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說的頗是開心。
姜老夫人說著想起一件事,問沈扶雪:“明日就是你回門的日子了,回門的禮可都準備好了?”
大周朝的新娘有三朝回門的規矩,這可是個重要的日子,要帶上厚的禮的。
沈扶雪一愣,這兩天一直忙著陸家的事,倒把這茬兒給忘了。
姜老夫人一看沈扶雪這模樣,就知道沈扶雪怕是忘了,小娘子到底年輕,才十六的年紀,想的不周到也是有的。
正好沈扶雪也來了有一會兒了,便告退:“那兒媳先退下了,也好回去準備回門的禮。”
姜老夫人:“好。”
沈扶月也跟著退下了。
沈扶月回到了屋里,神有些怏怏的,似是很不開心,一眾丫鬟見狀全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沈扶月的陪嫁丫鬟杏兒。
沈扶月想起了方才在姜老夫人那兒的一幕幕,不苦笑出聲,回門……
沈扶月幾乎可以想見,沈扶雪回門那天一定會風極了,不知有多人羨慕沈扶雪。
按理說,三朝回門是每一個出嫁最重要的日子,可以告訴娘家在夫家過的好不好,若是鬧了不開心,娘家也會替出嫁出頭。
可是的回門日,卻過的極其普通平淡。
回門那日,是從沈家的小門進的,的父親只領了個閑職,的母親又是個家世極尋常的婦人,他們什麼都幫不上。
也是那時,沈扶月才真切地意識到,是真的沒有能替撐腰的娘家了。
從那一刻起,沈扶月意識到,必須得在陸家站穩腳跟,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握陸顯的心。
所以,才會放下臉面,勾著陸顯同房,不再對著陸顯發脾氣。
就算清楚地察覺到,陸顯對沈扶雪起了別樣的心思,也要裝作不知道,繼續對陸顯小意溫存。
沈扶月道:“杏兒,讓小廚房燉上湯羹,等顯郎回來喝。”
杏兒應諾:“是。”
杏兒走后,沈扶月看著外面的窗柩,怔怔出神。
是,沈扶雪現在是風滿面。
但也未嘗不會有登高跌重的時候,就等著那一天。
等到時候,且看誰輸誰贏。
…
沈扶雪回去的時候,陸時寒還在看書。
陸時寒放下書:“怎麼這麼急匆匆的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沈扶雪道:“夫君,咱們還沒準備回門禮呢,要不是娘提起來這事兒,我都給忘了。”
“就為了這事兒?”
“嗯。”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把抱到懷里:“我一早就備好了。”
陸時寒是何等謹慎的子,一早就備好了回門禮,至于那些需要現買的禮品,他今早也代下人去買了。
所以說,沈扶雪是完全不必擔心這事兒的,他全都準備妥當了。
沈扶雪:“……”
沈扶雪坐在陸時寒膝上,忍不住想,夫君可真厲害,當真是什麼都想得到。
既然回門禮的事解決了,沈扶雪也不必擔心了,拿起了一旁案幾上的書,書頁翻過去了許多,可見陸時寒是看了許多的。
沈扶雪一看就有些頭大,這些經史子集類的書,滿口的之乎者也,也不知道陸時寒是怎麼看下去的,短短一會兒功夫就看了這麼多頁。
兩人就著書的事,又聊了起來。
按說人與人之間相,最怕的就是沒話聊,尤其是新婚夫妻還不悉的時候,更是找不到什麼話題說。
不過陸時寒和沈扶雪正相反,兩人對著經史子集都能牛頭不對馬的聊起來,之后的一整天更是膩在一起,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云枝默默,看來夫人是不必擔心了,要來看,姑娘和姑爺以后一定會恩的不得了。
…
翌日一早,陸時寒帶著沈扶雪去了沈家。
沈正甫、紀氏和沈霽一早便候在了外面。
陸時寒扶著沈扶雪下了馬車,沈扶雪下馬車后第一件事,便是向父母和哥哥見禮。
明明在陸家的時候都沒想家,這會兒看到家人了,反倒有些想哭了。
紀氏更是紅了眼圈兒,還是沈正甫道:“外面風大,濃濃子不好,快些回屋去,免得吹了風著涼,正好屋里備好了酒席,咱們一桌用膳。”
現在陸時寒是他正兒八經的婿了,沈正甫便招呼陸時寒道:“時寒,快進屋,咱們爺三個先喝一頓。”
沈霽也在一旁道:“是啊,妹夫。”
陸時寒頷首:“是,岳父大人。”
看來今天他是逃不了一頓酒了。
男人要喝酒,席上酒氣熏天的,紀氏索帶著沈扶雪另開了個小桌,母倆一道用膳,正好說些悄悄話。
紀氏先是仔細地打量了沈扶雪,才道:“看樣子這幾天是沒委屈。”
自家兒面紅潤,一看便知過的不錯。
沈扶雪就道:“嗯,陸家人雖多,但很清凈。”
有姜老夫人這麼個充滿智慧的老夫人在,陸家還是安生的。
紀氏聽沈扶雪這麼說,松了口氣,最怕的就是后宅里的那些彎彎繞繞,自家兒單純天真,怕是弄不明白。
現在好了,后宅清凈是最好的。
紀氏給沈扶雪夾菜:“多吃些,這都是娘特意廚娘給你準備的,都是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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