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以后,沈扶雪終于徹底清醒了,陪著陸時寒一起用了“早膳”。
用膳的時候,沈扶雪頗有些心虛,又連累陸時寒等一起用膳了。
剛用完膳,外面就下起了雪。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夫君,外面下雪了!”
這可是今年冬日里的第一場雪!
尤其,這場雪下的還頗大,一連下了一個時辰才停下。
宮殿外面積了不雪,整個世界瞬間便變的潔白一片。
沈扶雪道:“夫君,我們出去看雪吧,好不好?”
也不知小娘子是不是因為名字里帶雪的緣故,格外的喜歡雪。
小娘子去年子不好時都要鬧著去外面賞雪,現下子好了,可不是更要出去賞雪了。
沈扶雪興致這麼濃,陸時寒當然不會拒絕,他陪著沈扶雪一塊去了殿外賞雪。
說是賞雪,實則是玩雪。
沈扶雪玩了好半晌才回屋,小臉都凍的紅通通的。
不過沈扶雪雖然凍的不輕,但心卻很暢快,就如同外面的一樣。
明明剛下過雪不久,可外面很快就出太了,日還頗明。
陸時寒無奈地把湯婆子遞給沈扶雪:“握好了。”
沈扶雪接過湯婆子:“謝謝夫君。”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一個太監匆匆進來了。
太監呈上的是一份卷宗,可見是需要陸時寒急理的。
沈扶雪道:“夫君,你先忙。”
陸時寒道:“好。”
正殿的外間擺著一張書案,陸時寒沒去書房,直接在外間的書案上理卷宗。
沈扶雪則是倚在人榻上。
閑來無事,沈扶雪拿過了一旁的游記看起來。
許是方才在外面玩鬧了太久的緣故,沈扶雪看著看著游記,覺得眼皮越發沉重。
漸漸的,沈扶雪歪在人榻上睡著了。
陸時寒理完卷宗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這是好看的足以讓人駐足的一幕。
冬日的灑進來,小娘子半躺在人榻上,云鬢松挽,煙青的裾垂落逶迤在榻邊,的像是一場夢境。
片刻后,陸時寒才抬步往前走。
陸時寒走到人榻邊,他想出沈扶雪手里的書,好讓沈扶雪睡的更舒服些。
可還未等他作,沈扶雪忽然醒了。
沈扶雪似是睡的魘住了,剛剛醒來時還有些茫然。
陸時寒蹙眉:“濃濃,怎麼了?”
沈扶雪手里的游記掉落在地上,還有些回不過神,下意識便攬住了陸時寒的腰:“夫君,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方才短短的午睡間,沈扶雪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只不過醒來后,卻什麼都記不得了,只約記得夢到那夢境時的。
沈扶雪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沈扶雪的心里空落落的,只想抱著陸時寒,什麼都不管。
沈扶雪地道:“夫君,濃濃好喜歡好喜歡你呀。”
陸時寒作輕滯,而后回抱住沈扶雪。
他也很喜歡很喜歡小娘子。
不知為何,沈扶雪忽然想起一件事,當時太后告訴說,陸時寒在許久之前,在只見過幾面的時候,就暗中請張太醫幫調理子。
沈扶雪問陸時寒:“夫君,你為什麼那麼早就喜歡我呀?”
陸時寒垂眸,他看著沈扶雪青的發鬢。
半晌后,陸時寒道:“濃濃,你相信前生今生嗎?”
也許,他喜歡,是宿命。
沈扶雪有些怔松。
沈扶雪想起了在還未遇見陸時寒時常做的那個夢,夢境里有一個男子從水中救了。
在遇到陸時寒后,夢境中男子的臉便換了陸時寒的。
而且最初見到陸時寒時,便對陸時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
如果說,當真有前世今生的話,那麼這些或許就都有了解釋。
沈扶雪緩緩地道:“夫君,你說如果當真有前世的話,那麼前世的我們,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陸時寒也不知道。
他雖然能從夢境中窺得些許前世的片段,但那些片段都是零星瑣碎的。
不過,有一點他卻很確定:“濃濃,不管是前世,還是來生,我們都一定會在一起。”
沈扶雪眉眼彎彎:“嗯。”
夫君說得對,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們都一定會好好地在一起。
沈扶雪說著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夫君,我有件東西要給你,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沈扶雪說完去了間的黃花梨龍立柜里去尋,找了好半晌,沈扶雪終于找到了當時給陸時寒繡的那個香囊。
當時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便想著把這香囊繡完,算是給陸時寒留一件禮、留一個念想。
不過沒想到后面就遇到了崔神醫,這之后一直努力治病,倒把這茬兒給忘了。
現在倒可以把這香囊給陸時寒了。
沈扶雪坐到陸時寒前:“夫君,這是給你的。”
陸時寒接過一看,是那日小娘子繡的香囊。
沈扶雪水潤的眼睛眨啊眨的,眼睛里滿是期待:“夫君,你把這香囊翻開看一看里面,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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