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寶聽到這個消息開心的手舞足蹈,和爹娘說了一聲就趕往城東。
到了謝乘風家果然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謝掌柜,陳三寶激的熱淚盈眶,要不是這里人多,他都能沖上去給謝掌柜一個熊抱了。
只見本來就不胖的謝掌柜更瘦了,臉上一點多余的沒有,顴骨突出,眼睛都有點凹陷了,這是咋了?
“謝掌柜,你咋瘦了這麼多?謝二爺沒給你飯吃?”
“你還說我,你不也是,我只是瘦了,你不僅瘦還黑了,怎麼像塊煤炭似的?你要不說話掉地上我都找不到。哈哈……”
謝掌柜看到陳三寶也激的很,笑著上前狠狠地拍了拍陳三寶的胳膊。
二人一開口,那種許久未見的疏離一下子便沒了,陳三寶激的連忙和謝掌柜流了一下分開后的遭遇。
謝乘風等二人寒暄了一會便把陳三寶拽了過來,“好了,以后和存仁叔聊的時候多著呢,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家的幾位叔叔,以后你們都要一起共事的。”
“這位是存明叔,原來是負責湖廣省那邊的糧食生意的。”
“這位是存毅叔,原來是負責江西省那邊的茶葉生意的。”
“這位是存英叔,原來是負責……”
陳三寶跟著謝乘風認識了他家五個叔叔,據說原來都是主管一地的大掌柜,實力都很強。謝家剛倒臺那會,為了保存實力,不得不讓幾人帶著剩余的資產先行回了老家。
“這就是我經常和叔叔們說的陳三寶,三寶雖然出農戶,但能力很突出。我的柿子餅、葡萄酒和條都是從他那買的。”
那幾位謝氏族人早就聽謝乘風提起過此人,俱對陳三寶很是熱。幾人見了陳三寶,都覺得和這個人合作也比和商老那樣的老巨猾合作來的實際。
也都對謝時彥最近的急躁有點不滿,看來接下來要好好勸勸時彥了。
“三寶,我聽回來的小廝說你這幾天又領著家里人做起買賣了?”
“哎,也不是啥買賣,我不是有幾個話本子麼,就在家門口擺個小攤,我說話本子,我二哥賣燒烤,掙兩個辛苦錢罷了,你聽我這嗓子,還啞著呢。”陳三寶簡單的把自己的生意和幾人說了一下。
“三寶,你家又賣燒烤了?哈哈,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沒吃了,等我明天就去吃去。你都不知道從明水出來后,我想你家食城想的啊,吃什麼都不香,這才瘦了的,你可得負責給我養胖回來啊。”
沒想到謝掌柜許久沒見還是那麼貪吃,果然江山易改本難移,“行行行,你明天來,我專門招待你一頓,不過得晚上啊。我家上午擺攤,下午我還得去什麼京兆尹府尹家給人家講話本子呢。”
謝乘風本來正在旁邊看個熱鬧,聽陳三寶這麼一說,趕話道:“什麼?京兆尹府尹?你再說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陳三寶不得不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只見謝乘風和謝氏族人聽完都一臉沉思。
“三寶,你知道這個京兆尹府尹是什麼人麼?”
陳三寶一臉懵圈,他哪知道,就知道這家的爺一天會給他一兩銀子,只需要他坐那講講故事就行。
“他明面上是中立派,實際上是大皇子一派的人。”
嗯?那又怎麼樣?跟他又什麼關系?難道還想讓他當間諜?他只是個說書的先生,可不是那個間諜的料。
“你還不懂麼?你既然可以每天進出他們家,完全可以探聽一下他們的向!”
嗯?那又怎樣?他再重申一遍,探聽向,當小間諜這樣的工作真的不適合他!不適合他!
他就是個平民,本來就是要種點田經點商掙點錢,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得了。
誰是皇帝對他很重要麼?好像并沒有吧。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斗爭和他有一文錢關系麼?一文都沒有!
既然沒有關系,他為什麼要給他當小間諜?
;說實話,要不是欠了謝乘風大人,他都不會選擇和謝乘風合作。但合作是合作,他們也只局限于商業層面,他們謝家站哪隊他一點都不興趣。
還有這次的治蝗之法,他的出發點很純粹,就是希天下安定,這樣像他這樣的小老百姓才有活路。
至于方法是誰獻上去的他也不甚關心,畢竟不論是誰獻的,皇帝也不會獎賞他。二皇子倒是獻了,不還是在家里關著沒出來麼。
陳三寶看著謝乘風滿臉期的表,非常嚴肅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讓我探聽消息那是想都不要想的,我就是個說書的。雖然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但你們謝家站隊不代表我也要站隊。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上層的斗爭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謝乘風十分不認可陳三寶的觀點,他們既然合作了,那在外人眼里二人的立場和利益便是一的。這個時候避嫌又有什麼必要?
但看陳三寶一臉拒絕嚴肅的表,謝乘風還是把要勸說的話憋了回去。
慢慢找機會再說吧,總會讓他明白的。你卷進了這個漩渦里,要麼功要麼失敗,一將功萬骨枯,從來沒有置事外的道理。
“三寶,既然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你。你的故事什麼時候能說完?我家的大掌柜的都來了,咱們的合作是不是也可以慢慢步正軌了?”
看謝乘風不再糾結小間諜的問題,陳三寶也不愿意矯個沒完。“故事才剛開始,要想講完至要半個月,不過你要是著急的話我也可以先放一放。”
他家的攤子就直接搬回室門店,專門賣燒烤,等以后天下雨了,菜便宜點了,他家還可以把麻辣燙和酸辣的生意加進去,畢竟這都是他家做習慣了的。
那個什麼京兆尹府尹家的生意他也可以給宗禹,雖然宗禹現在在國子監讀書,但估計日子一定過得很拮據,他完全可以把機會讓給他,給他個掙錢的機會。
“那倒不至于那麼快,不管做啥我都需要先選好地址,這就需要幾天的時間。”
“忘了和你說了,這幾天我家的那幾個泥匠實驗了幾次,真的做出來你說的活字了,有時間領你去看看。”
“好啊,哎,既然你說可以開始合作了,那我讓你做的撲克和麻將你找人做了麼?”
吃的都是小事,麻將才是大的啊。只要這個時代的人接了麻將,他就不信有人能抵抗它的。
“正在制作,還需要幾天。三寶你看看這幾天你能不能再找找別的法子?吃的規模小,難以擴大;書坊耗時長,見效慢;麻將那個更是不知道前景如何。”
“說句實在的,我們家現在資金不多,我家的幾個金牌掌柜都來了,這已經是我家全部的實力了。要是就這幾個項目,三年之我是絕對堵不上一百多萬的大窟窿的。”
陳三寶哪知道謝乘風對這些還不滿意,這皇商就是皇商啊,格局就是大,不是他這等屁民能比的。
可是他家窟窿這個重擔為啥要在他上?就因為欠了一個人?他不是沒想啊,想的頭發都快禿了也沒想出來啊。
“謝爺,我是人啊,又不是神仙,也不是金礦呢。我能想出來這些就已經可以啦,你容我兩天再好好想想的。”
謝乘風看陳三寶一臉沉重,也不愿的太,重新又說了些別的話題,氣氛才慢慢緩和起來。
從謝乘風家出來已是戌時,天都黑了。陳三寶頭疼的很,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麼就掉進了謝乘風這個坑了?
為啥他要這麼苦命的幫著人家想辦法發家致富?他今天掙一兩都樂的手舞足蹈呢,現在讓他三年掙一百多萬兩?
是不是有點太瞧得起他了?他雖然是穿越人士,但真的是最苦的穿越人士了吧,一點主角環沒有,穿來后不是打架賠錢就是旱災蝗災的。
斗了這麼久手里的存款才一百多兩,還不是他一個人的,是全家的共同財產,簡直不知道這日子都混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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