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糧被依次分發了下去。
經過幾日的藥調養,百姓們殘留的毒素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傍晚,霞四,夕的余暉灑滿了天空,將整個世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
此刻,煥然一新的難民營不再死氣沉沉,每家每戶都開始升起了寥寥炊煙。
今日,百姓們終于不用再喝白粥。
他們可以自立門戶,用柴火煮飯。
炊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伴隨著孩的嬉鬧聲,構了一副和諧寧靜的好畫卷。
張吏貪污的那十萬兩黃金已換了白銀,一部分用來與北榮易糧草,一部分則是分發到了難民手里,供他們生活所需。
不多時,飯菜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幾個婦人推開門出來,喚自家的孩子回家吃飯。
正玩得安心的孩子一聽見母親的呼喚,連忙向著自家的方向跑去。
凌雪看著眼前的一幕,角的弧度輕輕上揚,仿佛也沉浸在了這溫馨好的氛圍之中。
一個小孩跑得太急,一不留神就撞在了上。
來不及避讓,腳步踉蹌地往后退了幾步。
后,一雙大手及時扶住了。
“小心點。”后,悉的聲音傳來,讓莫名到安心。
凌雪穩住子,轉頭看向聶君珩,莞爾一笑。
撞人的小孩愣在了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一婦人趕跑了過來,先是訓斥了自家小孩不長眼,隨后又熱邀約兩人去家里吃飯。
凌雪笑了笑,道:“不必了。”
婦人滿臉堆笑,道:“這多不好意思,您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家中做好了飯菜,您若是不嫌棄,就跟您夫君一起去吃一頓吧?”
“夫君?”凌雪怔然。
婦人尷尬地道:“這……這位公子不是您家夫君嗎?”
凌雪連連擺手道:“當然不是了……”
婦人一臉詫異。
雖只是一介農婦,可到底也是過來人了,男之間的愫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這樣飽含意的眼神,很難讓人相信,這兩人不是一對。
婦人轉頭看向一旁的聶君珩,道:“當真不是啊?”
聶君珩淡淡笑了笑,道:“現在還不是。”
婦人一聽,一臉尷尬地道:“哎喲,真是不好意思,大嬸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您和這位公子,郎才貌,十分般配,所以才以為……哎喲,您莫要往心里去,大嬸只是無心之說。”
凌雪紅了臉,道:“無……無妨。”
;婦人又開始熱的相邀:“家中備好了飯菜,您和這位公子一起去吃一點吧?”
聶君珩道:“不必了,天已晚,我們要回去了。”
婦人見狀,也不好再勸,客套了幾句便牽著自家孩子回去吃飯了。
婦人走后,凌雪還在回味著方才說的那句話。
原來,在外人眼里,與聶君珩郎才貌,十分般配……
雖是旁人的無心之說,可聽著,竟莫名的順耳……
這時,阿蓮和玉珠也收拾好了東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眼見著天不早了,便打算與兩人一道回府。
玉珠道:“郡主,事都忙完了,咱們回去吧。”
凌雪剛要應下,聶君珩搶先一步說道:“我與有事相商,你們先回去。”
說罷,也不等幾人反應,便牽著凌雪一同上了馬車。
玉珠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帶著阿蓮乘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坐在馬車里,玉珠里嘀咕道:“神神的,有什麼事不能回府再說嗎?”
阿蓮猶豫了片刻還是道:“玉珠姐姐有沒有覺得,將|軍對待郡主很是不同?”
玉珠不以為然地道:“那當然不同,郡主與將|軍一同長大,兩人親如姐弟。”
阿蓮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將|軍會不會對郡主有其他的心思?就比如,男人對人的心思?”
玉珠笑道:“這怎麼可能,即便將|軍有,郡主也不可能喜歡將|軍的。”
“為何不會?”
玉珠道:“能配得上郡主的人應當是世上最好最好的男人,總之不會是將|軍。”
阿蓮道:“將|軍難道不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嗎?”
玉珠道:“將|軍固然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他子太冷了,能配得上郡主之人應該是這世上最溫之人。”
“冷嗎?”阿蓮苦笑道:“可縱然他再冷,他還是會對郡主格外溫。”
唯獨就是這份偏,才是最讓人艷羨和嫉妒的啊……
玉珠沒察覺到阿蓮的異樣,只道:“將|軍是何許人也,他的私事也由不得我們做主,我們做奴婢的,只管做好分之事即可。”
阿蓮點頭應下,可心中卻很是不甘。
馬車很快在府門前停下。
阿蓮與玉珠禮貌道別各自回了院落。
阿蓮站在聶君珩的房間外,遲疑了片刻,還是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松開手掌,里面赫然握著半寸紫藤蓮……
……
天漸晚時,馬車緩緩停在了一城郊外。
凌雪道:“不是回府嗎?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聶君珩道:“天還早,你下來,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他率先下了馬車。
凌雪滿臉疑,還是抬腳下了馬車。
不料,剛一下馬車,便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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