見眼神閃躲,一副心虛樣,溫的說道:“你是不是想打聽你父親的近況?”
寧汐垂下眼睛,不敢直視寧妙芙,點點頭。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想問就問,我已經不埋怨他了。”
什麼?有那麼一瞬,寧汐只覺得好似幻聽。
“舅媽,說的真的嗎?”問道。
“當然,舅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寧汐細想一番,似乎真就這麼回事兒,原來已經不恨他了……心里竊喜。
“別擔心,他已經放下了很多。而且,他最近過得還算安穩。”
寧妙芙的話語中帶著一不易察覺的釋然,“其實,他當初瞞和溫家的聯系,全是因為你外公的事。溫傅恒手里有你外公的一些……,用來威脅他。”
寧汐聞言,震驚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和不解,“外公?這……怎麼會這樣?”
寧妙芙輕輕拍了拍的手背,“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你爸他,其實一直都很關心你,只是表達方式不同。”
聽到寧妙芙的安,寧汐回神:“舅媽,我明白。”
“對了,舅媽,你知道我爸現在住哪嗎?”
寧妙芙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寧汐的心思:“你這是打算親自去邀請他?也好,畢竟濃于水,他終究是你的父親。”
次日一大早,寧汐正打算要趕往醫院,才走出門。
突然想起紀云序之前說,因為的緣故,寧致遠放棄實驗的事。
深思慮片刻,最終決定先去看看寧致遠再說。
小車緩緩地行駛在綠蔭路上,最終停在一棟簡樸而雅致的住宅前。
看著這周圍綠樹繁的模樣,寧汐有些吃驚,畢竟,沒想過寧致遠住這。
等到寧汐一下車,余不經意間瞟到不遠的黑車輛,心中一,那車……不正是顧淮景的嗎?他怎麼會在這里?
帶著滿心的疑,寧汐走近一看,車牌號確認無誤,確實是顧淮景的車。
心中五味雜陳,不明白顧淮景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更不明白他與寧致遠之間有何瓜葛。
走到了門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按響了門鈴。
門開的瞬間,愣住了,站在門后的竟是顧淮景的助理李明悠。
“怎麼是你?顧淮景呢?”寧汐的聲音中帶著一不解和張。
李明悠推了推眼鏡,側手指向客廳一角。
“顧總在里面,請。”
寧汐滿腹狐疑地走進屋,眼前的景象讓更加愕然。
只見顧淮景和寧致遠兩人并肩坐在地上,四周散落著空酒瓶,兩人手中還各自握著沒喝完的酒瓶,正聊得熱火朝天。
“哎……你是不知道我當年……”話一說到這,寧致遠嘆氣,然后又猛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叔,當年怎麼了?”顧淮景一臉好奇地追問。
寧汐站在一旁,進退兩難,這畫面實在太過詭異,讓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轉頭看向李明悠,試圖從他那里找到答案。
“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他們倆怎麼會鬧在一起?”寧汐低聲音問道。
李明悠輕咳一聲,解釋道:“寧小姐,這話說來話長。但簡而言之,顧總最近因為一些私事心不佳,又得知即將與寧先生合作一個項目,便想著借此機會來了解一下況。沒想到一來就撞上了寧先生心也不好,兩人便聊開了。”
顧淮景在這個時候來找寧致遠,寧汐眉頭一皺,這人不會是想搞破壞吧?
一想到這兒,寧汐快步走到兩人面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將顧淮景手中的酒瓶奪了下來。
當顧淮景一見著寧汐,眼神恍惚,在這一瞬間覺得像是幻覺。
“你……你怎麼來了?”
“顧淮景!你在這搗什麼?我有事要跟我爸說,你趕從這離開。”
顧淮景著寧汐,眼神中閃過一復雜的緒,隨即恢復平靜:“好,我這就走。”
他站起,腳步略顯沉重地往門口走去,臨行前還不忘回頭詢問:“你是要跟叔叔談婚禮的事嗎?”
寧汐沒有直接回答,但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淮景見此,只覺心里拔涼拔涼,心都仿佛要碎了。
寧致遠聽到“婚禮”二字,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喜,手中的酒瓶被猛地擲在一旁,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真的要結婚了嗎?新郎是誰?”
“小汐的新郎,是我。”
這時,一個清脆而自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賀昭的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眾人齊刷刷地往門口一。
寧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麼來了?”
賀昭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我……我去找你,看你心不太好,怕你出事,就一路跟著來了。”
他邊說邊往前走,經過顧淮景時,故意挑釁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無聲地宣告主權。
來到寧致遠面前,賀昭恭敬地喊了聲:“寧叔叔。”
隨后,他話鋒一轉,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起自己與寧汐的關系,言語間充滿了自信與驕傲,讓一旁的寧汐直翻白眼,心里暗罵這家伙真是個“攪局高手”。
“你們倆都給我滾,別在這兒添!”
寧汐終于忍無可忍,黑著臉打斷了賀昭的“演講”。
的語氣是既無奈又憤怒,這兩個不速之客徹底打了的計劃。
賀昭一臉委屈,仿佛了天大的冤屈:“小汐,我可是你未婚夫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邊說邊看向寧致遠,試圖尋求支援:“我還想向未來的岳父大人獻殷勤呢……”
顧淮景和李明悠對視一眼,默契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賀昭就往門外拖。
“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走吧。”顧淮景冷冷地說。
“不是!你們兩個放開我!顧淮景,你給我松開!”賀昭的掙扎聲漸漸遠去,客廳終于恢復了片刻的寧靜。
寧汐和寧致遠相對而坐,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寧汐率先打破了沉默:“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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