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沉花海,路上遭逢的修士也就越多了。
沒有了仙妃的預警,尋易只能像個小兔子張兮兮小心而行,有點風吹草就得作應戰準備,不管是仙妃還是北宮儀與鐵博,都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在云洲行走要比在南靖洲危險的多。
幸好提心吊膽的走了四個月并未出什麼事,當眼前出現一片白的沙漠時,地圖上的紅線總算堪堪到了盡頭。
隨著深,這片沙漠展現出了它獨有的魅力,這里沒有風沙也不覺炙熱,飛行在廣袤無垠的白沙海上,不時就能見到幾汪清澈的小湖,映著湛藍的天空,這些小湖如散落在白綢布上的顆顆藍寶石,看著令人賞心悅目,較大些的湖邊會生幾株拔高壯的樹木,不見一是草木叢生的綠洲模樣,這讓此沙漠的純凈之愈發的彰顯。
從第一次見到金源沙漠到如今,尋易見過的沙漠算上這里已經有六片了,這里無疑是最的。
純凈且優的景致令他那顆忐忑的心得到了些許舒緩,催著腳下的仙藏劍快速的朝紅線盡頭馳去。
第三天中午,一道神念傳他腦中:“你是何人,來此何事”
尋易立即止住形,雖然對方的語氣頗為倨傲,他還是恭恭敬敬的答道:“晚輩尋易,人之托有要事稟報花蕊仙妃。”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劍而來,盯著他打量道:“你了何人之托”
尋易看了一眼他的服飾,搖頭道:“請恕晚輩不能相告,勞煩前輩請一位紫霄宮十代弟子移駕賜見。”到了沉花海該如何行事正天君是有過仔細囑咐的,憑他一個結丹初期修士要想見花蕊仙妃可沒那麼容易,眼前這人修為雖很高,但穿的只是沉花海護衛服飾,并非紫霄宮弟子,正天君說過,只有見到十代弟子才能說出他的名字。
那人聞言皺了下眉頭,有了不悅之,眼中帶著嘲諷之意道:“小子,就是你們獨山派的大長老來此也未必能見到紫霄宮的幾位仙君,趕快給我離開這里,有什麼事讓你們派中的長老來稟報。”
;沒等尋易開口,那人眉頭又是一皺,疑的看著尋易上的服道,“你是兜山派幾代弟子”
鐵博正是兜山派的一位長老,也就是說尋易此刻穿的是兜山派長老的服,那人顯然對兜山派不怎麼悉,因為看出尋易所穿的道袍品質很是不錯,所以才發此一問。
尋易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簾道:“我的確是有要事稟報,此事關系很大,勞煩前輩給通報一聲吧,萬一耽擱了就不好了。”說這話時他雖沒掉臉,但神已不再那麼恭順了。
看到對方一個結丹初期修士竟敢在自己面前擺出這副神態,那人心中不由犯嘀咕了,沉間凝聚神識朝尋易上掃去。
以神識過護神去觀察別人這在修界可是件極不尊重的事,等同于凡間的強行對方的服,護神對神識的侵是極其敏的,即便雙方修為相差再懸殊也會生出應。尋易自進結丹期生出護神后這是第二次到神識的侵,第一次是他為了驗一下那是種什麼覺請大師姐黃櫻做的,雖說請修幫這個忙不太合適,但當時除了黃櫻他也找不到別人了,西他們修為太低,心懷鬼胎的他更不敢去找師尊蘇婉,反正跟大師姐也不見外,最多是被打趣幾句。
正因為大家不齒于這種行為,所以盡管南海的白戡與明本仙尊對他們幾個的份充滿疑,但始終沒有用神識加以查探,幫著千戒宗追緝他的那些人包括過手的拂云子等人亦沒有這麼做過,也是緣于此,他懷揣著的“蕓豆”才沒被人發現。
仙妃是提醒過他,云洲的修界在尊卑等級上有點像凡間,不能憑過往的習慣行事,特意就提到了在到神識查探時要冷靜。盡管如此尋易此刻還是變了臉,