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楚衍回了座位,小丫頭也是死皮賴臉地連忙跟過去:“阿衍,阿衍別生氣了嘛……”
“小郡主說笑了,臣哪里敢生小郡主的氣。”
扶冉:“…………”
嗚嗚嗚,這都喊“小郡主”了,還不生氣啊?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比武場上的時候,小丫頭壞兮兮地趴到楚衍的肩膀上,帶著酒氣輕輕呼在他敏的耳垂后——
“阿衍,那酒沒你醇……”
清清甜甜的特有的香混雜著一香醇的酒氣,就這樣毫無防備地竄楚衍的鼻中,讓他一時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醉了……
他薄微微開合兩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滿腦子都是那一句,“酒沒你醇”……
“怎麼了,阿衍……好阿衍,不生氣了好不好呀?”
楚衍:“…………”
年終究是結上下滾了兩滾,喑喑啞啞地說了句:“好……”
“嘿嘿~”
扶冉哄好了人,此時也心滿意足地乖乖從他耳旁退開,順手捻了一顆石榴,殷勤地遞到他邊——
“阿衍,張。”
的玉指不小心到了,年的瓣溫溫的,惹得小丫頭忍不住又使壞蹭了一下:“快張哦,一會要讓別人看見了。”
楚衍原本還害著,遲遲不肯張,一聽到這句話便低下頭,紅著耳尖兒乖乖地將石榴叼進里。
扶冉抑制住自己心里的,連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幸好回來的早啊……
不然阿衍那乖巧又純的樣子,怕自己忍不住當著眾人的面表演一個虎撲食。
小丫頭以為方才的舉在場應該沒人注意才對,不曾想對在對面的妙清夜將這一幕完完全全地看清了,此時正委委屈屈地噙著淚水,小扁扁的——
剛剛看見千鸞宮那可惡的小郡主拿石榴喂師大人了!
之前去東華殿的時候,特地帶來了南滄國那兒運過來的石榴,個個鮮紅多,那麼熱的要給師大人吃,他都不肯領……
說什麼,自己從來不吃這種東西,所以只能心領了的好意。
那現在呢?
剛剛那種低眉順眼的模樣又算什麼?
氣死人了!
但妙清夜倒是真的誤會楚衍了,他確實是不喜歡吃石榴的,只因為這東西一顆一顆的,稀碎的樣子,和十幾年前,楚府被滅門的窗沿上不慎沾染的碎略有些相像……
遠遠一瞥,總是能讓他心里不太舒服。
不過,如果是小丫頭喂的,鶴頂紅他也會面不改地喝下去。
……
另一邊,比武場上兩個人打得如火如荼……
哦不對,是如膠似漆……
不管王檀怎麼進攻,賣賣總是能面帶笑意地躲過去,隨后換他來進攻的時候,王檀每每擋下他的招式,賣賣都會莫名其妙地起來。
賣賣:“我們這樣算不算是琴瑟和鳴了……”
;王檀無語:“啥?這明明是拔刀相向吧?”
賣賣轉過躲掉王檀進攻的同時,又百忙中出空閑來掩笑:“嘿嘿,懂了,這是相相殺……”
王檀:“???”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這比武還怎麼比??
王檀快要被賣賣的濫用語給整瘋了,然而始作俑者卻高興的不行,他在南滄國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子陪他玩,別人都是離他遠遠的,看他的樣子就好像在看什麼可怕的人一樣……
當然,除了活潑開朗的八公主,也不會這樣子對待自己,所以他才愿意跋山涉水陪著八公主來商清國。
不過,他現在真的覺得幸好自己來商清國了,不然怎麼能上眼前這個人啊!
剛剛聽他說了,似乎王檀……
鎮國大將軍之子是吧,嘿嘿,那他記住了。
賣賣忽然一個后撤,隨后足尖一點,自己飛下了比武場,旋而轉過來,對著王檀笑了笑,又對著高臺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皇上,八公主,阿律認輸!”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全然不像方才比武場上那樣子畏畏,扭扭的模樣。
停戰的鑼鼓敲響,場上立刻傳來太監拉長了的聲音:“第二場,鎮國大將軍之子,王檀勝……”
王檀:“???”
什麼鬼,這炮的家伙竟然不戰而逃了?他是不是看不起他?
一定是!一定是!
“王小公子!”
賣賣在臺下喊了王檀一聲,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男人的聲音此時清爽又干凈:“在下阿律,方才見你那失神的模樣應當是沒聽清楚,所以容許阿律再自報姓名一次。”
他一個八尺男人,此時對著王檀,十分正式地理了理袍,食指和中指并攏,在口點了一下,而后放在腹部,上微微前曲——
這是南滄國的行禮,禮之人要麼地位位高權重,要麼親摯友,表達的是最隆重的敬意和最真摯的。
“王小公子!在下阿律,南滄國武族人,不識五谷,不通音律,不喜!”
王檀:“…………”
不,不喜……
所以,他不會是……
斷袖???
不喜,而好龍??
妙清夜此時聽了賣賣的一番話,同時看見了他的行禮,無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坐下了——
哎呀!
本來想帶阿律過來挫挫商清國的威風的,因為賣賣為武族人,從小天賦異稟,和人比武打架還沒有輸過。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商清國竟然誤打誤撞地用了男計啊……
這阿律,還一勾一個準,胳膊肘立刻就往外拐了!
“皇兄,完蛋了……”
妙清夜焉焉地對著妙辭之哭無淚:“這下我們要滿盤皆輸了……”
“怎麼了?怎麼就滿盤皆輸了?”
妙辭之見自家妹妹緒低落,連忙過來安兩句:“是比武輸了不高興嗎?還是?”
妙清夜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嗯……”
還有因為剛才看見了楚衍和扶冉那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心里實在是難得很。眼下比武還連輸了兩場,姻緣沒了,面兒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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