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風看著扶夜恍然變得和下來的雙眸,便知道自家監國大人肯定是又想起小郡主了。
昨日他從扶夜手里接過那個小娃后,立刻就明白了為何歲上會這樣著急地跳進水里……
那小娃確實長得和小郡主有幾分相似,但是他還是覺得,小郡主明顯可多了,不僅可還古靈怪。
反正在他眼里,誰都比不上他家小郡主。
“歲上,小郡主在宮里不會有事的,余蘇如今也在邊了,歲上放心吧。”
扶夜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這才離開多久啊,就這麼想念那個壞丫頭了。
也不知道那臭丫頭,會不會給他寫信捎來……
哎,第一次要離開這麼久,自己心里也是總覺有點不安……
*
“小郡主呢?”
永安正在院子里打拳,余蘇卻提著劍走到他邊上去——
“大早上起來就沒有看見了,你沒有和一起嗎?”
永安茫然地了后腦勺,目落在余蘇的劍上,眼中閃過一驚艷之:“哇,你這是把好劍呀!”
余蘇拍了一下年的腦殼子,將劍抱到口:“快說呀,正事兒呢,小郡主不見了。”
“小郡主……今天我醒來就沒有看見過了呀,我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就在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之際,杏兒提著個桶走了過來——
“你們在說小郡主嗎?”
放下水桶,了額頭的細汗:“今兒天剛亮,小郡主就出門了,說是要過去相清府找李崇尚先生賠罪。”
余蘇昨夜剛來,自然不清楚昨日小丫頭做了些什麼,“小郡主怎麼了,李崇尚是誰啊?為何要大早上跑大老遠去給他賠罪?”
哪里來的大人?
用得著千鸞宮的小郡主特地起了個大早去賠罪?
“李崇尚是北相亡國舊民,也是今年的探花,是東華殿那位師大人舉薦的,說讓他來做小郡主的先生。”
余蘇湊得很近,那一張俊臉愣是在眼前放大了好幾倍,杏兒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耳悄悄地變紅了:“昨日李崇尚先生上門,被小郡主擋在門外淋雨了,子淋病了,所以今兒個小郡主大早上就去賠罪了,說是……”
“說是監國大人出遠門了,想讓李崇尚先生先生回來教讀書,也好讓放心。”
雖是這麼說,但杏兒心里還是覺得自己家小郡主肯定是因為聽說了李崇尚先生是北相亡國舊民,并且師大人也說了些什麼,不然小郡主肯定不會特意起了個大早去賠罪的。
余蘇看了看頭頂的太方位,有些不放心地皺了皺眉:“大早上去的……現在也晌午了,怎麼還不回來……”
永安聽了也不著頭腦了,“對呀,雖然相清府比較偏遠,但是來回也不至于需要一個上午的時間啊……難道李崇尚刻意為難了?”
為難小丫頭??
余蘇一聽這話,心里立刻浮現出小孩兒被欺負得鼻頭紅紅想要哭的可憐模樣,當下提起劍就沖出了門外——
;“為難??他要是敢我就他丫的!”
“誒誒誒,等等我,等等我!”
永安立刻狗地跟了上去好不容易監國大人不在了,他可以跑了,湊熱鬧這事兒他肯定要去呀。
*
“為什麼要阻攔我殺了!?”
“是監國扶夜之,殺了,讓給北相的亡民們賠罪!”
“住手,你瘋了,只是個孩子!扶夜也不曾對北相做過什麼……”
講話的是兩個雄渾的男聲,聽起來也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了……
“可是……可是我的嫣兒,我的嫣兒死了……”
那個男人痛苦地抱著頭,跪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非得是我的嫣兒……”
“為什麼!!你說呀?憑什麼死的非得是我的嫣兒?!”
提到嫣兒這個名字,另一個男人嘆了口氣,捂著臉——
“我們……也不希是嫣兒,可是,你殺了,能怎麼樣……你的嫣兒,也回不來了。”
那個接近癲狂的男人抬起頭來,冷冷地笑了起來:“天爻閣的閣主如今不是坐鎮商清國當大國師嘛……”
“我將監國之綁來了,用來換魂散的解藥,你說,他換還是不換哈哈哈哈……”
“要是不換,那就讓這娃拿命來抵!”
他停下猖狂的笑,面兇地看著扶冉那纖細的脖頸,的脖頸是那樣的蒼白脆弱,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斷。
今日那個上吊的人,就是他口中的嫣兒,相清府的人總是天未大亮就起來了,趁著其他百姓還未起來的時候,去湖邊放燈燒紙,地悼念亡人。
但今日嫣兒不適,所以就沒有去……
沒想到,他回來就是看到這樣的景象,但是千鸞宮的小郡主總是往宮外跑,他有幸見過一面,只不過邊總跟著別人,他沒辦法下手……
今兒個倒是被他逮到了。
但是他的嫣兒……
“咳咳……咳……”
扶冉腦子暈暈沉沉的,嚨如今也是燒疼,迷藥的后癥導致現在依舊是渾無力。
稍微地活了一下手腕,發現自己如今被反綁在椅子上了,眼睛也被蒙住了,完全不清楚周圍是個什麼況……
這些人,是誰……
為什麼要將打暈綁起來……
還有那個上吊的人,也是他們殺的嗎?
“呦,金枝玉葉的小郡主醒了?”
男人走過來,惡劣地踢了一下屁下的椅子,椅子重心不穩一個傾斜就倒了,也跟著椅子摔在地上,左邊的太重重磕在地上,耳邊一陣陣耳鳴……
這些人,知道是千鸞宮的小郡主,所以綁架的目的……
是為了威脅爹爹嗎?
他們是爹爹的仇家嗎……
“放心,小郡主,現在還不會要了你的命。”
男人走過來,出糙的手著的臉,略有些上癮似的用了點力——
“別怕,等我用你換了東西來,就放你走哈。”
他俯在耳旁,帶著一難聞的汗味兒——
“乖乖的,可別想著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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