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兒的子還和小時候一樣,機靈又聰明,雖有些調皮,但也算是無傷大雅,反而顯得靈氣十足,十分招人喜。
不過此刻,慣來活泛的昀兒卻在沈扶雪面前噎噎的。
昀兒用力眨了下眼睛,出了幾滴淚:“母后,兒臣真的不想上學堂。”
昀兒雖然五歲了,但還未條,一切都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小臉蛋還和小時候一樣白生生嘟嘟的。
此刻,昀兒那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泛了淚,聲氣地說不想去學堂,好不可憐,簡直看的人心都化了。
若是往常,沈扶雪早就心同意了,不過這次卻不行。
這還要從上學堂一事說去。
昀兒如今虛五歲了,是時候該啟蒙了,是以陸時寒便尋了幾位飽學之士給昀兒啟蒙。
細細算來,昀兒也上了好幾日的學堂了。
不過,就這短短幾日的學堂生涯里,昀兒每天都有新的花招兒,想盡了辦法不想去學堂。
前天是說沒睡好,昨天說是肚子疼,結果都被沈扶雪給拆穿了。
于是乎,今天昀兒從學堂回來后,索不找理由了,直接裝可憐說不想上學堂。
沈扶雪的子綿綿的,幾乎從沒發過火,所以雖然知道昀兒是淘氣不想上學堂,但沈扶雪還是聲細語地道:“昀兒,娘之前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
“昀兒,你是太子,是你父皇唯一的孩子,將來大周的江山可是要給你的,你得好好上學堂,才能學會這些治國之策啊,”沈扶雪又道。
沈扶雪用帕子昀兒小臉上的淚珠:“咱們昀兒可乖可懂事了,是不是?”
昀兒聰明的很,他當然記得沈扶雪的話,可是他現在不想懂事了,不想做一個乖寶寶了。
不過看著最喜的娘親,昀兒最后還是有氣無力地點了頭:“好吧。”
沈扶雪瞧昀兒的緒穩定下來了,道:“正好夫子給你留的課業你還沒完呢,你先去寫課業,娘就在旁邊陪你,等你寫完課業咱們就用晚膳。”
“對了,娘特意囑咐了膳房,做了好幾道你最吃的甜點,”沈扶雪說著又道。
昀兒于吃食一道上也隨了沈扶雪,很是喜吃甜食。
不過他年紀小,脾胃弱,沈扶雪一向不敢給昀兒吃太多,怕傷了昀兒的胃,是以昀兒都是隔好幾日才能吃一次甜食。
現下昀兒一聽等會兒能吃好幾道甜食,瞬間就有了氣力:“好!”
昀兒勁頭滿滿地去了書案前,打算完課業。
這勁兒先前還撐著,昀兒力氣滿滿的。
只不過很快,這勁兒很快就泄了,昀兒只能告訴自己,等完課業就能吃甜食了,他一定要堅持住!
沈扶雪這個當娘的自然清楚自家兒子的心思,不過只當做看不見。
沈扶雪索拿起了賬本看起來。
這一看起來,沈扶雪就不可避免地了神,等醒過神兒的時候,立刻往一旁的小書案前一看。
結果自家白生生的兒子,小臉蛋上沾了不墨痕。
沈扶雪:“……”
不必提,定是昀兒寫課業時不專心,玩弄筆墨,才把墨沾到臉上的。
正巧這會兒陸時寒回來了,他一進屋就看到了臉上布滿墨痕的昀兒。
陸時寒的步子頓了一下。
昀兒這會兒還沒注意到自己臉上有墨痕的事呢,他乖巧地向陸時寒見了禮:“兒臣見過父皇。”
陸時寒瞬間就猜到了昀兒的臉是怎麼回事。
他自然也知道昀兒耍賴不想上學堂的事,他選擇了和沈扶雪一樣的策略,那便是當做不知道,他波瀾不驚地道:“嗯,繼續去寫課業吧。”
昀兒又回到了小椅子上。
小小的人兒,皺著兩條淺淡的眉,唉聲嘆氣地寫課業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玩兒了。
陸時寒和沈扶雪這對父母,在心疼自家兒子之前,也免不了在心里笑了一下。
陸時寒到了里屋,坐到了沈扶雪側。
沈扶雪眉眼彎彎:“夫君,今天前朝可還忙,沒有什麼事吧?”
自打陸時寒當了皇帝以后,沈扶雪才知道以前當太子時的陸時寒本不算忙碌,現在的陸時寒才真是忙的腳不沾地。
這個小妻子只好勉力照顧好陸時寒的生活。
陸時寒點頭:“都好,你放心。”
現在朝野外算是一片平靜,也沒有什麼大事,所以陸時寒近期才能回來的早一些。
夫妻兩個聊起天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昀兒。
沈扶雪漂亮的眉頭輕蹙:“這孩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這麼不讀書。”
時弱多病,連門都不得出,只好請了先生教讀書習字,這也是唯一能接到外界的途徑。
所以,沈扶雪還是很喜歡讀書的,也看了不書。
當然,沈扶雪長大后更喜歡看游記和話本,不過這些就不必細提了。
沈扶雪說完,下意識向了陸時寒。
陸時寒沉默了一下,他眉頭輕皺。
沈扶雪瞬間了悟。
是哦,家夫君可是文武雙全,甚至琴棋書畫也不在話下,時上學堂時想來也是乖巧至極那種。
沈扶雪只能把這些歸結為昀兒現在還小,等長大一些適應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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