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籠罩下來。
外面的喧囂正盛。
新房,燭火通明。
嬤嬤正在給慧宜傳授一些房事技巧,還將一本畫冊到慧宜手中。
慧宜隨手翻閱了幾頁,上面描繪著一些不可描述的男之事,看得人面紅耳赤。
紫蘭是隨嫁過來伺候慧宜的,待嬤嬤走后,房中便只剩下慧宜和紫蘭兩人。
見慧宜神復雜的翻閱著畫冊,紫蘭好奇的追問:“公主,這上面都畫的是些什麼呀?”
慧宜連忙將畫冊合上,道:“你還小,這些東西看!”
紫蘭道:“奴婢明年就及笄了,已經不小了。”
慧宜將畫冊到了枕頭下,道:“往后,等你嫁人就知道了。”
紫蘭笑道:“公主不說奴婢也能猜到,這上面說的定然是房之事。”
慧宜頗為驚訝地看了紫蘭的一眼,道:“這你也知道?莫不是也想嫁人了?”
紫蘭道:“才不是呢,只是聽宮里人說過,聽說子新婚的第一日,都要學習這些的,而且,奴婢聽人說,子的初次都是很痛的。”
慧宜神有些難堪。
紫蘭并不知道慧宜的子早在被送往西陵前,就給了齊銘。
當初,以為自己無法再活著回來,便徹底縱容一次,將自己全心都給了齊銘。
沒想到,自己此生還有機會嫁給喜歡的男人,并與之共度一生……
慧宜含糊地道:“興許是會很疼吧。”
那種痛至今印象深刻,心里卻是甜而幸福的。
那是他們第一次結合,他在上落下的每一個吻,每一道痕跡,都記憶猶深,只是每每想起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面紅而赤。
紫蘭便問:“公主,您不害怕嗎?”
慧宜道:“怕什麼?”
紫蘭道:“新婚之夜,您必然是要與齊大人圓房的,您不張嗎?”
慧宜到底是經歷過一次的人,雖還是有些張,可若說害怕倒也不至于。
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每個子婚時都會經歷的,可能……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吧。”
慧宜可沒想這麼多,只知道,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能與他一起沉淪,做最親之事,是一件十分妙的事。
想到這,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在西陵的那段日子,險些嫁給了西陵國主孤蒼云,面對那樣一個荒無道的暴君,寧可死了也不愿與他做那種事……
可若換做是齊銘……
慧宜忽然紅了臉。
紫蘭想了想,不由想到了齊銘清冷寡的子,還有他上自帶的那子書香氣……
紫蘭道:“齊大人一向修養,清心寡,子也十分冷淡,想必在房事之上,定然不如那些武夫魯莽,對待公主也會極盡溫吧。”
這話不由得勾起了慧宜的回憶。
當初在馬車里與他沉淪時,他雖極力克制忍耐,可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思及此,原本放平的心態竟有些張起來。
;紫蘭道:“公主也別太過張了,奴婢一看齊大人就知道他是個謙謙君子,行事方面定然也會有所收斂的,比不得那些武夫,常年在外打仗,氣方剛的,常常弄得新娘子三日都下不來床的。”
“齊大人可不同,奴婢瞧他整日肅著一張臉,面對諸多名門閨秀的投懷送抱而置之不理,如此清心寡的人,可不像是沉迷之人。”
慧宜了角,道:“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齊銘對我也提不起興趣?”
紫蘭連忙解釋:“當然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公主若天仙,是個男人都會折服在公主下的。”
慧宜便問紫蘭:“那你覺得齊銘如何?他面對本公主,是繼續端著那張清心寡的臉,還是會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失控?”
紫蘭犯了難,這哪知道啊,畢竟,對齊銘又不了解。
只知道,齊銘的子向來冷淡,行事斷案更是雷厲風行,果斷狠辣,是朝中大臣口中出了名的鐵手腕。
平日里,他總是冷著一張臉,看上去十分不好相的樣子,像一座無法融化的冰山,也就偶爾見著慧宜時扯一扯角,旁人那是連一個多余的表都不愿給的。
當初在西陵發生的一切,紫蘭也并不知,慧宜也未對多說。紫蘭唯一了解的便是齊銘和白譽堂孤涉險,將慧宜從西陵救了出來,皇帝因此特意為兩人賜婚。
不過,紫蘭知道,慧宜和齊銘早已暗生愫,如今喜結連理,再冷淡的子也會有所改變的……
思及此,紫蘭道:“齊大人既然心悅公主,定然是會疼惜公主的,公主嫁給齊大人,往后的日子也一定會和和……”
話落,新房外面的走廊上,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紫蘭連忙替慧宜將蓋頭蓋上,道:“來了,來了,公主,奴婢就先退下了……”
房門被人推開,慧宜隔著喜帕聽見紫蘭在與齊銘說話。
“齊大人,公主子弱,又是第一次,有些張害,您顧著些,可別嚇著公主。”
齊銘聞言看了慧宜一眼,而后淡淡“嗯”了一聲。
紫蘭見他神淡然,不像是會魯莽的樣子,便放心的退了下去,還將房門替兩人合上。
齊銘抬腳一步步走向慧宜,最后坐在旁,抬手緩緩掀起頭上的紅蓋頭。
蓋頭下,慧宜的臉一點點呈現出來。
齊銘眼底愫翻涌,炙熱滾燙。
慧宜垂著眼簾,隨著蓋頭被掀開,一點點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著一大紅喜服,他的模樣亦如初見時那樣,溫潤如玉,雋永無雙。
初見時,他眼中沒有自己,如今,他眼里只有自己。
慧宜抬眼間,齊銘也正看著。
慧宜對他淺淺一笑,鬢角微晃的流蘇微微浮,散發出金的芒,襯得笑眼生波,明人。
齊銘道:“今夜是我們的房花燭夜,你若張,我會溫些的。”
慧宜紅著臉道:“即是新婚之夜,你……你也不用太克制。”
此話一出,齊銘眸底翻涌,忽而欺上前,將人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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