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站在門外,手里攥著心準備的荷包,剛準備敲門,就聽里面忽然傳來兩人的對話……
“此次走私販鹽,私造假幣,恐怕跟大皇子有關……”
林霜兒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聲音好似是玄武正在跟夜北承說話。
為奴婢,自然知道避嫌,剛準備轉離開,卻在聽到下一句時,生生頓住了腳步。
玄武道:“上次您將林霜兒送給吳德海,中途又反悔把吳德海殺了,大皇子認為這是您故意跟他作對,借機鏟除他的獠牙……”
夜北承:“本王若想跟他作對,本不需要找任何理由!”說完,聲音陡然變冷,帶著一警告:“另外,吳德海一事,不準再提!”
一提起吳德海,夜北承就想起林霜兒渾是的模樣,那日倘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林霜兒恐怕早就被他生生死!
每每想起此事,他心就好似被針狠狠扎了一下,一瞬一瞬的痛。
該死的閹人!他當初就該活剮了他!就不該讓他這麼輕易死去!
玄武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頷首道:“屬下明白。”
屋,他們很快轉移了話題,唯獨站在門外的林霜兒,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口中的吳德海,不就是當初侮辱的太監嗎?
好不容易淡忘的噩夢又翻江倒海涌現在腦海。
上早已痊的傷口好似又在作痛,林霜兒渾止不住地抖。
猛然想起,當初在不思蜀酒樓,吳德海將在下辱時,他口中說的話。
;“可不是咱家有意為難你,是有人將你送給咱家,往后,你就是咱家的人了……”
“可憐的小東西,主子都不要你了,你還哭什麼?跟了咱家,一樣好吃好喝伺候你……”
那時,還不明白吳德海話里的意思,只當他是威利。
如今再想起那番話,終于明白了過來……
眼淚奪眶而出。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將送給吳德海的人,竟然真的是夜北承?
難怪,無論如何求饒,如何呼救,他都沒有出現。
當初,那個站在門外無于衷的人,定然也是他吧?
臉上的一點點褪去,最后變得慘白。
對夜北承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在這一瞬轟然崩塌。
什麼喜歡,什麼好統統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剩下的,唯有對他的恐懼與防備。
林霜兒甚至懷疑,他對這麼好,是另有所圖,是想將捧上云端,再狠狠摔到地上……
不過,他已經做到了。
如今,的的確確從云端摔到了淤泥里,五臟六腑都快要摔碎了……
手指赫然收,攥著手里的荷包。
還好,好在手里的荷包還沒送出去,否則,指不定要被他如何辱。
屋,夜北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聲音一頓,冰冷的目懾向門外。
“什麼人?”
玄武快步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打開。
“王爺,沒人。”
只是,屋外早已沒了林霜兒的影。
夜北承也出了門,目往門外掃了掃,不見任何人的影,可不知為何,心莫名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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