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時予上前,“先帝邊的事,我一直在追查。”
他看都不看慕瑾辰一眼,仿佛兩人有著什麽仇恨。
“先帝對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必然要護佑先帝脈,為先帝正名,他是什麽樣子的帝王,自有後人評說,於我無關。”
這話說的,好多人都皺了眉頭,很臣。
“可是,本又檢查了陸昭儀那邊,竟然給先帝下毒,事暴,這才死……”
“誰害死的呢?”
時予看著直愣著耳朵的所有員,故意拖長了聲音,“是貴太妃您啊……”
時予冷笑,看著在場神各異的人們。
這個皇室,爛了。
先帝想要殺個兒子平息慕瑾辰的怒火,順便洗清自己上的汙水。
誰都不想自己的兒子死啊。
後妃們齊齊出手,又有雲親王醇親王這兩個王爺暗中摻和,結果,就幸存了冷宮裏的那一個。
先帝的死,更是和貴太妃逃不了關係。
隻是貴太妃自己都沒想到,先帝被毒死了,兒子也沒活下來。
到底是皇帝,在知道還有個兒子之後,給太後一個育帝的資格,拉著慕瑾辰、自己,世家,以及員,多方利益製衡,竟然給皇室贏得了息的機會。
可惜,這腦子,偏偏不想當一個好皇帝。
跟著,時予又拋出一堆證據。
謀反。
慕瑾辰行為確實不妥當,可是謀反了嗎?
他距離皇位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直接就停了下來。
倒是貴太妃和後的西境,醇親王,雲親王,才是上躥下跳的,沒折騰。
醇親王臉發白,不太好看,卻依舊冷笑了一聲,“京城已經被我圍住了。”
說著,擺擺手:“殺!一個不留!”
這天下,就不缺一個當的!
可是,跟著,又湧出來一群鐵甲衛,長刀就放在了醇親王和貴太妃的脖子上。
慕瑾辰低聲笑道:“既然察覺到了,你們以為,本王為何會直接放你們進來?甕中捉鱉啊。”
醇親王臉不好看。
蘇傾月隻覺,今日這宮,眼花繚的。
秦遲,鍾源,周淩,三公,難得的,都站在了慕瑾辰的這邊。
時予看似不管,可是“一切為了先帝”的做法,同樣是暗中幫助了慕瑾辰。
尤其是,誰的手裏的武裝力量更強勁?
是慕瑾辰。
醇親王苦笑,“棋差一招,我認輸。”
他舉起了雙手。
慕瑾辰卻繼續笑著,“沒完呢,剛剛我說甕中捉鱉,不準確啊,先帝,才是活王八呢。”
一時間,大殿從無比的安靜,又開始有些嘈雜。
先帝是不堪,可是他們要忠君。
人已經死了,何不給一分麵?
可是慕瑾辰並沒有停下來,“你以為容遂聲的母妃為何爬床,為何被打冷宮?因為,那個孩子,是你的啊!怎麽敢讓先帝知道?”
慕瑾辰狂笑了起來,“他以為死前的安排很好,可是,給你兒子當了嫁啊!”
“醇親王殿下,你這個反,謀得好,你就這一個兒子哦,真是清君側,還是推翻了他自己來,你心裏清楚對不對?”
醇親王一愣,退後了一步,視線就落在了瑟瑟發抖的容遂聲上。
而這話音落地,他就發現,容遂聲抖的,正常了一瞬間。
他的兒子?
難道說當初……
他也不是一心求仙問道的,隻是……
“放肆,混淆皇家脈,這是攝政王殿下的目的嗎?”醇親王收回了視線,容遂聲啊,他兒子,那一看就是一個會裝能忍的狼崽子,他放心。
“我以死自證清白!”醇親王直接就撞到了鐵甲衛的刀上,鮮淋漓,直接就斷了氣。
容遂聲驚了一聲,捂住了臉,隻敢從手指裏地看一眼。
可是,醇親王離開皇宮的時候,和容遂聲的生辰,確實能對得上,所有的人的心裏,都埋下了一顆疑心的種子。
慕瑾辰重新回去,踩著龍椅坐在了那裏,問容遂聲,“你還有什麽話說?”
容遂聲跪在地上,“仲父,孩兒自認德不配位,不敢當這個皇帝。願意退位讓賢……”
“嗬”,慕瑾辰嗤笑了一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讓?
慕瑾辰想要皇位,憑本事自己拿!
需要他們容家的小崽子讓?
容遂聲以為,自己退一步,好歹能活命,可是此時……
他有些茫然,環顧四周,就對上了一雙眸子,那雙眸子,那麽悉。
他低笑了,沒想到慕瑾辰如此大膽。
“殿下,您和我母後……”
可是,容遂聲的話沒說完,就覺脖子一涼。
他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不敢相信,慕瑾辰竟然敢當朝弒君。
“你也配說讓?一個雜種而已,都不是先帝脈,醇親王造反,你就是反賊之子,跟著你父王去吧。”
他可是一直注意著蘇傾月的方向,所以,早就差距到了容遂聲的視線。
容遂聲早就知道自己和蘇傾月的事,不過一直在裝傻,甚至,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暗中將蘇傾月往自己這邊兒推。
皇家的孩子,哪怕冷宮長大,看多了眉高眼低,怎麽可能是傻子?
蘇傾月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退後了一步。
離得遠,沒聽見容遂聲的威脅。
可是從這兩道視線先後看向自己,便知道,和自己相關。
低下了頭,對容遂聲,若說沒幾分真心,那是假的,哪怕是為了以後,也是真心想要護著他的。
沒想到……
隻覺,自己的一生,無比的可笑。
慕瑾辰垂著彎刀上的跡:“反賊不配坐在龍椅上,所以,宗室裏過繼個孩子,放在先帝名下吧,去請宗令過來。”
可是,看著如此模樣的慕瑾辰,誰敢?
誰敢讓自家孩子,繼續坐在那個龍椅上。
哪怕是坐了上去,能活幾天,不僅不能給家人帶來尊榮,還會連累家人慘死!
今日的慕瑾辰,徹底殺紅眼!
皇城外的打殺聲,如今都沒有停。
是慕瑾辰的人,在清繳醇親王帶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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