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出,武玄灃確實是高。
“那幾天后的什麼賞宴怎麼辦啊?你看好多電視里一到宴會就各種狗橋段,什麼落水啦,什麼中迷藥和婢外男被發現啦。總而言之,宴會就是各種狗大劇上演的地方。”
“哎,既然皇帝那麼中意宋三姑娘,你說能不能先讓落水,然后他再來個英雄救。”
“薄薄的衫遮不住人曼妙的,相親之下兩人一見生,天雷地火之下再也忍不住,眾目睽睽之下搶了你的姻緣,打了你的臉?”
陳三寶越想越興,臉上的表越發猥瑣下流。
哎,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素了這麼久,現在一想到的,腦子里便浮現出各種不可描述的畫面。
憾啊憾,因為一口蘿卜錯失了四個宮啊四個宮。
武玄灃看陳三寶沉浸在自己意世界里,那口水都快流出來的傻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你神神的來找我就是為了問一個人?”
“哪能啊,這不是讓你給帶歪了麼,我找你是想問你正經事的。你哥哥昨天說五品以上的員可以帶家眷參加那個賞宴,我必須參加麼?”
雖然他想去見識見識什麼賞宴會,但一想到他家蘭花的格,只能無奈放棄了。
他家蘭花就是地道的農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都來京城這麼久了見到陌生人還往后躲呢,別說讓進宮了。
到時候男分席而坐,又不認識誰,在席上畏手畏腳,再被別的高門貴貴婦嘲笑愚弄。
他地位不高,又斗不過人家,憑白的讓人家欺負給自己添堵。
“只是說可以參加,沒說必須參加,你如果怕你老婆欺負,不帶家眷你自己去也可。”
陳三寶考慮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他又不是沒老婆,不帶老婆自己去那還有啥意思?他寧可不去看那些鶯鶯燕燕,也不能讓自己突破底線。
好男人就是他,他就是陳三寶。
他可以鄉隨俗在很多方面改變自己適應這個時代,但真的從未考慮過三妻四妾。
蘭花雖然長相一般格不討喜,卻全心全意為他付出,為他生兒育持家務孝順父母。
尤其是以前那麼苦的日子都跟著一起過了,富貴了就拋棄糟糠之妻盡齊人之福,他姓陳沒錯,卻不是陳世、
如果他納了妾,蘭花是一定一定斗不過別人的,最后的結果說不得就是他和蘭花漸行漸遠,最后蘭花抑郁而終。
“我就不去了,自己去也沒啥意思,宮里規矩大,我也不適應,你們有啥消息告訴我一聲啊。我聽何振說他能回家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
“皇帝對咱們到底怎麼安排的啊?我是不是不用每天都上朝吧?現在也沒什麼事,我是不是就可以回莊子去了?”
“你語速很快,你在張什麼?”武玄灃沒有回答陳三寶的問題,反而盯著陳三寶問道。
“這些問題你沒有必要親自來問,康忱或者別人都能回答你,你到底想問什麼?”
“好吧,總而言之一句話:我不想干了,行麼?”陳三寶面對武玄灃灼灼的目,實在沒頂住力,敗下陣來立馬投降。
“什麼不想干了?不想當將軍了?”
“八爺,咱就開門見山的說,你覺得我是那當將軍的料麼?我是那當的料麼?”
“我就一普通人,本來在正常的軌道上行走,現在你突然讓我當,我哪有那智慧啊。才不配位,我難別人也難。”
“我不想干了,我想回家,繼續在這混下去也許不僅不能給你任何幫助,甚至還得拖你后呢。你邊能人不,何必拉上我這干啥啥不行的。”
“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我跟你本不是一個高度的,也不懂那些政治。以后你干你的大事,我就在后方給你多掙錢,不也好?”
陳三寶把話一口氣說完,然后盯盯的看著武玄灃,等待著他的答復。
;武玄灃渾放松,神不,拿起旁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雙手輕輕挲著杯,好以整暇的問道:
“你就這麼不喜歡場?你以前是混混,不是最討厭當的麼?現在你站到這麼高的位置,原來那些欺辱你看不起你的現在都必須仰視你。”
“而你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看著別人跪在你的腳下,任你決定他們的生死,你不覺得很有就?”
“權力,多麼妙的東西,多人想要都求不得,為什麼你卻避如蛇蝎?”
陳三寶愣愣的看著武玄灃,覺這一刻他好像離自己很遠。這一刻的武玄灃不再是他的老鄉,而是大周真正的八王爺。
一個為了權力可以置別人的生死不顧的冷漠政客。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就該干普通人應該做的事。”
“有多大能耐干多大事,我能力有限又沒有什麼野心,種種田開開店鋪還行,讓我和那些老油條斗來斗去的,那我還是再重生個六七次好好修煉修煉吧。”
你是天生的人中龍,適合翱翔在九天,我就是那泥土里翻滾的小蟲子,每天在土里打兩個滾,仰視著你,看看你飛的多高,偶爾問問你上面的空氣好不好飛的累不累。
武玄灃目沉沉的看了一眼陳三寶,陳三寶心里清楚他的顧忌,沒有閃躲,反而大膽和他直視。
“我認識你,認識康先生,認識何振還有謝乘風,你們都這麼厲害,就算我不當了,難道你們還能讓我欺負?”
聽他說完,武玄灃噗呲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子,神態重新放松起來: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等我幾天,等我把手頭的事忙完了就安排你。你不愿意去上朝就不去,有事我擔著呢。”
“真的?哈哈,太好啦,我也真是服了,怪不得君王不早朝,這一天,比我上高中那陣起的都早,那麼早起來還要走著去大殿,累都累死了。”
陳三寶聽到武玄灃的答復,頓時覺得有戲,忍不住又抱怨了幾句當的辛苦,然后又低聲音悄悄說道:
“說真的呢,估計不止我一個人覺困,估計好多大臣都覺得辛苦,你以后要真事了,千萬記得改一下上朝的時間點啊。”
“上班時間太早讓臣下們怎麼吃飯?休息不夠都垮了怎麼給你賣命?996要不得啊。”
武玄灃一臉嫌棄的看了陳三寶一眼,揮了揮手攆他道:
“還有事麼?沒事趕滾吧,以后有什麼事就上這個宅子來找我。朝堂不懂的事問康忱,其他不懂的問謝乘風。”
兩個人的對話重新變得輕松起來,好像剛才的相互試探都是假的。
得了頂頭上司的準話,陳三寶吃飽喝足,順手要了點上好的茶葉就顛顛的走了。
從大門出來后陳三寶了額頭,長長的嘆了口氣。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
武玄灃畢竟在這個位置上這麼久了,還有那樣的野心,以后他真的要好好考慮保持距離了。
也許他提出離開正是武玄灃希的呢,看樣子自己還是早點離開京城這個政治旋渦的中心為好。
遠的香近的臭,距離產生,還是在他們沒有產生利益沖突的時候及時退,保留這份微弱的友誼吧。
陳三寶先是回到驛站,收拾收拾東西,找到康忱,把自己的打算和他說了一下,又轉達了武玄灃的意思。
“這幾個親兵年紀不大,辦事卻牢靠,我以后估計也不干了,你還得繼續斗,送給你吧,我家里廟小,就不留他們了。”
康忱看陳三寶去意已定,把自己以后居住的地址告訴了他,叮囑他有事一定要聯系他,接收了那幾個士兵便把陳三寶送出了門。
看著陳三寶那腳步輕快的背影,康忱慨嘆連連,他們駐地的這些將士現在可以說是徹底分開了。
主帥去意已決,副將們各有心思,何振想去西北,龐毅和周家瑞現在基本上投八王爺麾下了。
自己這軍師,又該何去何從呢?
孤獨的回了房間后,康忱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也隨即走出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