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寒起回到床榻旁,目清凌凌的:“以后可會記住這次教訓?”
若是再犯,他一定會再懲罰。
沈扶雪纖長的眼睫輕眨,低聲道:“記住了。”
知道陸時寒是為了好,以后絕不會再這麼心大意了。
也是這會兒,沈扶雪才注意到陸時寒上似是有很重的一酒氣,“陸大人,你喝酒了?”
陸時寒點頭:“喝了一些。”
何止是一些,陸時寒實則喝了許多,也就是他酒量不錯才能保持清醒,要是旁人早醉倒了。
不過就算是陸時寒酒量不錯,他這會兒也有些微醺了。
陸時寒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在屋里待著。”
“嗯,”沈扶雪乖乖地點頭。
陸時寒順著原路回了客房,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的頭也有些痛了,他索在客房里小睡了一會兒。
等醒來時,天已經將暮了。
這會兒沈正甫還沒醒,紀氏遣人送陸時寒出了府。
直到了夜,沈正甫才逐漸醒轉過來。
沈正甫喝了太多酒,醒來后頭疼裂,紀氏跟著照顧了好些時辰,又是折騰著喝醒酒湯,又是折騰著開窗風的,沈正甫才徹底清醒過來。
沈正甫清醒過來后,第一個念頭就是壞了,他還說要灌醉陸時寒好考察陸時寒呢,結果沒想被灌醉的人是他。
不過沈正甫轉念一想,雖沒有問到陸時寒的私事,不過他們倆倒是談了許多朝上的事。
他與陸時寒對許多朝政的見解都不謀而合,能有這樣的政治智慧,想來是不會錯的。
不過,他且還得再考察一下陸時寒。
…
陸時寒自文韜武略兼備,每每想完一個任務時,都會提前制定好計劃,一步不落地按著計劃執行。
讓沈正甫和紀氏同意他的提親,以另一種角度來看,也算是個任務。
陸時寒清楚地察覺到,沈正甫夫婦已經對他改觀了許多,他自是要再接再厲。
是以,接下來的日子里,陸時寒時常去沈家拜訪。
或是同沈正甫談論朝事,或是給紀氏帶一些喜歡的禮品,便是連沈霽的份也沒有落下。
沈家人自是到了陸時寒的真誠。
沈正甫尤甚。
他是朝,時常與同僚相聚,其中一次相聚的小宴,陸時寒也參加了。
當時來了不與陸時寒同齡的年輕員,眾人不知怎麼提起了娶妻的事。
所謂文人風流,就有人說日后想納一房懂詩書的妾,日后也好紅袖添香。
不人都跟著笑了起來,顯然是都很贊同這個想法。
不過萬年難得開口一次的陸時寒卻說,他若是娶妻,必絕不會納妾。
還別說,確實也有些員是只有正妻從無小妾通房的,不過這類人終究是數,大部分人都是三妻四妾的。
陸時寒這話自是招來了不議論。
沈正甫沒有參與談論,他知道陸時寒這話是說給他聽的,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見其誠意。
當晚回家后,沈正甫沉默良久。
紀氏疑道:“這是怎麼了?”
沈正甫把宴上的事同紀氏說了一遍,紀氏也難得沉默了。
自家兒的子他們都是知道的,怕以后就算是了親,懷孕一事上也會很艱難。
沒想到陸時寒竟然說絕不納妾,足可見其真心。
思及陸時寒多日來的舉,饒是沈正甫也不由得了心思,他試探地道:“夫人,你說咱們要不允了陸時寒的提親?”
紀氏點頭:“我看行。”
是子,許多事上和沈正甫思考的角度不同。
紀氏是想著,夫君終究和父母不同,若是有陸時寒這樣的夫君照顧著自家兒,自家兒怕也會生活地更開心。
而且只要陸時寒有心,想來那些陸家人也不會是阻礙。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心里都不由一。
沈正甫便張羅著尋來黃歷,他要親自挑個好日子。
紀氏也迷信的很,見狀道:“咱們兩個一起挑。”
夫妻兩個挑了好半晌,才挑選出幾個上上大吉的好日子。
等挑選完,紀氏才忽然反應過來:“這婚期得兩家人一起定日子吧……”
屆時他們肯定要和定國公夫婦一起商定日子的,哪有自家就把日子定下的道理。
沈正甫捋著胡子的手一頓:“……”
是這麼回事,他和紀氏是覺得自家兒有了終依靠,歡喜的昏了頭了。
沈正甫只好道:“那婚期再議,不過提親的日子就從咱們挑選的日子里挑。”
最近的好日子是在十幾日后,正好在紀氏的生辰三天后。
紀氏點頭,依著陸時寒的子,肯定會同意的。
紀氏點完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這事兒咱們還沒告訴濃濃呢,要是濃濃不同意怎麼辦?”
沈正甫一愣。
是啊,這完全是他們夫妻倆個自顧自的同意了,也不知道自家兒是怎麼想的。
沈正甫想了想道:“夫人,要不你去問問濃濃,試探下濃濃的意思?”
他到底是男子,不好同兒說這些,還是給紀氏更為妥當。
紀氏垂眸:“好。”
紀氏是個雷厲風行的子,一慣說做便做,當即就去了沈扶雪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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