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書,有不的事要忙,自然沒法一直坐在椅子上把他的錄音轉文字,直到下班的前一刻,才終於把裏頭的容全摘要到筆記本上。
也就是說,幾乎是聽了他的聲音聽了一整天。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有些恍惚的抬起頭來,納悶不是已經把行程都填完了嗎,怎麼總裁的聲音還會出現在耳邊呢……
「凱元,」一隻大手在面前揮了揮,「回魂喔,妳是在打瞌睡嗎?」
尹凱元倏地驚醒,慌忙站起。
「總、總裁!」
竟然把錄音跟本人給搞混了?!
「第一天上班太累了嗎?不然妳先回去吧,我自己過去就好。」
「不,我沒有在打瞌睡。」連忙立正站好。「我很清醒,我只是、只是……請問總裁有什麼事?」
慌之中找不到藉口,隻好轉移話題。
「晚上有尾牙要去參加,妳忘了?」
「尾牙?」連忙翻記事本。「對,有尾牙。」竟然忘了!
「現在好像我是妳書喔?」徐琛家朝鞠了個躬。「尹主管,該出發去喝尾牙了。」
這是要給折壽嗎?
「不,總裁你不要這樣子。」冷汗涔涔的尹凱元連忙也鞠躬,腰比他彎得更下去。「我一定會把後面的行程全部背起來的。」
「哈!」徐琛家笑著手勾上小巧的下頷,把蒼白的臉兒勾起來。「開玩笑的,不要每次都當真。」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徐琛家的手離開時,拇指好像過了的下……
應該是不小心到的吧?想。
因為時間迫,現在又是下班時間,路上肯定塞車,尹凱元迅速將疑問拋諸腦後,速速整理桌面,抓起公事包跟上。
「外套。」徐琛家提醒。
「是。」尹凱元連忙回去拿掛在椅背上的黑短西裝外套。
真是躁躁的。
徐琛家笑看那匆忙的影,越發將跟梁喬婷的影疊在一起。
走到前臺時,徐琛家突然轉頭問了鄭冰彤,「有多的巾嗎?」
「巾嗎?沒有耶。」
「妳脖子上那一條給我,去買一條新的,報公帳。」
可以報公帳買新巾?
鄭冰彤笑得可開心了。
「好!」立刻解開脖子上的巾給徐琛家。「不過總裁你拿我的巾要幹嘛?」
「包便當啊。」
「總裁你真開玩笑呢。」
徐琛家擺了下手,走到電梯前,按了下樓鍵,電梯來時,尹凱元才小跑步過來。
中途發現自己手機忘了帶,急忙又跑回去。
第一天上班真是兵荒馬,希明天不要再出糗了。
進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徐琛家將車鑰匙丟給,尹凱元一個反應不及,鑰匙掉在地上。
尹凱元當下心都要涼了。
賓利的車鑰匙,萬一摔壞了,一個月的薪水夠賠嗎?
見竟然沒接到鑰匙,濃眉微微一蹙。
「妳反神經不好?」
「是……沒有很好。」
「運神經呢?」
「普通。」
「一百公尺跑幾秒?」
「十六吧。」
「差真多。」他上喃喃唸著。
喬婷一百公尺隻跑十一秒,他還以為尹凱元應該也不差的。
他那神是失了嗎?
他希他的書跑得快?
為什麼?
書又不是田徑選手,幹嘛跑快啊?
「可是我能不錯。」下意識就想為自己挽回一點分數。
「會開車吧?」徐琛家直接轉開了話題。
「會是會……」可眼前那臺氣勢磅礡的賓利要開?
恐怕連踩下油門的力氣都沒有。
「上車。」
「可是總裁這車……你沒有普通一點的嗎?」
「還是妳要開保時捷?」
「……」誰家的保時捷普通?就不能來臺TOYOTA或日產嗎?
「別磨蹭了,我們今天有兩場尾牙要喝。」他看了下錶,「快點。」
尹凱元帶著彷彿上絞刑臺的必死決心,進駕駛座。
突然,旁邊的車門開啟,徐琛家坐進來。
「總裁不是應該坐後面的喔?」
記得以乘車禮儀來說,後座右側靠車門才是首位的啊。
「我坐哪裡要聽妳的指示?」徐琛家單眉微挑。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開玩笑的。」
他剛的表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好嗎!
尹凱元暗暗腹誹。
「過來。」徐琛家朝的臉勾了下手。
尹凱元納悶的上半靠過去。
一條微涼的巾繞上的頸。
「這是……」
「妳服太素了,不適合參加尾牙。」
鄭冰彤這條巾是白底搭上大麗花花樣,紅橘白的配十分亮眼,在慘澹的黑白套裝上,增添了活潑亮麗的氣息。
他的手指不經意過頸部,尹凱元口頓時繃了起來。
「總、總裁我自己來就好。」
作勢接手綁巾的工作。
「不要。」徐琛家揮開多事的小手。
修長的手指不時過敏的頸部,尤其綁結的地方是在頸脈的位子,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張起來,心臟怦怦跳得飛快,渾莫名發熱。
而且那張俊臉靠好近,害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擺,只能無措的東瞟西瞟,不敢放到放大的五上,就怕心神整個被吸走了。
雖然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尹凱元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好了,走吧。」
徐琛家的手收回,尹凱元才敢暗暗大吸口氣,讓氧氣填滿扁扁的肺。
徐琛家悠哉地將椅背往後,繫好安全帶。
著尹凱元兩手握方向盤,那大難臨頭的張模樣,徐琛家忍不住起了玩心調侃,「書,好好開唷,別撞傷了。」
他就是死難改,喜歡欺負屬意的人。
總裁,不要再給我力了!
尹凱元在心中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