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下意識就開口拒絕道:“我不要。”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傅則城把巾扔在洗漱臺上,眼神冷如冰,重複道:“生個孩子。”
這一次,是命令的語氣。
明湘忍著怒氣:“我們的協議裏沒有這一條。”
傅則城波瀾不驚:“那現在就加上這一條。”
“憑什麽?”明湘冷笑。
“憑我有權有勢,可以對你為所為。”
聽聽,多狂妄啊。
明湘直接被氣笑了,多一個字都不想再跟他掰扯,轉又要走。
可剛拉開衛生間的門,傅則城的手就越過的肩頭,按著門板把門關了回去。
被困在傅則城的膛和門板之間。
明湘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改往日在他麵前溫和乖巧的模樣,憤憤地說:“願意給你生孩子的人多的是,不要找我,我不會給你生的。”
“那我非要你生呢?”
“不可能!有了我也會打……”
最後那個字傅則城沒讓說出來,直接住了的下,稍一用力,明湘就痛得說不出話。
“想死是不是?”傅則城手上持續用力,仿佛要徒手把的下給碎。
其實碎了也好,省得一開口就把自己氣得半死。
以為的爪子藏得很好?以為三年之期到了自己就會放走?
傅則城的手往下,停留在口。
明湘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試圖以此掩藏自己的恐懼。
可周圍太安靜了,心跳聲如擂鼓,一下又一下,那麽清晰。
如果這個時候還出言挑釁傅則城的話,恐怕會被就地收拾一頓。
至於傅則城收拾的方式……
明湘臉上莫名地燥熱起來,垂著視線喃喃:“我們又沒,非要弄個孩子出來牽扯一輩子,多沒意思……”
“我覺得有意思。”傅則城強勢地說道,隨後又話鋒一轉:“誰說要跟你牽扯一輩子?到時候孩子留下,你離開傅家。”
去母留子這麽殘忍的事,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如討論天氣那般稀鬆平常。
明湘的心口仿佛挨了一拳,悶痛悶痛的。
“強人所難讓你覺得很痛快是嗎?”
傅則城:“是。”
明湘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妥協了,傅則城也沒有表現得很高興,隻麵無表地把拉到自己後,又一把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外頭趴在門上聽的人一個趔趄,差點摔進他懷裏。
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要不是躲在傅則城後,明湘當下囧得想要找個地鑽進去。
傅則遠尷尬地站直,磕磕地開口:“大、大哥,我我我、我想上個廁所。”
傅則城眼神薄涼:“家裏就這一個廁所?”
傅則遠:“……”
要不是你倆剛才靜弄得太大,我也不會來聽啊。
他訕訕地往旁邊退開,傅則城和明湘一前一後走出來,徑直往餐廳那邊去。
餐桌上的小輩都怕傅則城,見他過來,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長輩們自然不會太八卦,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坐等老太太發話。
老太太:“吃飯吧。”
飯桌上這才有了聲音,也逐漸熱鬧起來。
不過大家都知道老太太偏心明湘,當著的麵自然是不會為難明湘的,甚至還假裝跟明湘很絡。
明湘以前也會跟他們逢場作戲,至表麵過得去。
但剛才在衛生間,傅則城那般狂妄又咄咄人,的心跌穀底,便一直垂著眼沉默,沒接那幾個長輩的話。
最怕空氣變得安靜,最怕長輩突然的關心——
老太太在這陣尷尬的寂靜中,忽然問自己的二媳婦劉敏:“聽說阿遠前些天把陳家的小兒子打傷了?陳家老太太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怎麽回事?”
劉敏平時最看不起明湘,但剛才卻裝得跟明湘最,說的話也最多。
老太太這一波發問,明顯就是在敲打。
劉敏尷尬地解釋了幾句,隨後便低頭吃飯,再也沒說過一個字。
其餘眾人慣會看形勢,此刻更加不可能去撞槍口。
……
飯後,明湘避開眾人,去偏廳那邊接了個電話。
一開始也沒什麽異常,直到老太太開口讓他們今晚在老宅留宿,找借口想走,傅則城才覺得不對勁。
打發了老太太,他拉著明湘回到臥室。
明湘剛想開口說話,手腕上忽然傳來一大力,接著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
傅則城把甩到了床上。
明湘彈了兩下,穩住形後,又驚又怒地回頭。
“他找你?”傅則城冷聲發問,抬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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