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心沉重。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莊思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傅霆深這個問題。
“也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不過,我要看過你的病例才知道你的確鑿況。
當初的病例除了醫院這里留存的一份,還有一份應該在你的手上。
上一次你出事,非得已,才看了你當時留下的病例,但也只是看了一小部分而已。
你想讓我幫你的話,需要你提供所有完整的病例。
這樣,我才能夠給你想想辦法。”
“多謝,那我明天帶所有的病例過來,病例我還保存著的。
你說,為什麼會對一個人的記憶很模糊呢?
所有人的記憶都還在,只有的記憶卻很模糊。”
莊思雨想了想,“這個人對于你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嗎?”
非常重要嗎?
傅霆深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重要,是我的前妻,五年前,我們離婚了,記得那個時候,偶爾還是會想起。
不過,去了國外,我們再也沒有聯系過。
后來出了車禍,就再也沒有想起來。
偶爾回想一下,都是一個模糊的形。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面突然就出現了那模糊的影。
我發現,我記不起的臉來了,不管我怎麼努力的想,都想不起長什麼樣子。”
當傅霆深提到前妻的時候,莊思雨的表眼可見的產生了變化,幸虧戴著口罩,要不然,傅霆深肯定能在的臉上看出異常來。
莊思雨也萬萬沒想到,傅霆深忘記的人,居然是自己。
難怪,跟傅霆深接那麼久,他一點也認不出自己來。
看來,多虧了那一場車禍,讓他把自己給忘記了。
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于莊思雨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傅霆深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莊思雨的面前。
是一張結婚照。
莊思雨當然知道這張照片的由來。
他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的那天。
民政局的人幫忙拍的照片。
有五六張吧!
拿到底圖之后,就去曬了幾張照片出來。
這張照片,還是當時拿去書房給傅霆深的。
沒想到,他居然還保留著這張照片。
心突然變得有些復雜了起來。
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前妻,可即便是看到的臉,我也想不起什麼來。
這種況,還能治療好嗎?”
莊思雨心很復雜,反問傅霆深,“既然都是前妻了,你為什麼還要想起,難道你對余未了?”
只是想知道,傅霆深心里面是怎麼想的。
“我也不知道,就有一種很奇怪的覺,也不能算是余未了吧!畢竟,是我放自由的。”
傅霆深言辭之間,并不像是開玩笑。
表也很凝重。
“放自由,這是什麼意思呢?”
手指微微收,想知道,什麼做放自由。
當初說離婚的不是他嗎?
這會兒冠名堂皇的說放自由。
怎麼覺做錯事的人是一樣。
難道不是因為他要跟蘇家大小姐結婚,才迫自己離的婚嗎?
可笑。
“我跟我前妻一開始并沒有,后來才慢慢的有了好。
我們的婚約是我爺爺一手促的,也算是包辦的婚事,對我沒有也是很正常。
在我們的婚姻出軌,踩到了我的底線。
既然,對我沒有,那我也只能放自由。
給了想要的。”
莊思雨氣得發抖,卻強行的忍了下來。
這算是什麼回事?
什麼時候婚出軌了?
出軌誰了?
“你說你前妻出軌了,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就是污蔑。
他們傅家的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當初迫簽下離婚協議。
如今又到說是出軌在先。
傅家人連臉都不要了。
“自然是有證據的,我工作需要經常出差,按耐不住寂寞,找了其他男人開房……
別人給我發了他們開房出來的照片,證據確鑿,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狠心的離婚。
婚姻豈是兒戲,我這個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在我們婚姻里面出軌。
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也可以說,正常男人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他也只是做了正常男人會做的事而已。
當初協議離婚,還給了三百萬離婚費用。
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若他再心狠一些,就讓凈出戶了。
這件事上面,傅霆深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又或者是自己太過于絕。
歸到底,這一切,都是莊思雨自己咎由自取。
喜歡別人,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他又不會不給自由,何必在他們的婚姻里面,給他戴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呢?
莊思雨氣得差點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傅霆深的鼻子說:“你才出軌,你全家都出軌。”
什麼時候出軌了?
什麼時候跟其他的男人出去開房?
莊思雨可以對天發誓,若做過這些事天打雷劈。
唯一開過房的,只有傅霆深一人而已。
可莊思雨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
都過去五年了。
這五年傅霆深就是這麼給潑臟水的。
真是好的很。
“傅先生,你的病很嚴重,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你可以去找一些非常專業的心理醫生看看,或許他們能夠幫得上你。”
莊思雨已經算是很好的脾氣了,被人這樣潑臟水,如果是以前,絕對會指著傅霆深大聲的反駁。
可是現在,覺得真的沒有必要。
五年都過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傅霆深看著莊思雨,“你有沒有什麼好的醫生推薦?”
莊思雨給周巖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骨科醫生。
這個骨科醫生,跟在國外認識的。
他也忍不住想讓莊思雨幫忙找個厲害的心理醫生看看。
莊思雨說:“很抱歉,我不認識這方面的專業醫生,或許你可以去找一下別人。”
傅霆深見莊思雨一臉的冷意,也不好熱臉冷屁。
“那很抱歉,打擾了。”
“沒有關系。”
即使氣得恨不得扎他幾針,可作為一個醫生,有絕對的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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