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微晃,空氣中彌漫出一特殊的氣息。
慧宜看著那搖晃的燈火,雙手抵在齊銘前,聲音得似能擰出水來:“把燈熄了吧……”
齊銘看向的眸,深沉無邊,他不疾不徐地取下頭上繁瑣的冠發飾,一頭烏發霎時松散下來。
修長的手指拂過那滿枕的青烏發,齊銘嗓音又沉又啞:“還是很張嗎?”
慧宜霎時臉頰一紅。
雖已不是第一次與他做這種事,可重來一次,心里還是有些張的。
慧宜繃著子,反問他:“難道你就不張嗎?”
齊銘道:“自然是有些張的,可我更想看著你。”
話落,齊銘再次沉了下來,一件件衫,從帳落出來。
這一次,慧宜沒再推開他。
纖白的手指纏上了齊銘的脖子。
齊銘極致溫地地吻上了。
慧宜眼神漸漸化,心里泛起陣陣意,似化作一灘春水,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一般。
所有的張,也在這一刻被化作了難以暈開的濃。
到深時,慧宜呼吸凌,眼神迷離的著他,時而皺眉,時而低,整個人像是飄到了云端里,起起伏伏,無法著地。
慧宜忍不住輕了一下,吸了吸氣,張口又被齊銘堵住了。
間抑制不住發出低呤,慧宜眼眸潤,大腦渾渾噩噩,只依稀喚著齊銘的名字。
換來的是他再無克制的占有。
慧宜從未想過,外人面前風霽月,清冷正直的齊大人,竟會有如此瘋狂的一面……
慧宜不知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只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無比漫長的夢。
夢里,正被一輛車反復碾,都快要散架了。
最后,碾的車漸漸化作了齊銘的臉。
慧宜從夢中驚醒,窗外的天早已大亮,床帳一片狼藉,側早已沒了齊銘的影。
慧宜了子,不由吸了一口涼氣,酸痛瞬時襲遍全。
這時,才明白,當初在馬車里,他已是極力忍耐……
昨夜新婚,慧宜怕他太過矜持,便讓他不用太別克制,結果倒好,他還真是半點也沒克制啊……
這時,紫蘭推門走了進來。
慧宜問紫蘭:“現在是什麼時辰?齊銘去了哪里?”
紫蘭道:“齊大人一早便去上早朝了,大人囑咐過,等公主睡醒后再伺候公主起。”
慧宜便問紫蘭:“今早你見著他了嗎?”
紫蘭道:“自然是見著了的,天剛亮,奴婢便見他穿著朝服出去了。”
昨夜的一幕幕在慧宜腦海閃現,慧宜不由想到昨晚的激烈,有些擔憂地問紫蘭:“他神如何,起這麼早,可有疲憊之相?”
紫蘭道:“看上去神清氣爽,神不錯的。”
慧宜不心想,出力的明明都是他,為何他還能神抖擻地去上朝,而卻連一下子,渾都酸疼得要命……
;紫蘭道:“按照子婚嫁習俗,公主現在應當要去給主母敬早茶的,不過大人給奴婢特意吩咐過了,讓您多睡一會,今日不必去敬茶。”
慧宜這才想起,婚嫁中好似有這麼一個規定,新婚第二日,新娘子是得去給長輩敬茶的……
就連宮里那些妃嬪娘娘,被恩寵的第二日,都得去給皇后請安呢……
雖貴為公主,不過既然嫁給了齊銘,自然也該敬著母親的……
可是……
如今這狀態,莫說是敬茶了,就是起都難啊……
慧宜道:“不過都是些繁文縟節,即便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到底也是人定的,今日我子實在是不舒服,你稍后去回了主母的話,這茶,等明日我再給補上。”
這話正巧被屋外路過的余嬤嬤聽見,余嬤嬤頓了頓腳,轉就去了姚氏屋里,將慧宜的話一五一十的道給了姚氏聽。
姚氏臉不悅,余嬤嬤在旁煽風點火:“再是個公主,如今也嫁給了咱們的大人,古人云,嫁隨,嫁狗隨狗,既然踏進了這個門,就得守咱們齊府的規矩!”
“新娘子進門第二日,不來給當家主母敬茶是什麼意思?”
“本沒將主母您放在眼里啊!興許,也沒將咱們大人放在心上,不然,何故如此怠慢大人的母親?”
姚氏越聽越火大,當真還將余嬤嬤的話聽了進去,愈發認為慧宜沒將這個婆婆放在心里!
即便是公主又如何?
既然嫁給了兒子,就得尊稱一句母親!就得低一頭才對!
余嬤嬤道:“主母若今日不一頭,往后,還不知道會如何怠慢您呢。”
姚氏覺得有道理。
想當初,在清河縣待了大半輩子,如今好不容易借著齊銘的勢,翻做了當家主母,住進這偌大的齊府,可不想一輩子被自己的兒媳婦踩在腳下。
思及此,姚氏便吩咐余嬤嬤,今日務必要讓慧宜親自過來給敬茶,一來為了立威,打一下慧宜的公主氣焰,讓認清現實,現在已為人婦,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所言所行,需得顧及份。
二則,是為了教如何伺候好丈夫!
所謂嫁隨,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齊銘,就得事事順著齊銘才是!
順便再教導一些齊府的規矩,讓明白,在這齊府,一切得說了算!
余嬤嬤點了點頭,昂首的就去了。
這邊,慧宜和紫蘭還渾然不覺。
紫蘭上前替慧宜開床帳,正伺候慧宜起。
待看清塌上的子時,紫蘭不由驚詫。
龍喜被下,慧宜嫵慵懶,臉瑩潤剔,出淡淡緋紅的澤。
慧宜上未著寸縷,脖子以下遍布吻痕,眼一看便知昨夜的激烈……
紫蘭不可思議的道:“公主,您上這些都是齊大人昨夜給弄的嗎?”
慧宜道:“你現在還覺得他清心寡,不近嗎?”
紫蘭咽了咽口水,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他今早出門時的樣子,道:“奴婢眼拙,是真沒看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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