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溫聲道:“看來是我來的不巧了,竟意外上了陸夫人。”
楚王頓了頓,又道:“既如此,那便勞煩箬竹姑姑稟報皇祖母一聲,說我下午再過來拜見皇祖母。”
箬竹應諾:“是。”
箬竹不暗暗慨,宮里宮外都說楚王極會做人,而且溫厚,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看見外命婦,也不多看一眼,而是依從禮數先行離開,真不愧一聲“賢王”的稱呼。
箬竹道:“陸夫人,咱們也進去吧。”
箬竹說完,發現沈扶雪沒有回應,疑道:“陸夫人,怎麼了?”
沈扶雪回過神:“沒什麼,箬竹姑姑,咱們進吧。”
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忽然有些莫名的心悸。
箬竹雖有些狐疑,但沒有繼續問,帶著沈扶雪進了屋。
進屋后,沈扶雪向太后見了禮。
剛一見過禮,太后就讓沈扶雪坐到旁邊來。
不僅如此,太后還拉著沈扶雪手,輕拍沈扶雪的手,不住地問道:“怎麼樣,這幾天可過的如何?”
沈扶雪有些寵若驚,太后這模樣簡直像極了尋常人家的祖母,太后實在是太寬厚慈和了。
沈扶雪道:“回太后,臣婦這幾日過的很好,夫君也很照顧我。”
日子過得好與不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做不得假的。
太后瞧沈扶雪小臉白里紅的模樣,就知道沈扶雪這幾天過的不錯。
過的不錯就好。
太后長嘆了一聲。
自家孫兒對沈扶雪的一腔心思,沒有人比更清楚了。
想到陸時寒為沈扶雪做的一切,就連太后都忍不住慨。
太后原本就極疼陸時寒,現在沈扶雪了陸時寒的妻子,亦了的孫媳婦,屋及烏,自然也疼沈扶雪。
太后現在就盼著,早日能有大夫治好沈扶雪的病。
要不然,沈扶雪要是病勢沉重的話,那乖孫兒怕是也不會開心了。
太后拉著沈扶雪說了不話,待陸時寒從書房回來后,更是在宮里辦了桌小宴,三人一道用了午膳。
待用過午膳后,太后才放陸時寒和沈扶雪回去。
回去的馬車上,沈扶雪忍不住和陸時寒絮絮道,說太后怎麼能那麼和善呢,不過是個臣子夫人而已。
陸時寒到底忍住了,沒說出實。
…
夜里。
陸時寒正在外間的書案上,理一些雜務。
雖說婚假期間按理是不用上值的,但陸時寒哪里是能徹底撂下手的子。
這不,今兒就把一些卷宗帶了回來。
不過不多,約莫小半個時辰就能理完。
沈扶雪原本是想陪著陸時寒的,也好展示一下這個賢助的助力。
只可惜今天在宮里折騰了大半天,實在累壞了,洗沐完已經困得不行了,也就沒強撐著陪陸時寒。
沈扶雪道:“夫君,那我先去睡了。”
陸時寒:“嗯,等我理完就上榻休息。”
“好。”
沈扶雪乖乖地回了間。
看著床榻,沈扶雪漂亮的眉頭蹙了起來。
今天沒有陸時寒,被子里豈不是很冷?
罷了,難不以后也能陸時寒日日陪著一道睡下?
畢竟陸時寒那麼忙,還時不時地要外出辦差,遲早是要習慣的。
沈扶雪這般想著,上了榻。
結果上榻以后才發現被子里暖暖的,掀開被子一看,才發現里面放了湯婆子。
怪不得那麼暖。
沈扶雪一想就知道是陸時寒吩咐的。
沈扶雪甜滋滋地上了榻,的夫君可真好呀。
被子是溫暖的,再加上沈扶雪本來就困,很快就睡著了。
只不過沈扶雪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
又做了那個久違的、從高墜落的噩夢。
夢境是那樣的真實,沈扶雪被嚇醒以后,四肢百骸還都泛著痛楚,仿佛一切才剛發生過一樣。
實在是太真實了,像是真的死了一次一樣。
沈扶雪冷汗淋漓地坐了起來,大口著氣。
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悉,燈燭也泛著暈黃的,可是沈扶雪還是到害怕,沒來由的害怕。
對了,陸時寒,還有陸時寒。
沈扶雪下榻,繞過屏風去了外間。
陸時寒正在理朝務,忽然聽到腳步聲,他抬起眼,就發現小娘子淚眼蒙蒙地朝他跑過來。
陸時寒心下一,他起:“怎麼了,濃濃?”
沈扶雪沒說話,只是抱了陸時寒。
沈扶雪抱得極,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陸時寒一樣。
陸時寒到了沈扶雪的害怕,他沒有說話,只是一下一下地輕順著沈扶雪的背脊:“沒事了,濃濃,一切都沒事了。”
在陸時寒的溫聲勸和下,沈扶雪逐漸恢復了理智。
見沈扶雪不再那麼害怕了,陸時寒才抱起沈扶雪,把抱回了間,又幫沈扶雪蓋上了被子。
陸時寒這時才問沈扶雪:“剛才到底怎麼了,濃濃?”
沈扶雪覺得有些丟臉,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還會做夢被嚇哭,可是不是故意的,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沈扶雪只好道:“夫君,我又做了那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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