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的話,讓陳一凡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語氣……
所以,他是在挾恩圖報,威脅自己?
“人?”
“哈哈!你出去問問,我陳一凡從來不知道什麼做人!”
陳一凡角微微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拉著敖泠鳶,不由分說坐進了轎子。
還好,許是為“神龍”打造的,外形總要大氣!
轎子的空間還算寬闊,就算陳一凡拉著敖泠鳶一起坐了進去,位置也還算寬敞富余。
“你!”
“你倒還真是不客氣,你有什麼資格坐進去,下來!”唐門的人一看,臉紛紛一變,對著陳一凡呵斥道。
他們可以很輕易的承認神龍是自己信仰,尊重敬仰。
但要讓一個年輕人在他們面前如此“耀武揚威”,做不到!
此時,陳一凡的舉,無異于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陳一凡知道他們的想法,輕嗤一聲,催促道:“神龍都沒說什麼,你們倒還有說辭了!”
“誰抬轎啊?別耽誤,趕走!”
“下來!”唐夜一走到轎旁,一把向著轎子中的陳一凡拉去。
陳一凡抬手,趁他抓來的手掌五指合攏之前,點在他的掌心。
一難以匹敵的神力量從掌上的位涌整條胳膊,唐夜一只來得及慘一聲,整條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
從臂膀以下,既覺不到痛楚,也無法挪,整條手臂,像是廢了一般。
珠玉琳瑯的轎子遮掩,看不到已經坐到其中的陳一凡的樣貌,只聽一個淡然而平靜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威脅的意味。
“各位!好自為之!”
“小一!”旁邊唐門眾子弟見狀,在唐夜一傷的瞬間趕兩步過來,扶住了他。
“你怎麼樣?”
“可知他使的是哪門手段,來自哪個勢力?”
幾個同們沉聲在唐夜一耳邊問道。
唐夜一臉蒼白,抬手示意同門不要再問。
他現在哪里還有回答這些問題到心思,既是頭疼于這條像是廢了的手臂,也本沒有辦法回答。
僅憑這樣的手,他卻無法判斷陳一凡的手段、功法等等,能夠看出他來歷的信息。
即使不甘,他也不得不承認,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這人,太強了!
“神龍大人,您可要與此人同乘?”唐夜一站在轎外,朗聲對轎中問道。
敖泠鳶沒有主意的回頭看向陳一凡,卻因為轎子中的空間,比起外面終歸要狹小得多,而恍然察覺兩人似乎離得太近,驀然面微紅,往旁邊悄悄挪了挪。
至于唐夜一的問題,哪兒有心思考,嗯啊一聲,隨意的回答道:“當然!”
這樣曖昧不清的語氣,實在令在場眾人都是一驚,下意識的與自己人對視一眼。
看來,他們得改變對那個年輕人的態度了。
他們沒有想到,神龍大人竟然對那消息中只是被提及一句的神年,如此在意。
這是他們今日,所得到的最重要的信息。
;至于敖泠鳶份到真實,他們不擔心,暫且以敖泠鳶真的是神龍,以這個前提來對
待。
至于是不是,除護龍山莊之外的勢力,其實沒有驗證過。
但他們知道,會有人來驗證的。
世人都明白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可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的出頭鳥呢?
他們或有足夠自信的實力,或有不得不出手的原因吧?
就在眾人驚詫,若有所思的時候,唐夜一對著原本就計劃當轎夫的唐門弟子抬手道:“起轎!”
“小一……”旁邊有幾個相的同們,試探的對他問道。
唐夜一深吸了口氣:“這點兒委屈都忍不下來,唐門怎麼傳到今日?”
“你們也看到了,既然他跟神龍的關系這麼好,只要跟咱們不是死敵,忍一時,讓一時,又如何?”
“先將神龍帶回去,向門主復命,才是正經。”唐夜一低聲解釋道。
轎子中,聽到唐夜一的話,陳一凡不自覺勾了勾角,恐怕不能這麼輕易讓你們如愿呢!
哎呀呀!今日看到的唐門子弟的素質,簡直讓他都要不住覺自己太任了。
可誰說,無敵天下的強者,就不能任呢?
任啊!那往往是從來無需畏懼什麼,擔心什麼,沒有到這殘酷世界敲打的人,才能擁有的東西。
很不幸,曾經的陳一凡并不是有“運氣”能夠任的人。
可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任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過分?”陳一凡扭頭,對敖泠鳶問道。
他唯一擔心的,也只是敖泠鳶對自己的看法而已。
“我不想去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的家。”敖泠鳶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高興,回答道。
至于陳一凡所做的事,倒真還沒覺什麼過分不過分的。
“哈哈!”陳一凡笑了一聲,靠著椅背,微微瞇眼,閉目養神起來。
唐門的人功夫不錯,轎子很穩。
就是他們這麼一頂轎子,在大街上太過招搖了。
隨著唐門的人抬轎離開,另外一些接機的人一部分選擇跟了上去,一部分選擇先回去向上級稟報消息。
蕭云是留在原地的那一部分人,他出青城派,跟唐門有些間隙啊!
現在怎麼跟?豈不是上去自找辱麼?
“總管,此人不識好歹,我們不如通知上面,讓他們派個人來……”旁邊,一個同行的小弟憤憤不平的諫言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有點兒玄。”蕭云旁邊,穿著拖鞋、t桖,背著寶劍的年抱著胳膊,著遠去的轎子,話道。
“喂!鄭青山,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這世上,還有我們護龍山莊治不了的人嗎?”先前諫言的小青年沉的看著年,質問道。
“師兄,你覺得呢?”年兒沒搭理他,看向蕭云,問道。
“我覺得?我能怎麼覺得?你們別吵了,神龍被帶去唐門,不那小子,這件事也都得稟報上去。”
蕭云翻了個白眼。
隨后補充道:“不好相才是真的。”
若是讓陳一凡知道這群家伙在后面污蔑自己不好相,恐怕事不這麼簡單了。
然而,事實上,就這個距離,陳一凡確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